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說的是,咱們快走吧。”一個女子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可惜就是有人不想讓這件事平平順順的過去,不知從哪兒出來一個丫頭哭哭啼啼沖了過來,“小姐,小姐在里面!”
哐當!本來就是掩上的大門被那丫頭給撞開了,里面的春光一覽無余。
在場的女子們頓時如被石化了一半,小姐?老天啊…她們到底碰到了什么事?
季安然淡定的看了看自己抓空了的左手,默默地收了回去。好吧,是她多管閑事。但是那死丫頭居然敢掐她,會武功了不起么?
上官煜皺著眉頭,將季安然拉到了自己身邊,抬著她的手,自然看到了那兩個紅紅的指甲印,滿臉陰郁的看著剛才的那個丫鬟。很好,他現在可以肯定了,現在的這場戲,不過是有人自編自演的一幕而已,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房間里面正在做的事情,哼,不就是一個男人嘛,還用這樣的招數,實在低級得很。隨即好像是想到什么了,立即拿手擋在季安然的眼前。“不許看,臟。”
季安然無語,剛才你怎么不擋,自己剛才可是站在門口了的,現在才想起來,自己都看光了好不好,無語,實在無語得很。拿下上官煜擋在自己眼前的手,“王爺,要擋早不擋,剛才都看光了。”
上官煜頓時火冒三丈,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種事情她還能這么平靜的看待?
咳咳,當然,上官煜完全忘記了,他所謂的這個姑娘,孩子都已經上學堂了。季安然好奇的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里面的人,但是一下就被上官煜給拉了回來。
“不許看。”該死的,她都沒看過自己的,怎么可以看其他男人的,尤其是,那個男人還是她的前未婚夫。得,上官煜華麗麗的吃醋了,只是這個醋吃得實在有點酸,她沒看過你的身子,那你的孩子哪來的?哎呀,不過,跟吃醋的男子說道理是行不通滴。
季安然的身子被上官煜狠狠的拉住了,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狠狠的瞪著他,該死的男子,大男子主義,她看他的,關他什么事情嘛,要知道,白逸陽上次的表演她就已經看過了好不好。
“啊!”
聽到是一回事兒,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終于從呆滯中回神的閨秀們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頓時刺耳的尖叫聲響起一片。季安然無奈的想要揉揉耳朵,可憐的小姑娘們,回去多喝幾萬安神茶吧。
幸好,里面的人雖然十分投入,但是門被撞開一個人沖了進去這么大的動靜還是能夠發現的。所以里面的人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以極快的速度操起被子將兩人緊緊地裹了起來。其實不過也沒關系,窗前還擋著一個若隱若現的輕紗屏風呢。季安然默默地想著。
但是那闖入的丫頭顯然完全沒有放過毀壞自家主子名聲的意思,瞬間發出更加凄厲的叫聲,“表少爺,你對小姐做了什么?!”
這還用問么?
那丫頭尖銳的叫聲瞬間熄滅了外面猶自尖叫的閨秀們,所有人面面相覷,感情里面的人認識?還是背地里相通?表少爺?感情那丫鬟嘴里的小姐應該是男子的表妹了。
“這里出了什么事?”白老夫人終于帶著人匆匆趕到了,看到門口圍著的眾人沉聲問道。總算白老夫人也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一起來的人并不多只有幾個看起來大概不那么好拒絕的。不過在季安然看來也沒什么差別了。
“老夫人,這里……”季安然甩開上官煜的手,遲疑了一下道:“還是先讓各位小姐出去休息吧。”
白老夫人看著季安然眼神微閃,點了點頭道:“季小姐說的是。讓各位小姐受驚了,請先出去喝杯茶歇息一會兒吧。”眾人自然連連應是,一個個千金小姐健步如飛的離開這氣氛詭異的地方。
上官煜拉著季安然跟在眾人身后也準備隨大流一塊兒離去,卻被站在白老夫人身邊的白夫人一把抓住了,“季大小姐,你留下成么?我們…也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白老夫人也點頭道:“正是,季小姐在這里也好。若是有什么事也好做個見證。咱們先進去看看吧。”
季安然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么表情了,轉頭看向上官煜,好像自己真的是多管閑事了,干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不如還是請里面的兩位收拾好了再出來相見吧。”
白老夫人神色微變,對著里面沉聲喝道:“放肆,還不出來!”
里面傳出一聲嗚咽的哭泣聲,然后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不多時一個高大的人影身后跟著一個嬌小的女子身影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若是剛才白老夫人沒注意到季安然身邊的鎮南王,此刻看到,卻也是覺得面上無光,自己的孫子在大婚之日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被季府的人看到了,要是別人還好,偏偏是季安然,這要讓他們白府如何向季府交代。
更是鎮南王也在這里,今日季安然來的時候就是跟鎮南王一起的,里面有什么貓膩,只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逸陽,你怎么會在這里?!”白老夫人厲聲道,那高大男子衣衫凌亂臉色鐵青,不是應該在前廳招待賓客的白逸陽是誰?
“陽兒!”白夫人尖叫一聲,指著出來的兩個人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眾人將目光從白逸陽身上轉到他身后的女子身上。只見那女子和白逸陽一樣的衣衫不整,青絲散亂。嬌媚的雙眸還含著眼淚,一些曖昧的淡紅色痕跡從脖子上一直延伸到衣領下。
“思如……”站在白老夫人身邊的祁夫人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雖然知道思如從小就喜歡白逸陽,但是逸陽沒有說過喜歡過思如啊,今天這事……祁夫人指著祁思如跟白逸陽說不出話來,直接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