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耀中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中午,一直在測的楚冰彤見狀,隨即出聲道:“你醒了。”
聽到她的聲音,薛耀中不禁側目望去,又驚又喜的看著她,“冰彤,你怎么在這里啊,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
楚冰彤淡淡笑道:“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能安心回去呢,醫生說你的傷口現在不宜挪動,轉院的事情還是晚兩天吧。”
薛耀中暗嘆一聲,自嘲道:“不知道是不是年紀真的大了,一點小傷小痛就經不起折騰了。”
“亂講,你才多大啊,未來好有好幾十年呢,這可不像是曾經的籃球隊長說的話啊,這么輕言放棄啊。”她調侃道。
薛耀中挑眉看著她,卻不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楚冰彤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怎么這么看著我啊。”
“呃,抱歉,只是有點驚訝,你會主動提起以前的事情,現在想來以前的事情好像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楚冰彤抿了抿唇,“怎么,懷念以前的生活了嗎,不要緊啊,等你回去以后,我們可以去以前的學校去看看,我生病的時候你曾經為了要我找回信心陪我去過,現在你想去哪里,我也可以陪你啊。”
薛耀中定睛看著她,“你怎么了?”
楚冰彤好笑的看著他,“什么怎么了,你問的好奇怪?”
“冰彤,不要這樣,那天就算不是你,我也會去沖上去的,所以你不要對我有什么愧疚,我也不希望你因此用著贖罪的心里為我做這做那的,我只要你做你自己,過的開心。”薛耀中道。
楚冰彤緩緩收起了唇邊調侃的笑意,正色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贖罪,而不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呢。”
薛耀中蹙眉看著她,“你這是什么意思?”
“耀中,如果我說,我們重新開始,你會同意嗎?”她定定的看著他。
思緒拉回稍早前,她定睛看著跪在地上的冷安琳,緩緩說道:“你不后悔嗎,為了得到他,
你甚至可以不要我這個朋友,讓我們之間反目成仇,彼此存在著心結這么多年,你為了薛耀中,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到頭來你只能做到這樣嗎?”
冷安琳做了一個深呼吸,“隨便你怎么取笑我,隨便你要怎么對待我,我都無所謂,只要耀中開心,但是我還是要說,即使時光倒流,我依然會做出跟當時一樣的事情,你也許會說我的愛太自私,那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愛,那是不被得到祝福的愛,那也許是永遠換不來真心的愛,可是那依然是愛,我愛耀中,沒有任何理由,所以只要他開心,我現在愿意放手,即使我的心里在滴血。”
說著,她抬手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楚冰彤。
楚冰彤伸手接過,“這是什么?”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從此以后我跟耀中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想他看到應該會很高興的,耀中就拜托你了。”說著,她隨即緩緩的站起身,轉身欲走。
這是,楚冰彤突地出聲道:“你就這么走了嗎,我還沒有答應你的請求。”
冷安琳苦澀的掀起唇角,“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這次都要放手了。”
“冷安琳,雖然你是個自私的人,但是你對耀中的愛,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質疑你。”楚冰彤道。
背對著她的冷安琳已是淚流滿面,她緊緊捂住唇,快步離開,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脆弱。
思緒拉回,楚冰彤站在醫院的走廊的窗前,眺望著遠處,須臾,她緩緩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就差一點,她就能留住自己的幸福了,冷冠爵,這次你是否愿意為了我,再駐足停留一下。
“砰”的一聲,又一個空酒瓶被摔在地上,從臥室里走出來的黑子謙看著坐在沙發上仍然在喝酒的冷冠爵無奈的搖搖頭。
他走過去在一旁坐下,雙臂環胸的看著他,“嘖嘖嘖,你這副樣子真應該讓那些花癡看看,看看以后她們還說不說你冷冠爵是什么優雅貴公子了,我看根本就是個酒鬼。”
話音剛落,就一個空酒瓶朝
他扔過來,幸虧身手靈敏的他輕巧的躲過。
冷冠爵雙眼布滿了血絲,冷厲的瞪著對面“多嘴”的人,“要不是來陪我喝酒的,就給我滾開。”
“唉,老兄,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家我耶,還有我昨天已經陪你喝了整整一晚上了,我可沒你那么好的酒量,從黑夜喝到白天。”他調侃道。
冷冠爵重重的將酒瓶砸在桌子上,沉聲道:“我不懂,為什么,別人的事情對她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黑子謙輕笑一聲,“你啊,是當局者迷,你又怎么知道她真的會再次跟薛耀中在一起,你怎么不想,或許她這是在幫你妹妹呢。”
冷冠爵蹙眉瞪著他,“什么意思?”
“嘖嘖嘖,看來被情所困的人,智商果然是負數,楚冰彤如果真的愛薛耀中,哪還有你的份呢。”他道。
冷冠爵黑眸一轉,“所以你是說,她是再幫安琳嗎?”
“唉,有些時候這感情啊,的確是需要有人去敲打一下。”他老神在在的說道。
冷冠爵冷哼一聲,“是嗎,對別人的事情倒是很行,有本事把你自己的事也處理好啊。”
此話一出讓黑子謙的臉色頓時一沉,然后順手拿起一個抱枕朝冷冠爵砸去。
“好心當成驢肝肺,隨便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說完,他隨即起身回房,不再理會外面那個“酒鬼。”
兩天以后,薛耀中從南部轉到了市里的醫院,楚冰彤全程陪同,直到確定他安頓好,家人也來了以后,才從醫院離開,但是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她搭乘專屬電梯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徐昊東已經等在了那里,見到她來,隨即迎上前。
“董事長。”
“你說有人匿名送了份文件給我。”
徐昊東頷首,“是啊,我去前臺拿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不知道是誰送的。”
“先不管那些了,文件呢?”她問道。
“在這里。”說著,徐昊東隨即把手里的文件遞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