那天之后,我一個星期沒見到顧爵,也沒接到顧爵或他姐姐的電話。
他還在養(yǎng)病吧?也許,他們也在認真考慮要不要繼續(xù)跟我合作的事情了,因為,他就算跟我在一起,也不是絕對安全,顧家要的,應該是絕對安全吧。
想到這里,我心情點復雜:如果他再也不來找我,我就可以重歸平靜的生活了,但是,畢竟共苦了一陣子,我還是有點擔心他的未來,希望他不要出事。
世人不是說,曾經共患難的人,最容易產生真感情嗎?我對顧爵是有了那么一點感情,哦,大家別想太多,這種感情很單純,只是伙伴那樣的感情。
唉,如果顧爵真的決定不要我?guī)兔α耍俏揖秃煤玫刈8K伞?
那個星期,我也說不清到底是盼顧爵跟我聯系呢,還是盼著他再也不跟我聯系,好像兩種結果都想要,心情有點復雜。
倒是我們宿舍的女人,一致懷念顧爵,天天問我顧公子哪里去了、什么時候來宿舍玩、什么時候請大家出去嗨皮一下……才過了多久啊,顧爵就把她們的心都給收買了?
這種氛圍,讓我的心情更復雜。
一個星期后,當顧爵打電話約我出去時,我心里說不清楚什么滋味,有點煩又有點開心。
宿舍里那群女人聽到我們的對話,開心得把我的手機搶過去,洶涌澎湃地表達她們對他的欣賞和思念之情,并再三向他確認他沒有跟我分手,然后才像嫁女兒似地趕我出門。
因為有了太多前車之鑒,我換了一個大的包包,里面放有雨傘、手機充電器、手電筒、口哨、感冒藥胃藥創(chuàng)可帖紗布酒精等,甚至還有繩子和小刀等——我完全明白了為什么顧大姐顧二姐她們會隨身攜帶那些常用藥品之類的東西。
顧爵這次是坐他的寶馬來的,仍然在路的那頭的樹蔭下等我。
我一打開車門,就樂了:他的額頭上竟然貼著一塊OK繃,雖然劉海遮住了大半,但還是看得到一點。
我笑著問:“你沒有破相啊?”
他狠狠地瞪我:“就這么點小傷,就想破我的相?就算破了也無謂,去韓國整容就行了,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