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間門,顧易宸走了進去。
房間里是漆黑的。
林洛抱著狗在床上睡著,側(cè)身背對著顧易宸,似乎是睡著了。
顧易宸小心翼翼地坐過去,伸手,將林洛懷里的狗拿過來,然后不顧狗的掙扎,扔到外面,關(guān)上門,鎖上,將那只狗徹底隔絕到外面。
而自己則躺在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抱在懷里。
一雙大手慢慢伸過去,與她的手,十指緊扣。
“在生我的氣?”顧易宸小聲地說著,知道她沒有睡。
林洛不說話。
“我知道你舍不得讓圓寶離開我們,我也舍不得,除了我,她在任何人身邊我都不放心,但是圓寶長大了,她有她的主意了,如果我不假裝很大方的安排她離開,她一定會覺得,我們離開她,會很難過,那么,她也應(yīng)不會離開我們的,她有她的人生,不能一輩子待在我們身邊。”
“我們給不了他所有,”顧易宸嘆息地說著,“我能做的,就是隨時知道她的行蹤,盡力幫她解決問題,還有,未來若是誰敢欺負她,我就把誰扔到海里去喂魚。”
林洛動了動身體,“圓寶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
“她的師父給她請了一個繪畫老師,這樣她一邊學學習畫畫,一邊學習設(shè)計,兩不誤,”顧易宸聲音低沉,“晨曦很喜歡我們的女兒,她覺得,我們的女兒性格古靈精怪,很有自己的見解和想法, 將來,一個會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設(shè)計師。”
“可是女兒想做設(shè)計師嗎?”林洛問,“她是因為歐家那個小子才去學的設(shè)計,還是自己想學的?一個女孩兒如果為男孩兒付出到這種地步,以后她會幸福么?”
“會幸福的,”顧易宸很肯定,“我們的女兒,不是普通的女孩兒,她下決心要做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最好,想要的愛情,也一定是最完美的。”
“可是她還是一個孩子。”
“她很清楚的知道需要什么,她是天才!”顧易宸相信自己的女兒,她一直都是他們的驕傲。
林路不說話了,顯然,她對顧易宸的說法并不滿意。
顧易宸笑了笑,“你還得女兒小時候經(jīng)常畫畫么?”
“記得。”
“她的畫里面,每次畫時間最長,最用心的,是衣服,”顧易宸解釋著,“她說,人漂亮不漂亮,三分是上天主動的,七分靠衣服打扮的。”
“還有,我們兒子小時候,女兒總是會給她穿各種各樣的女裝,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她都不是隨意亂穿的,不管是裙子,還是鞋子,甚至是頭飾,都是經(jīng)過女兒的悉心搭配的。”
“你怎么知道的?”林洛問,“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在觀察女兒,”顧易宸有些自豪,“從女兒會走路開始,我就一直在觀察她,看她平時吃什么比較多,玩社么東西的時間比較長,從而分析她在什么地方可能有天賦,以后大概會從事什么養(yǎng)的職業(yè),我也要提前培養(yǎng)她。”
“可是女兒已經(jīng)十三歲了,也沒見過你培養(yǎng)過她什么啊?”林洛問。
“他還小,如果他自己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擅長的,我打算讓她多玩幾年,等十七八歲的時候再接觸也不晚,我們女兒那么聰明,原本就跟那些普通人不是一類。
“你對女兒還真有信心。”
“我們的兒子女兒,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人。”這點,顧易宸從來就無比的肯定。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他們是我的孩子,遺傳了我優(yōu)良的基因,不可能不是最好的。”
“……”說到底,他還是在自戀啊?
“所以,別擔心我們的女兒了,嗯?”顧易宸抱著她。
“哦。”林洛往他懷里縮了縮。
“不生我氣了?”
“暫時原諒你!”林洛有些別扭地說著。
“那么,那只狗,是不是應(yīng)該扔了?”顧易宸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不行啊,這些天,我抱著金毛睡覺習慣了,突然沒有它,我會不習慣的,”林洛故意說著,“萬一失眠了怎么辦?”
“汪!汪汪汪!”顧易宸一邊叫,一邊蹭著林洛,完全沒有身為總統(tǒng)的威嚴。
“宸?”
“嗯?”
“好歹你也是總統(tǒng),你就不能有出息一點嗎?”
“在別人面前,我已經(jīng)做夠了王,回到家里,我愿意做你的奴仆。”他愿意放下自己的尊嚴,威嚴,形象什么的,這些值幾個錢?
林洛才是他無價的寶貝。
“可是現(xiàn)在整個國家的人都知道總統(tǒng)怕老婆,你不會覺得很委屈嗎?”林洛問。
“我的確怕老婆啊?有什么好委屈的?”顧易宸笑得一臉迷醉,“老婆一不開心,我就覺得全世界都晦暗了。”
林洛轉(zhuǎn)身,抱著顧易宸,“宸,你果然是跟慕如琛做太長時間朋友了,所以你們倆一起越來越?jīng)]出息了。”
雖然林洛跟安立夏不經(jīng)常見面,但是通訊這么發(fā)達,他們經(jīng)常打電話,視頻什么的,簡直無話不說,甚至連最隱私的事情都討論一下。
比如,晚上怎樣才能抵制身邊的男人,讓她一晚上老實。
顧易宸親吻著她的臉,意圖很明顯。
“宸!”林洛及時制止他,“我們來談?wù)撘幌玛P(guān)于兒子的話題吧?”
嗯,抵制身邊男人的辦法之一,就是在他要不老實的時候,跟他討論正經(jīng)問題。
“兒子怎么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遇到了兒子,他很懂事,怎么了?”如果沒有兒子的鑰匙,估計他一整夜都在站在外面了。
“我是說,你看,夏夏家的小城和小石頭,可以相互作伴,我們兒子只有自己,他也不跟我一起旅游,整天就待在總統(tǒng)府,會不會太孤單了?”
兒子總是溫柔地笑著,像是一個溫潤的王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孤單,每天忙著自己的事情,看似很快樂,但是總覺得,他是在算計別人。
“兒子跟同齡人沒什么好玩,你看那些大臣們的兒子孫子找他玩,他每次都把玩具拿出來,讓人家自己玩,你以為,他一人會孤僻?”顧易宸冷哼,“他跟慕家的小子聯(lián)合起來做了不少壞事。”
如果不是慕如琛告訴他, 他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