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自認爲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席老爺子,面對這樣的場面,也不由得感到震驚,震驚於高紫瑩的作爲。震驚於一個作爲母親的人,居然有著如此歹毒的心腸,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還可以把槍開得如此的毫不猶豫。
不得不說,高紫瑩的狠,他們刷新了他們對狠的認知。
季宇航和葉一琰追著那些面具人出去了,這裡,自然是留給席斐就好。
畢竟,他都已經意識到自己母親所做的了,那麼,是否,也已經意識到,顧語凝的身份?
席斐看著季宇航他們追出去了,他急忙來到了顧語凝的面前。
“你,還好吧?”一邊扶著倒在地上的顧語凝,席斐一邊問著。
說好了要將人毫髮無損地帶回去的,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母親的能力。
想到自己母親的作爲,席斐的臉色,異常陰冷。
“還好。”顧語凝用手硬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坐起來,可是,她好像,做不到。
高紫瑩開槍,的確打中了她,但是,因爲出來之前,季宇馨給她穿了防彈衣,所以,子彈沒有穿透她的防彈衣。
只是,胸口位置的確是沒有受傷,可她的腿……
因爲才手術不久,她的腿是不能亂動的,但是,剛纔的情況太過緊急,黎奕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將她所坐的輪椅踢倒了。也因此,她的腿好像是弄到傷口了。
“臭小子,楞什麼楞,快去把人扶起來!”席老爺子是看出來了,這,這可是顧語凝啊!
但,很明顯,他這兒子還是沒有發現啊。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兒子的!
席斐被席老爺子一吼,也收回了那陰冷的眼神,彎下腰將顧語凝扶了起來。
黎奕已經將輪椅重新弄好了,只是,想到剛纔的那一幕,他們都心有餘悸。
如果顧語凝真的再次在席斐的面前出事兒,那麼,席斐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戰機爆炸是高紫瑩做的手腳,現在還是想著當著自己兒
子的面兒,將顧語凝殺掉,真的沒人能想明白,高紫瑩的這些作爲,到底是一種什麼性質的病態!
“這是腿上的石膏繃開了。要趕緊回去處理才行。”黎奕看到顧語凝腿上的石膏掉落,有些擔心。
畢竟,這手術之後處理不好,很可能這腿就廢了。
席斐也明白黎奕話裡的意思,將顧語凝抱上了輪椅,就準備推著她離開這裡。
他也很想去追,因爲,他很想知道,他的母親,她的眼裡,心裡,到底將他這個兒子當成什麼!
他更要問問,他的老婆到底有什麼錯,她居然要下那麼狠的手,讓他的老婆被炸得連灰都不剩!
可是,他知道,即使現在他追著去了,也追不到人的。
來之前,他設想了很多,卻偏偏沒有設想到,在他的面前,他的母親依然可以那麼狠絕!
原本,是由黎奕推著輪椅的,但是,席斐接過了手,黎奕就只好去扶著席老爺子了。
並且在前面帶路,準備離開這裡。
顧語凝的聽覺本就比較靈敏,所以,他們還沒走到石門那裡,她就覺得危險靠近,想也沒多想,扭頭看了眼聲音的來源處的同時,她完全不顧腿上的傷,一腳站了起來,全身直接撲向黎奕的方向,將他和席老爺子都推到了外面。
石門本來就是剛纔季宇航他們進來的時候打開的,也許是有時間限制的,或者人體感應,反正,在黎奕他們被推了出去之後,石門就以極快的速度關上了。
就算是黎奕反應也快,也來不及將裡面的兩個人一起拉出來。
而席斐的反應也不一般,扭頭的同時,他一把將顧語凝撈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另一邊的石門邊上,看著石門邊上的那些控制器就開始手動起來。
好在,在那些水銀漫過來之前,他順利地打開了石門,也順利地將顧語凝撈了過去,再將石門關了起來。
至於黎奕那邊,他們是不用擔心的,黎奕那個石門正好是離開這裡的,所以,他們自然會想辦法離開,然後,再
想辦法來救他們。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能撐得住嗎?
不到席斐不擔憂。因爲,他不可能從這個石室裡挖出去,他觀察了一下,這個石門進來,就只有背後這個石門作爲出口的,這裡也並沒有什麼有利的東西,是存放槍支的。
雖然說,某種理論上,可以將子彈拆了,將火藥集中到一起,沒準能炸出一條路。
可,席斐敲了幾下那些牆,覺得並不可行。
牆炸開之後,絕對就是山體,山體到底有深厚,不得而知,這樣一來,這裡的這些槍支子藥,就算集中了,也炸不出一條路。
“我,給你看一下腿,我們應該要等一些時間,才能等到他們來救我們。”席斐蹲下身子,和顧語凝說了一聲之後,就準備看一下她腿上的情況。
“嗯。”她知道只能等了,因爲不能從後面的石門出去,也不可能拆了這後面,除了等,還能怎麼辦?
席斐很快將她腿上打著的沒掉完的石膏拆掉,然後,裡面還包紮著一層紗布,這個他是知道的,紗布是起到另一種保護作用的,是南宮若自己研究出來的。
也多虧了這個紗布,席斐拆開了這些東西之後,看到她腿上的傷,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
只是,這紗布明顯不能繼續用了。席斐只好看著這個石室裡有沒有類似於紗布一類的東西了。
可惜,找了一圈,都並沒有找到。
“這樣一直不透風,會不會對傷口有影響?”席斐是指著顧語凝的另一條腿說的,他看得出,她這條腿並沒有做手術,是可以站立的,但,爲什麼也包紮著?
“會。”一直包紮著,當然對傷口有影響,她這腿上的傷,本來就是燒傷,不適合一直包紮著,但是,她又實在擔心會嚇到她兒子,所以,在白天,一直是包紮著的。
“那爲什麼還要包紮著?”席斐多問了一句,畢竟,人家也是因爲他纔來到這裡受現在這份罪的,他如果再對她冷著個臉,出去之後,讓他兒子知道了,肯定跟他沒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