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然最了解女人的內(nèi)心了。
她就不信,顧語凝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就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會被席斐嫌棄!
“對于你這種根本不知道愛為何物的東西,自然會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只是膚淺地在乎那一副皮囊!”席安晴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高紫瑩,真是可憐可悲至極。
她這輩子都活在自己虛構(gòu)出來的那些控制里,根本不知道愛是什么,情是什么。這樣的人,不可悲么?
“且不說小凝燒傷的皮膚可以治療好,就算治不好,那又如何?在我哥的心里,只要她活著,便是一切,我哥可以為了她一夜白了頭,你呢?自以為高高在上的高紫瑩,你呢?可有人為過你一夜白了頭?可有人愿意為了你,連命都不要?”
“沒有吧?當(dāng)然沒有,怎么可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怎么會有男人瞎了眼,愿意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呢!”席安晴氣,不是氣高紫瑩說的那些話,她是在氣,一個作為母親的,都可以為了自己的那些飄渺不實際的白日夢,連自己的兒子都利用,簡直是污辱了母親這個詞。
“顧語凝,你和你的母親一樣,一樣的令人討厭,令人恨之入骨!”高紫瑩滿嘴是血地抬起頭,忍著痛苦,恨恨地瞪向顧語凝。
“當(dāng)年,如果不是你的母親死活不肯交出我想要的東西,你的父親也不會跟著她一起死!現(xiàn)在你也一樣,我告訴你,顧語凝,如果你不將東西交出來,你就等著,當(dāng)年你父母的下場,就是你和席斐的下場!”高紫瑩不服,當(dāng)年斗不過顧語凝的母親,她沒想到,現(xiàn)在,她還斗不過那個女人的女兒!
她之所以一開始就撮合著自己的兒子和顧語凝,無非也是想要得到顧語凝手里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她算計了那么多,卻沒有一件事情是按著她算計的發(fā)展的!
“真是夠了!高紫瑩,你是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自己的情況么?我就不信了,你所謂的高家,還真的能逆了天
不成!你自己都離死不遠了,你還那么惡毒。高紫瑩,你簡直無藥可救!”席安晴簡直是長見識了,她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令人氣憤的人!
“罷了,我們走吧。”顧語凝搖了搖頭,她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高紫瑩了。
她的父母,在天之靈,也該安息了。高紫瑩這樣的人,馬上就會得到她應(yīng)有的懲罰了。
“老婆,以后都有我。”席斐明白她心里的難過,他也知道,他現(xiàn)在所做的這些,根本彌補不了什么,但是,他就是想告訴她,在他的心底,她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顧語凝,你等著,等著不得好死,你讓你的男人這么對待他的母親,你等著,你會不得好死的!”高紫瑩簡直就是一個瘋狂的人,她永遠不會認(rèn)為自己錯了,也永遠不會認(rèn)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值得原諒,她只會認(rèn)為,別人都是錯的。
“你才等著不得好死!像你這樣的人,死了,喂狗,狗都不吃!”席安晴恨恨地罵了兩句,也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了。
“既然來了,那,我這個作為兒子的,就順便,給你一點福利吧。”席斐也突然轉(zhuǎn)身,看著正在不停地撞墻的高紫瑩。
“今天,慕容子睿故意放走的那個人,他手里拿著的東西,并不是程程外公留下的,那個小玩意,只是程程故意弄出來,逗你們玩的。”席斐不急不躁地說道。
“還有,只要他帶著那個小玩意,回到了你們的老巢,那么,我就可以,送那里幾顆導(dǎo)彈玩玩了。”席斐的眼神,說到這里的時候,變得無比的狠。
對待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他覺得,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去談什么道義了。滅了,就是最好的道義!
“你!你們!”
“噗!”高紫瑩怎么都沒有想到,她還指望著來救她的人,居然,是被故意放走的。
那么,她的家,就危險了!
因為被席斐這么一氣,高紫瑩直接被氣得吐血了。
不過,席斐可
沒什么同情的表情給她,抱著顧語凝,直接就走了。
在席斐的心里,如果高紫瑩就這樣死了,那是老天大發(fā)慈悲了。以她作下的惡,怎么可能死得那么痛快!
離開了這里之后,席斐帶著顧語凝,去了海邊。
上官澤和席安晴呆在車?yán)铮瑳]有一起下車,雖然,席安晴也挺想下去吹吹海風(fēng)。可是,她覺得,此時此刻,還是不要當(dāng)電燈泡的好,不然,會兄妹都沒得做的。
“老婆,事情差不多完了,我們,準(zhǔn)備去歐北,好嗎?”席斐知道,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會這么快完得了,可是,顧語凝的病不能拖了。
這背后的高家,隱藏太深,想要徹底鏟除,一時半會,是做不到的。
“難過嗎?”顧語凝沒有直接回答席斐這個問題,而是問著他此時的心情。
“不難過,但是,很疼。為你心疼。”席斐剛才看到高紫瑩的痛苦,他便更加心疼了。
只是十分之一的痛,就已經(jīng)痛苦成那樣了,可想而知,他的老婆為了活著,承受著什么樣的痛苦。
他連想,都不敢想。
“也許,這是老天給我們的考驗,現(xiàn)在考驗過了,我相信,我們以后會幸福的。所以,不要疼。”顧語凝看著他,笑著。
“如果是考驗,應(yīng)該將這一切,都落在我的身上才對,我是男人。”席斐緊緊地摟著她,任海風(fēng)吹著,初春的天氣,依舊很冷,可是,席斐覺得,只要他的老婆在懷里,也就沒有冷不冷一說了。
只要她在懷里,四季都如春。
“你的心痛,又比我的痛,少得了多少呢?別再去想這些,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顧語凝知道,當(dāng)初爆炸的那個瞬間,已經(jīng)定格在了席斐的腦海里了,是抹不去的,她能做的,就是以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陪著他到老。
“那么,我們把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慕容子睿,我們,先去治療,好嗎?”席斐繼續(xù)將話題繞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