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潔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噢……她好傻,光顧著勾|引他了,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些。
羞怯之餘,對於他的體貼,她又感到非常的溫馨。只聽貼著耳朵,他低聲的呢喃:“以後這些事由我來,總吃藥會傷身體的,就這一次。”
他的氣息軟軟地吹在她的耳畔,酥酥癢癢的,讓何夢潔瞬間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臉不由地更紅了。她扭捏地“嗯”了一聲,然後趕忙地離開他身邊,找水吃藥去了。
纔剛剛把藥嚥了,盒子扔進垃圾桶,一轉身嚇了何夢潔一跳。
文聽雨大概是遺傳了她爸爸走路沒聲音的特性,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盯著何夢潔的手:“小媽媽,你偷吃什麼呢?”
何夢潔睜大眼睛,她偷吃……那是避孕藥好不好啦!
“我沒有偷吃什麼啊,小媽媽身體不舒服,就是吃了粒藥!”她略帶心虛地解釋,心中暗暗感慨,小孩子的眼睛怎麼那麼尖啊。
“啊?小媽媽,你哪裡不舒服了?”文聽雨一聽這個,立刻就拉住了何夢潔的手,對著她東看西看的。
然後她驚訝地伸手指著何夢潔的脖子:“呀!小媽媽,你的脖子上怎麼一塊紅?是不是出疹子了?”
她說著煞有介事地伸手在何夢潔的額頭上靠了靠,自言自語地說:“好像沒有發燒……”好似她多有經驗似的。
何夢潔好氣又好笑,趕忙的把領口最上面的那個鈕釦也扣好,以免讓她發現更多的“紅斑”。“小媽媽沒出疹子,那是昨天蚊子咬的,抓紅了的。”她還得解釋。
文聽雨睜著大眼睛,很天真的樣子:“這都快到冬天了,還有蚊子嗎?”
當然有了,最大的蚊子就是你爸!
何夢潔心裡想著,臉上卻擺出一副笑容:“偶爾有那麼一兩個耐得住冷的,這樣的蚊子咬起人才厲害。”
“爲什麼?”完了,砂鍋被打破了,勢必要問到底。
“因爲你想啊……”何夢潔絞盡腦汁的,“這樣的蚊子能熬到天冷的時候,肯定是很強壯的蚊子,而且也是餓了很久的蚊子……”
很強壯……餓了很久……那說的不是他麼?
這一句正好被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文軒聽到了耳朵裡,他不由地揚起脣角淡淡地笑了起來。
果然是撒了一個謊,就要用許多其他的謊來圓啊。
這個早上,何夢潔從“偷吃東西”這件事情開始,被文聽雨的十萬個爲什麼搞得筋疲力盡,直到終於把文聽雨送到了幼兒園,她才坐在車子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文軒看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頭上彈了一下:“看你,今天早上真的是很累啊!”說著哈哈地笑了起來。
他愛極了她那種呆萌的樣子,尤其是被文聽雨問得一愣一愣的,還要轉著腦子想借口的模樣,格外的搞笑。
何夢潔瞪他一眼,冷哼一聲:“罪魁禍首還不是你這個千年不死的大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