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映雪定定的看著他,“原來在你心裡,我已經(jīng)是這個形象了,是一個爲(wèi)了達(dá)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愛我,我都要貼上去把住他不放,是這樣嗎?”
冷冠爵看了她一眼,隨即起身,淡淡的說道:“你這樣貶低你自己來博得同情,同樣不是什麼高明的招數(shù),如果你真的需要工作,趙氏一定會樂意給你一個經(jīng)理來噹噹,我不介意你喝完咖啡再走,失陪了。”
說完,他舉步離去,吳映雪呆呆的坐在那裡,落下的淚珠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高級主管會議開到一半,又因爲(wèi)一個不速之客而打亂了全部的流程,將會議交給何睿繼續(xù)主持後,冷冠爵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再看到來人後,不禁微微蹙眉,連端茶送水都省了,他直接來到那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最好有足夠重要的理由,不然你今天想安然無恙像來的時候一樣走出這個大門,恐怕沒那麼容易。”他道。
坐在他對面的齊天揚吊兒郎當(dāng)?shù)穆N著二郎腿,揚眉看著他,“怎麼,冷總裁這個身份的人難道連什麼叫待客之道都不明白嗎,我坐在這裡半天了,可是連口水都沒喝到。”
“咖啡廳在對面,不送了。”說著,他起身欲走。
見狀,齊天揚連忙開口道:“好好好,我投降了,請你讓我姐在這裡工作。”
冷冠爵頓住了腳步,側(cè)目看著他,“你要來當(dāng)說客,也要事先打一下草稿,你不覺的從你齊家大少爺嘴裡說出這番話很搞笑嗎?”
齊天揚哼聲道:“你少拽了,要不是我們都有苦衷,你以爲(wèi)我會讓我姐來你這裡上班啊,大家都尷尬的好嗎,你也知道我姐是我們的家的繼女,我老爸不能說對她不好,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很忌諱,我姐繼續(xù)留在公司,還是繼續(xù)要聽那些流言蜚語,去趙氏無非就是從一個流言的地方跑到另一個充滿流言的地方,我姐不用工作當(dāng)然是不擔(dān)心沒錢花,可是她需要工作,那段婚姻她雖然不願多說,但是仍然是她心底的痛,她需要做事情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冷總裁,所以懇請你放下以前的恩怨,接納我姐在這裡工作,我要說的說完,請你認(rèn)真的考慮,謝謝。”
說完,他起身對冷冠爵微微欠身鞠了個躬,隨後舉步離去。
冷冠爵沒有繼續(xù)回到會議室裡,來到落地窗邊站定,看著那下面的車水馬龍,思緒漸漸的有些飄遠(yuǎn)。
有一句俗語,煙花三月下?lián)P州,春天的微風(fēng)和煦,各種花兒競相綻放,爭奇鬥豔,這個時節(jié),躺在一片花海里,盡情的享受著陽光的美妙,實在是一件太愜意不過的事情了。
週末的午後,冷冠爵跟吳映雪並肩躺在一片花海中,享受著陽光的洗禮。
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吳映雪宛若花中精靈,長長的黑髮飄散於花間,相互對應(yīng),實在美極,同樣一身白衣的冷冠爵俊美無鑄,彷彿從漫畫裡走出來的長相身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他們手牽手,貼近耳邊悄聲說著一些情人之間的甜言蜜語。
“冠爵,以後你要繼承家業(yè)嗎?”
“當(dāng)然啊,我答應(yīng)過我外公一定會把公司發(fā)展的越來越好的。”
“那我來當(dāng)你的助理好不好,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們兩個永遠(yuǎn)不分開。”
他露出戀愛中男孩的甜蜜笑容,伸出長臂攬住她,“當(dāng)然好,我求之不得,我們不會分開。”
她亦甜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訴說著對未來想象的點點滴滴,只可惜相愛容易,相守難,如今想來怎能不感嘆年少時的天真跟青澀。
敲門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他斂去心神,回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進(jìn)來。”
下一秒,何睿推門而入,將會議整理好的資料放在他的面前,“總裁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
他微微頷首,沉吟了一會,道:“國外分公司的事情選定好由誰去處理了嗎?”
“還沒有,總裁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那邊的經(jīng)理看起來很急,一直在不停的跟我們交涉。”何睿道。
須臾,冷冠爵擡眸看著他,“我已經(jīng)想好人選了,何睿就由你去吧。”
何睿不禁驚詫的挑眉,“我?”
他點頭,“是啊,論公司業(yè)務(wù)和能力沒有誰比你更合適了,我希望這次就由你親自去處理吧,別人就算去了,說不定我還能親自再跑一趟,怎麼,是不是有什麼別的事情放不下?”
“呃,那倒不是,只是我去這一趟少說好幾個月,總裁你這邊。”
“這邊的工作我也已經(jīng)想好由誰來接替你了。”
吳映雪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天揚,“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齊天揚失笑的看著她,“姐,注意你的淑女形象啊。”
“哎呀,別賣關(guān)子了,快告訴我,冠爵,他真的答應(yīng)讓我去做助理了嗎?”
“是啊,我剛剛接到他的電話,他是這麼說的,他讓你下個星期去上班,怎麼樣,你弟弟我還算辦事得力吧。”
吳映雪感激的看著他,“天揚,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你要謝的人不是我,是那個人,你比我更瞭解冷冠爵,如果他真的不同意,無論誰去說都沒有用的,反而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姐,我真的很抱歉。”齊天揚道。
吳映雪搖搖頭,“你哪有什麼錯,做出決定的是我,不關(guān)你們?nèi)魏稳说氖虑椋闱f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
傍晚時分,冷冠爵批完了公文,正想點開公寓內(nèi)的監(jiān)控看一下情況,手機(jī)卻在這時不安分的振動了起來。
他拿起一旁的手機(jī),看著上面閃爍的名字,猶豫了一會,接起了電話,“喂。”
下一秒,另一端隨即傳來吳映雪的聲音,“爲(wèi)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吃晚餐,牛肉麪加烤串,要不要來?”
熟悉又陌生的名稱,那曾經(jīng)是他們的最愛,可是自從感情遠(yuǎn)去,他已有許久不曾碰過那些東西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往下看著,就看到她站在樓下正擡頭往上看著。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方式嗎,請我吃這些不覺得太寒酸嗎?”
“去了不就知道,到底好不
好了嗎?”
他抿脣一笑,沉吟了一會,隨即道:“等我。”
說完,他隨即切斷了電話,拿了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而點開的視頻裡面此時也出現(xiàn)了那抹纖細(xì)的身影。
聽到門鈴聲,冷俊辰比楚冰彤更快一步跑到門口,站在放在門口的凳子上,從貓眼朝外看著,確定來人後,他隨即跳下來,打開了門扉。
“姑姑好。”他有禮的打著招呼。
冷安琳蹲下身來,摸著他的小臉蛋,“辰辰,幾天不見你好像又長高了,來,姑姑給你買了好吃的還有玩具,拿著吧。”
“謝謝姑姑。”說著,他接過冷安琳手中的袋子。
冷安琳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你媽媽呢?”
“啪”的一聲,臥室的燈霎時全都亮了起來,坐在牀上的楚冰彤反射性的用擋住突如其來的燈光,眨了會眼睛適應(yīng)了過來。
“就算你現(xiàn)在特殊情況,總不會連你兒子都不管了吧。”冷安琳站在門口雙臂環(huán)胸的看著她。
楚冰彤循聲望去,看到是她,隨即出聲道:“安琳姐,是你啊。”
冷安琳無奈的看著她,“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同學(xué),一樣的年紀(jì),千萬別叫我什麼安琳姐,聽著就彆扭。”
被數(shù)落了一頓的楚冰彤,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隨後繼續(xù)發(fā)呆,冷安琳也不傻,當(dāng)然知道她爲(wèi)什麼會這樣,但是那是他們的事情,她來這裡,只是出於對她的同情,別的,她無能爲(wèi)力。
“行了,別這麼半死不活的了,起來洗把臉換個衣服,我?guī)愠鋈コ渣c東西吧,你繼續(xù)這樣,他也不會來看你的。”冷安琳道。
楚冰彤?dāng)E眸看著她,隨後又低下了小腦袋,大叔你真的不來看我了嗎。
夜市,這個在晚飯時間最熱鬧的地方,人擠人是家常便飯,去的晚了連個座位都找不到,生意之好只能感嘆。
“來,吃吧,今天晚上你想吃多少都可以,我管夠。”牛肉麪店來,吳映雪把筷子遞給他,“豪爽”的說道。
冷冠爵接過筷子,哼笑道:“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如果你是真心謝我,就應(yīng)該請我去那種西餐廳纔對。”
“你怎麼那麼愛計較啊,快吃啦,不然等一會面了軟掉了。”說著,她也拿起筷子吃著。
冷冠爵低頭看著牛肉麪,不禁想到了另一個她,記得有一次,她也說過想來這裡,可是卻被自己一口回絕了,當(dāng)時的她一定既尷尬又傷心。
“怎麼了,不好吃嗎?”見他沒動筷子,吳映雪忍不住開口道。
冷冠爵搖搖頭,“沒事,吃吧。”
不遠(yuǎn)處也剛來到夜市的楚冰彤透過店面的玻璃門看到了這樣一幕,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站在那裡。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停好車的冷安琳過來找她,見她呆呆的站著,不由的出聲問道。
看她不說話,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下一秒,她不由的深深蹙眉,怎麼會是他們倆個。
須臾,楚冰彤幽幽的開口道:“安琳姐,自作多情原來就是我這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