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下顎緊繃,脣角的弧度抿成一條線。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號碼,猶豫著接了起來。
“爸爸!爸爸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元元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爸爸了,元元想爸爸。”
電話那端,小女孩撒嬌的聲音嬌嗔可愛。
和小睿不同,司元元從來都不怕司?容。她從小就賴在司?容身上長大,在司家也是最受寵的小小姐。
司?容緊繃的神色鬆弛了一些,放柔了聲音,“今晚就回去。”
說完,又提醒了句,“不要再欺負哥哥了,離家出走也挺辛苦的。”
司元元對這句玩笑話似懂非懂,只聽了不讓她欺負司小睿,咯咯的笑了幾聲,聲音奶奶的,“元元聽爸爸的。”
司?容掛了電話,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元元總是嘴上應(yīng)承,一回頭又要去欺負人。
瞥了眼桌上的資料,不由想到蘇鳶的眼睛,元元的和她越想越有幾分相似。
……
林月一身裁剪精緻的衣服,勾勒她不在年輕,卻依舊緊緻的身材。
即便在蘇鳶的病房中,還依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蘇總,抱歉我沒攔住她。”
婕斯一臉愧疚的說道。
“你先出去吧。”蘇鳶說道,隨後冷眼看向林月,“林總好大的氣派。”
林月捏緊手包,脣角盡力往上揚起,“蘇鳶,怎麼你也是蘇家人,那日會場上也叫過我媽的。”
“媽?”蘇鳶笑了,“我叫的是小媽吧?不過你連小媽都不配。”
林月臉色已經(jīng)有些掛不住,想要極力剋制自己,可看到蘇鳶那嘲笑她的樣子,就想要撕了她的嘴。
可一想到在派出所裡,蘇冉哭的她心都疼了的樣子,所有的憤怒又都壓了下去。
“蘇鳶,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談。”
蘇鳶依舊冷淡的嘲弄笑道,“是爲(wèi)了蘇冉吧?”
她靠著牀,平坐在病牀上,卻一點都不比林月的氣勢差,她緊接著冷笑道,“蘇冉把我撞成這樣,你覺得我會放過她?”
林月臉色一沉,“你如果答應(yīng),要求你儘管提。”
這財大氣粗的樣子把蘇鳶逗樂了,她眼睛瞇了瞇,問道,“我要整個蘇氏集團,你捨得嗎?”
“蘇鳶!你不要得寸進尺!”
林月氣的臉都紅了,激動的聲音有些尖利。
“看來你的寶貝女兒也沒有那麼重要。”蘇鳶淡淡說道,“不過有一件事,你要有個準(zhǔn)備,當(dāng)初父親忽然死亡,你們查證並沒有找到遺囑,可實際上卻是有的,你猜,如果我拿出遺囑,蘇氏集團還有沒有你的位置?”
仿若晴天霹靂,劈在林月身上。
她瞪著蘇鳶,似乎想要看透她,她是在說假話。
遺囑,是林月的心病。蘇氏這麼大的產(chǎn)業(yè),她知道,一定會有遺囑存在,可她卻怎麼都沒找到。
三年前,她很慶幸,蘇鳶的消失。
所以,在蘇鳶忽然出現(xiàn)之後,林月每一天都在擔(dān)心,而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不可能,沒有遺囑!”林月冷聲說道。
蘇鳶笑了下,“有沒有,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不過,就算現(xiàn)在沒有遺囑,我依舊有林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股份已經(jīng)收回,你失蹤之後,生死不明,股份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了。”
“哦?”蘇鳶笑了下,“那就等接律師函吧,我會讓我的律師去解決的。”
她說完,淡淡笑著。
其實,蘇鳶並不知道遺囑的下落,但她確定一定有。剛纔的試探,她知道林月也沒有得到那份遺。
“隨便你。”林月冷聲說道,“你如果不肯放過蘇冉,蘇氏的股份你一分都沒有。”
蘇鳶冷笑著不說話,有沒有,不是她林月說的算的。
而且,早晚有一天,她要從林月手中重新奪回蘇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