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并不想妥協,腦海里不知為何輾轉過那天夜晚遇見的男人,雖然記不清楚面貌,也不知道身份,但是在記憶里面怎么都無法抹去。秋雨楠的臉有些發紅。
這一幕剛好落入忍不住走進來的席家主席祁殊的眼里,下意識地以為秋雨楠對面前的這個男人有意思,準備答應求婚。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堵得慌,火氣被點燃,冷淡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明顯的怒意。若是落在手下的眼里,估計會震撼許久。
秋雨楠感覺到來自肩膀上面的壓力,順著骨節分明的手往上看去,便看到奉祈殊染著薄怒的臉,沒出息的瑟縮了一下脖子。“席總,你怎么在這里。”
“和我走一趟,項目有些問題,需要馬上處理。”席祁殊當手搭到女人的肩膀上面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自己什么時候也這樣沖動不計后果了,這個女人對于自己的影響力,越來越越大了。
“好,羅維,抱歉我有急事,下次我們再聊。”沒有等羅維回答,秋雨楠拿著包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席祁殊的出現剛好幫她解決了窘局,雖然這樣看上去很慫,但是她暫時除了逃避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沒有人看到,羅維眼底的落寞。從秋雨楠的反應里,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拒絕了一半。而且剛才那個男人.....那樣優秀的男人,他如何才能比得過。
酒入口,分外苦澀。他在身后安安靜靜的注視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表白的勇氣,卻以這樣潦草的方式結束。忘了是誰說過的,暗戀就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就成了悲劇,罷了,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席總,出了什么問題?”秋雨楠站在汽車邊,看著車上的男人,有些焦急的詢問。這比項目對于公司來說十分重要,她絕對不可以弄砸。
“沒什么事情了,剛才打過來電話,說是秘書弄錯了。”他一臉云淡風輕:“抱歉打擾了你的約會。”
席祁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蹩腳的謊話,但是面無表情頗具說服力,秋雨楠雖然疑惑,僅僅就去取輛車的時間,就發現問題出在了哪里的工作效率,但是并沒有追問太多。
“沒,那是我的一個弟弟,您誤會了。”秋雨楠話剛出口就覺得有些尷尬,她沒有必要和這個男人解釋。雖然暫時是她的上司,但是并沒有權利干擾她的私人生活。
“上車。”沒有在意秋雨楠的解釋,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心里卻瞬間舒服了許多。席祁殊微斂起上揚的唇角,遮掩了內心的愉悅。
“席總?”秋雨楠沒有動彈,有些迷惑的看著眼前坐在車里的男人。既然沒有事情了怎么還讓她上車。
“有個飯局,陪我去一趟,秘書今天沒時間。”不等秋雨楠拒絕,席祁殊就開了車門,下車為秋雨楠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她剛剛坐穩就開上了馬路。
秋雨楠一直到車行駛了一段路程,才呆呆的反應過來。想要停車但是看著男人板著的臉,動了動嘴唇什么都沒有說。
好吧,就算是秘書沒有空,隨便從公關部叫一個妹子都比自己好吧。別告訴她作為商業龍頭的龍騰竟然連一個公關部都沒有?況且飯局和她有什么關系,她又不是“龍騰”的員工。
秋雨楠心里翻涌了許久,但是沒有出聲。為了公司著想,她不能惹火這個“祖宗”,項目結束以后她一定要回去申請加工資。
車停在一家私房菜餐館的門口,不似于星級酒店的高大,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復式小樓,有點民國時期的建筑風格。門口掛著一個匾,字體秀麗的寫著“韻”。
“就是這里。”看著秋雨楠微微呆滯的樣子,席祁殊忍住笑意,似乎和自己呆在一起,這個有些伶俐的小女人就經常發呆了。
“祁殊,好久沒有見你過來了,怎么今天還帶了女朋友。”等兩人落座,一個婉轉的聲音傳了過來,聞之若出水芙蓉,清澈清透但是有帶著幾分綺麗嫵媚。
秋雨楠偏頭看過去,便看到一個身段纖細的女人,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正是女人風韻正足的時候。頭發很長但是沒有染燙,只是打散弄成了個發髻,木簪固定在頭側,一身青色的旗袍,看上去非尋常之人。
“我不是.....”秋雨楠想要否認女人的話語,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席祁殊出聲打斷。
“想你做的飯了,和平時一樣就好。”不知道故意還是無意,席祁殊沒有解釋他和秋雨楠之間的關系,只是笑著對女人說,看上去兩人十分的熟絡。
“席總,那個,客人呢。”看著女人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及離開的背影,秋雨楠莫名的坐立不安,有些局促的看著面前沒有表情的席大家主。
“沒吃晚飯不餓嗎?這家的飯菜很不錯,一會多吃點。”席祁殊看了看桌邊的酒,拿起的手頓了頓,然后叫來人給秋雨楠換了一杯果汁,便沒有去理還在糾結這女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說好的飯局在哪里。秋雨楠猜不透面前這個男人的想法,她也沒有自戀到認為男人就是一心一意的想邀請自己吃飯,才撒的慌話。注意到席祁殊的動作,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多了一份軟意,隱隱約約的感動。
好在飯桌上,席祁殊什么也沒有說,安安安靜靜的吃飯。雖然心里百般的不解,但是面對美食秋雨楠也沒有再糾結,只當是一頓簡簡單單的飯解決了。
夜晚,秋雨楠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揉著頭發坐了起來。從回到家開始,腦子里面都是今天的事情,和這個席祁殊越發相處下去,感覺也越來越奇怪。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席祁殊,只不過這次不同的是,這只老狐貍正計劃如何捕獲那個女人。
又是新的一天,當葉文卿看著盯著兩個黑眼圈的秋雨楠的時候,微微震撼了一下。今天是周末,秋雨楠難得松懈下來,便窩在葉文卿的蛋糕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