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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魚的目光因爲疼痛的緣故變的有些許幽怨,她定定的看著沐鷹傲,嘴裡輕輕地呢喃道:“你……”
“孃親!”邪寶驚呼了一聲,然後眼看著顧小魚閉眼,重重的栽倒在地。手臂,還不忘記緊緊地抱著自己。
沐鷹傲見狀,顧不得自己是皇帝身份,他放下花瓶,急三火四的上前將顧小魚和她懷中的邪寶抱起,大步走到牀邊安放下。當他目光看到邪寶臉上那條人爲的指甲劃痕時,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且不說日後到底會不會真的像國師預言那般,沐鷹皇朝將會被帝皇星接任。就算他逆天而行,不傳位於帝皇星,但是也絕對不會對其動殺意。畢竟,國師放了狠話,帝皇星不登基暴斃,整個世界都會隨之滅亡。沐鷹傲是不會拿自己的臣民們做賭注的!
“麗妃,這是怎麼回事?”沐鷹傲這語氣相當陰沉,傻子都聽的出他生氣了。
先前被顧小魚用蘋果核打到頭的女子,也就是被喚作麗妃的女人了。
她躬身上前,十分委屈的回道:“皇上,妾身只是聽聞帝皇星被您捉回來,安置在華陽宮,一時好奇想來看一看。未曾想,那孩子會開口講話,妾身驚嚇過度,手一哆嗦孩子就掉了。那個女人是爲了抱住孩子,所以纔會撞在古董架上,然後……”
後面的麗妃沒有再說下去,她一臉怕怕的模樣,讓人想要責怪都不忍心,似乎她是什麼善良的女人似的。
邪寶猛翻白眼兒,鄙夷出聲,“哼哼,這年頭的人啊,撒起謊眼睛都不眨一下。說別人這個賤那個賤,其實骨子裡她自己才最賤!”
這話一落地,麗妃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沐鷹傲聽出邪寶的話外之意,他眉頭一擰,冷聲訓斥道:“麗妃,你且退下!以後不得踏入華陽宮半步,否則關禁閉!”
麗妃臉色蒼白,卻不敢反駁,只能柔順的應了聲,帶著自己的宮女灰溜溜的退下。
待麗妃離開後,沐鷹傲才命人喚來御醫給顧小魚檢查。結果是,顧小魚後背瘀傷嚴重,導致重度昏迷,一定要好好調養纔可以。
“皇上,這個是止痛消腫的藥膏,只需將這個每日早晚各一次塗抹在這位姑娘的後背上,不出三五日就會好起來的。”御醫呈上一瓶冰露玉肌膏,還順便囑託了用法。
沐鷹傲接過藥瓶,揮手屏退了御醫。待御醫退下後,沐鷹傲打開藥瓶,大手直接朝顧小魚腰間的絲帶伸去。
“喂喂喂,你當我是死人啊?你要幹什麼?”邪寶一看這陣勢,急忙呼喊起來。套用顧小魚那句口頭禪,尼瑪!這是擺明著要吃孃親豆腐啊?那怎麼可以?
突兀的被呼喊了一嗓子,沐鷹傲才猛然醒悟過來。他錯愕的看著自己那隻伸向顧小魚腰間的大手,直接傻掉了。
天吶!他在幹什麼?他剛剛竟然心心念唸的想著要幫顧小魚塗藥?他可是皇帝啊,何曾給
別人當使喚宮婢了?
邪寶看出他臉色難看,心中一陣鄙夷。呵呵,誰使喚他了?明明是他自己撲上去主動要伺候孃親的。
好吧,沐鷹傲無語。就算拋開他的皇帝身份不說,他一個男人,也不該對顧小魚做出這種舉動的吧?而且,而且還被一個小屁孩兒抓包了!聽聽小屁孩兒那語氣,明擺著是將他當成了色狼啊!
沐鷹傲輕咳了一聲,麻利的縮回狼爪子,“你們倆過來,給這位姑娘塗藥,下手輕點兒,塗的仔細點兒!”
喚來宮女,沐鷹傲抱著襁褓中憤憤不平盯著自己鄙視的邪寶踏出內殿,大步走向外殿的搖椅。重重坐在搖椅上,沐鷹傲目光開始陰霾的打量起懷中的小屁孩兒來。
“看什麼看?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的,少弄那些蛇蠍心腸的陰險女人來替你出招。說白了你不就是想對付我嗎?既然是想對付我,你就衝我來啊,咱們來一場男人與男人的較量,你別打我孃親主意!”邪寶被沐鷹傲從頭到腳看啊看的目光看的煩死了,終於忍不住咆哮出聲。
既然沐鷹傲看他不順眼,恨不得殺了他,那就衝他來好了。他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回到天庭繼續做神仙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又有什麼可懼怕的呢?況且,沐鷹傲是絕對不會殺掉自己的。如果他想殺,早在當日綁架他的時候就當場做掉他了。所以,邪寶是完全不將沐鷹傲放在眼裡的。
沐鷹傲冷冷的注視著懷中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屁孩兒,哎!他纔多大啊?剛剛滿月沒幾天就會開口說這麼凌厲的話了。這樣的孩子,還真是與生自帶著帝皇的威嚴啊!
“你這小東西知道的還不少呢!”沐鷹傲這句話是發自內心誇讚出聲的。真是想不到,這小屁孩兒竟然知道自己要對付他了。而且的而且,知道還能這般冷靜凌厲!
邪寶也冷哼出聲,剜了沐鷹傲一眼。他不甘示弱的回道:“老東西,是你不知道的太多啦!”
呃?沐鷹傲被邪寶一句話拍回來,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譏諷,還真是砸的他頭腦發暈找不到北呢!
沐鷹傲眼看懷中甚是囂張跋扈的邪寶,最後想了想,決定趁著顧小魚昏睡之際,帶著邪寶去見國師。他懂的是很少,但是國師懂的多啊!
心中這樣想,沐鷹傲就付諸於行動,抱著邪寶大步朝華陽宮外走去。邪寶任由沐鷹傲抱著,不焦不燥,不慌不恐。不管沐鷹傲做什麼都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會丟掉性命,怕啥子?
沐鷹傲抱著邪寶出了華陽宮後,目標明確的朝著自己的寢宮承乾宮走去。邪寶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停的張望著,嗯嗯,人間的皇宮與天庭雖然不能相提並論,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就像……就像那傾國傾城的美女和小家碧玉似的民婦,各有各的味兒!
威嚴的皇宮,氣勢恢宏,一座座莊嚴的殿宇升起燦爛的金頂。樓閣各依地勢的高下而建,像是互相環抱,宮室
高低屋角,像鉤一樣聯結,飛檐彼此相向,又像在爭鬥。盤旋地、曲折地,密接如蜂房,迴旋如水渦,矗立著不知它們有幾千萬座。長橋橫臥在渭水上,在樓閣之間架木築成的通道橫空而過,彩色斑斕,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遠望去引人膜拜。
邪寶左瞧瞧右看看,最後被沐鷹傲抱進了金碧輝煌的承乾宮內。
“宣國師覲見!”沐鷹傲陰冷著聲音對迎面而來的太監總管吩咐了一聲,然後單手抱著邪寶踏進內殿,穩穩的坐在牀邊。
少頃,殿外傳來太監尖銳刺耳的呼喊聲,“國師司馬映雄覲見!”
而後,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踏步走來。邪寶一眼就看到來人的怪異。此男子年紀頂多四十歲左右,竟是白髮白眉白衣,連鞋子都是白色的。哎呦,這人不該叫司馬映雄,應該叫死馬小白啊!白花花的一片,當他自己是天上的白雲吶?
正疑惑間,那司馬映雄已經踏步走上前,“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沐鷹傲滿臉溫和,對待這個知過去曉未來的國師敬畏有加,態度相當和氣。
“國師有禮了,賜坐!”沐鷹傲話一落,太監總管立刻拿了一張椅子上前。
司馬映雄不卑不亢的落座,目光糾結的看向沐鷹傲懷中的小奶娃。
“這便是帝皇星?”語氣中有些許意外。恕他眼拙,沒看出來這帝皇星有什麼過人之處!
沐鷹傲點點頭,將襁褓裡的邪寶直接豎了起來面向國師。還未開口解釋,邪寶就張口喊了起來。
“尼瑪啊,我纔剛滿月,脖子軟著呢,豎不起來,你丫要弄斷我脖子還是想我死啊?”伴隨著邪寶這聲呼喊,沐鷹傲整個人渾身劇烈的一抖,然後穩穩的托住邪寶的小腦瓜兒。
雖然聽不懂邪寶口中那句“尼瑪”是什麼意思,但是沐鷹傲有種強烈的預感,那絕對不是好詞兒!
不過,此刻他自然是不屑跟小屁孩兒一般見識的。
他擡頭看向對面驚訝的司馬映雄,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便是帝皇星的肉身了。朕拿著國師賜予的墨玉一路追蹤而去,依靠著墨玉的靈性靠近帝皇星的肉身。最後,朕帶著大內高手在臨近南煙城的一個小鎮上時,墨玉自朕手中飛出,直直落在一輛馬車之上。朕就斷定帝皇星的肉身必定是在那馬車之內,所以下令搶了那馬車。”
邪寶翻翻白眼兒,原來是這樣被抓到的。不曉得沐鷹傲口中那塊能追蹤他的墨玉是什麼玩意兒,竟然這麼詭異!
司馬映雄吃驚的看著邪寶,眼中滿是錯愕,“呃,帝皇星果然是不同凡響,這麼小就已經能開口講話了啊!”
邪寶白了他一眼,語氣相當不友善,“哼哼,你不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嗎?怎麼連我會不會說話都不知道呢?”
這犀利的話語,明顯是在挖苦司馬映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