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筆癡鈡文”小道士一下子就明白了千機的意思,轉(zhuǎn)身出去。
“怎么樣?”安延見小道士出來,上前問到。
“師傅正跟小公子下棋,下完這一局便會出來,安大人,你稍等會兒。”
“好。”安延雖有不悅,但還是站在外面等。
屋內(nèi)。
千機的白子落下,似不經(jīng)意開口:“小黑,你棋藝這么好,是誰教的?”
“沒人教。”
千機詫異,但見小黑的樣子不像說謊,果然,他不夠格做小黑的師傅。不過他今天找小黑下棋的目的是打探小白的消息。
對于小白,他還是有太多的疑惑。
“沒人教你就自學成才了,真是厲害,小白也跟你一樣會下棋咯!”
安小黑淡淡的應了一聲。
“小黑,你的武功也是自學成才?”
“不是。”安小黑斷然否認。
“那你武功是誰教的?”千機的興趣更濃了,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位高人能教導出這樣的神童。
安小黑未答。
千機又問:“那小白的武功也跟你一樣,也是跟那位高人學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安小黑,只要小黑點頭承認,那么,他所猜測的結論就會被推翻,反之——
安小黑抬起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千機:“你輸了。”
千機恍然大悟,低頭,那白子輸?shù)囊黄瑧K敗。
安小黑負手起身,準備離開,千機連忙拉住他:“再下一盤,我一定贏你。”
安小黑只是淡漠的看他,千機又補充道:“我們只下棋,別的我不問。”
安小黑這才落座,只是漆黑清冷的眸子深處,極快的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若是千機能看見,他一定會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可惜,他不曾發(fā)現(xiàn)。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已經(jīng)正當頭,曬的安延滿頭都是汗。
“他們下好了嗎?”安延忍不住上前問到。
“安大人,這下棋講究的是謀略,哪里是隨隨便便就能下的,自然是沒有這么快的。”小道士敷衍道。
安延抬頭看了看天,小道士又道:“要是安大人你先回去?”
“不礙事,我等著。△¢筆癡鈡文”安延笑道,只是一轉(zhuǎn)過身,就收斂了笑容。為了大局著想,現(xiàn)在他等著,只是等他們回安府,安延冷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受。
城門口。
白洛驀然停住腳步,剛剛被粗魯女人一激就出來了,完全忘了他根本不知道他想私定終身的姑娘是住哪里,姓誰名啥,今年多大。
這般一想,白洛整個人煩躁起來。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可老天居然如此待他。
“啊——”冰糖葫蘆從安然的手中被撞落,連那面紗也一同飄落在地上。
“誰啊,走路不長眼睛是不是?”安然和白洛同時氣憤道。
白洛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立馬低頭去看,果然看見安然正蹲在地上,白洛不耐:“怎么又是你個粗魯女人,你到底有完沒完!”北宮絕也真是的,自己女人難道就不應該好好管住嗎,一天到晚讓她亂跑。
安然剛要氣憤的起身還激,驀然想到面紗掉了,又撿起地上的面紗戴上:“我有完沒完?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我可是名花有主了,你這個變態(tài)不用再打我的主意了,你再怎么變態(tài),我都不可能看上你的。”
白洛嘲笑:“我知道你名花有主,不過就你這種粗俗的女人,也就只有他會重口味的看上你。”北宮絕一定是自幼缺愛,才會如此扭曲的看上這種女人。
“對,我是粗俗,也比你這種沒人要的變態(tài)強。”說完,安然扭頭就走。真是倒霉,一出門就又遇上這變態(tài),真是陰魂不散。
“你,你才沒人要。”白洛沖著安然的背影回擊,這種粗魯?shù)呐耍欢ㄒ尡睂m絕好好管教管教,這再不管教就要毀天滅地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看熱鬧的小道士們也都散光了。
安延連忙拉住那也準備離開的小道士:“他們現(xiàn)在總該下完了吧?”
小道士點點頭,安延立刻道:“那讓小黑快出來,我要見他。”
小道士莫名其妙的看他:“安小公子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
“離開了!”安延頓時明白過來,什么下棋,根本就是耍著他玩,好,很好,居然膽敢耍他。
不過,他不會就此放棄,這三個孽種是一定要接回安府的。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安小白天真無暇的笑容,看樣子他找錯了人,應該一開始就找安小白。雖打定了主意,但安延還是臉色難看的離開了。
屋內(nèi)。
千機透過紙窗看著安延離開:“如何?”
安小黑瞥也不曾瞥一眼,只是冷漠的負手離開。
千機看著安小黑素冷的小背影,不禁一愣,為什么他總能在這小男娃的身上找到一種莫名的相識感!
安府。
“啊!”安如煙一碰茶杯,右手就鉆心的痛。一邊的丫鬟翠紅害怕的后退,自從上回被砸傷了臉,翠紅對安如煙又怕又恨。
見翠紅閃躲,安如煙的火更甚了,拿起杯子就砸向翠紅,翠紅躲閃不及,被砸中了額頭。茶水倒是不燙,只是那杯子砸在額頭上,還是痛的。
“躲什么躲,誰允許你躲了。”安如煙責罵道。
翠紅只能哆嗦著身體站在原地,唯恐安如煙再砸東西過來。
“沒用的下賤東西,給我滾出去。”
翠紅慌忙收拾了地上的狼藉,離開屋子,一直走到花園,她才感覺到疼痛,一低頭,只見雙手沾滿了血。原來是剛才太過害怕,手被碎片割破了。
翠紅撫摸上自己的臉,那一道凸起的疤痕清晰的顯現(xiàn)出來,翠紅握緊拳頭,雙眸里折射出恨意。
安如煙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臉上彌漫起猙獰的恨,兩國比試,哈努國慕名她的才華,欽點于她,原本她可以借此機會重塑名聲,卻被那個小野種搶走。
安如煙死死的握住拳頭,安然那個賤人和那兩個小野種,不僅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壞她的聲譽,還毀了她的手,讓她變成一個廢人。
這奇恥大辱,不共戴天,她一定要千百萬倍的還給他們。
不過,現(xiàn)在風聲正盛,她不適合出面,安如煙勾起嘴角,但她可以利用安世番來報復,因為現(xiàn)在的安世番跟她一樣,應該已經(jīng)將安然他們恨透了。
這般想著,安如煙出門去找安世番,卻不想迎面遇上了臉色黑沉的安延。
“父親。”安如煙面色恭敬的喊道。
安延不瞥一眼安如煙,徑直進了大堂,安如煙抬起頭,冷眸盯著安延的背影,剛要離開,就聽見了安畢的斥責聲。
“你早上出門我說什么來著,沒把小然她們接回來,你就不用踏進安家的大門。”
安如煙停住了腳步,小心上前偷聽。
“父親,今天是事出有因,明天我一定接他們回來,你不要生氣了。”安延解釋道。
“事出有因?”安畢冷哼:“我看是小然他們根本不想見你,你去想想,這天底下有你這樣偏心的當?shù)膯帷!?
安延低著頭沒說話。
安畢氣上心頭,坐在椅子上大口順氣。安延見狀,趕忙上前幫他揉胸口:“父親,您年紀大了,又大病初愈,就不要生氣了,小然,我一定會接回來的。”
安畢甩開他的手,半餉道:“明天你帶世番一起去,讓小然知道,你們是真心實意的。”
“是,父親。”
安如煙頓時計上心頭,輕著步子往安世番房間走去。
“誰啊。”安世番躺在床上,不耐的問到。自從被家法伺候后,他就一直躺在床上養(yǎng)傷,根本無法下地。
“哥哥,是我。”安如煙笑著推門而進,看見安世番躺在床上,很是心疼:“哥哥,你這傷怎么樣了?”
“你來干什么。”安世番正心煩,對安如煙也非常不耐。
安如煙卻絲毫不惱,體貼的倒了一杯茶放到安世番的床前:“哥,我自然是擔心你才過來的,不過,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安如煙一臉為難的樣子。
“說。”
安如煙嘆了一口氣:“我真不明白這安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名震帝都了,為什么還總是跟哥哥你過不去。”
聽到安然,安世番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什么意思?”
安如煙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剛剛我過來的時候,聽見父親說,安然故意要哥哥你給她去賠禮道歉。”
“我給她賠禮道歉?”安世番的聲音一下子高揚起來。
“是啊。”安如煙一臉無奈道:“今天,爺爺要父親接她們回來,他們不僅羞辱父親,還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豈有此理。”安世番憤然。
安如煙也氣憤道:“就是啊,要不是哥哥你有傷在身,無法參加兩國比試,否則,現(xiàn)在得到皇上賞識的就是哥哥你了,他們卻絲毫不知感恩,還如此侮辱哥哥你。”
安世番氣的雙眼通紅。
安如煙見他生氣,目的達到了,便道:“哥,這事我雖是告訴了你,但你還是裝作不知道,更不要讓父親和爺爺看出你憤怒,我看父親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也在轉(zhuǎn)變。”
安世番的眉瞬間皺緊:“你的意思是,父親也同意讓安然他們回來?”
安如煙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我看父親的意思——恐怕還會重用他們,畢竟現(xiàn)在——”
安如煙沒說透,但安世番也懂,畢竟現(xiàn)在他跟安如煙都無法給父親帶來利益,甚至還有負擔,相比之下,自然是安然他們更有利用價值。
安世番皺緊了眉梢,這局勢對他非常不利。
安如煙抓住安世番的手,真切道:“哥,你不要急,我們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哥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絕對不能就這樣被安然那個賤人折辱陷害。”
安世番有些被安如煙動容,緩和了語氣:“那你有什么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