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這兩枚扎在我胸口的釘子之后,是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兩顆釘子長約五厘米左右,扎進我胸口大約兩三厘米的距離。
若是在一般人看來,這可能是很大的兩個傷口,但對于我這種渾身傷痕累累的人來說,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現(xiàn)在注意到的,是這兩顆釘子的表面,除了我流出來的鮮血以外,好像還有一層透亮的**,這**明顯就不是釘子上原有的,看樣子應(yīng)該是后面被人故意涂上去的。
看來這釘子應(yīng)該有問題!
我就是不用想也知道,那來殺我的女人,費了這么大的勁進入別墅,肯定不可能只是朝著我丟兩顆釘子就跑。
所以這釘子肯定是有問題的,又或者說是這釘子上透明的**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這透明的**到底有什么問題。
“站住!”——
就在我感覺到這釘子上的**不對勁的時候,是突然聽見別墅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叫喊聲和腳步聲。
聽見這嘈雜聲,我便知道應(yīng)該是盧毅他們來了,而那個暗殺我的女人,應(yīng)該是在出了別墅的時候,比較倒霉,是剛好碰到了帶人過來的盧毅。
就當我想要走出去到陽臺,看看別墅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是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麻木,腦子里面雖然一直在發(fā)布關(guān)于行動的指令,但我的身體就是不受我的控制,我想動可是再怎么努力卻還是一動也動不了,這樣的感覺是我從來都沒有過的。
該死!
在感覺到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時候,我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看來果真和我想的一樣,這釘子上的**有問題,而我現(xiàn)在這情況,百分之百是中毒了。
這讓我有些擔(dān)心起來,因為這殺手是奔著要取我性命來的,我怕是這釘子上面的**,所帶的毒是那種可以要了我性命的劇毒。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可就有些糟糕了。
“雄哥,你沒事吧?”
此時反應(yīng)過來的鄭珠,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連忙上前看向我,是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一邊有些擔(dān)心的詢問了一句。
雖然我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對于我來說很危險,但聽見鄭珠擔(dān)心的詢問之后,我是對著鄭珠擺了擺手,故意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對鄭珠說道:
“鄭珠你現(xiàn)在不用管我,快點去外面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我馬上去看!”
鄭珠是一邊點頭,一邊快步的出了臥室去到陽臺查看情況。
“哇——雄哥,盧毅哥他們來了,而且還把剛剛那個女人給抓到了!”就在鄭珠剛?cè)サ疥柵_的時候,我便聽見了這丫頭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把那女殺手給抓住了?
聽見鄭珠說這女人被抓住,我是不由愣了一下,因為就這女人的身手敏捷的程度來說,要抓住她應(yīng)該需要很多人一起,將她圍起來,不然人數(shù)很少的話是根本不可能抓到這女人的。
不過能夠抓到這女人,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因為盧毅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已經(jīng)很得心應(yīng)手了,他只要是派人來,那么他就肯定會做出最壞的打算,帶足夠的人手來。
所以說這女人倒霉,都已經(jīng)跑出了別墅,結(jié)果還被盧毅給抓到了。
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這女人能被抓到,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因為這帶毒的釘子是這女人的,她應(yīng)該知道這釘子上到底是什么毒。
“鄭珠,你快扶我到床上!”
當我看見鄭珠這丫頭在一次進入到我房間的時候,我是連忙開口對她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四肢已經(jīng)是完全的麻木了,感覺整個人除了腦袋還是我的以外,身體其他的部分全都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
在聽見我這樣說之后,鄭珠是快步走了過來,在扶我上床的時候,她也是注意到了我身體的異常,是再一次擔(dān)心的開口問道:
“雄哥,你真的沒事吧?”
“我真的沒事,你快點下去給盧毅他們開門,讓他們帶著那女人上來!”
躺在床上之后,我是簡單的對鄭珠說了一句,鄭珠看見我此時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心,但是卻也沒有說什么,點了點頭之后,便是出了臥室下了樓。
大概三分鐘之后,盧毅是帶著一行二十多號小弟,押著那女殺手進入到了別墅。
“雄哥,你沒事吧?”
盧毅也是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所以他當然是看出了我此時的不對勁,所以開始便是擔(dān)心的詢問了一句,然后是又歉意的對我說道:
“雄哥抱歉啊!來的晚了些!”
“不,你來你已經(jīng)夠快了!”
說實話,盧毅趕過來的速度真的已經(jīng)算是夠快了,這女殺手才來我們別墅多久啊?
盧毅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趕過來,說起來已經(jīng)算是神速了,在說完一句話之后,我是把目光看向了那名女殺手。
“把她臉上的面罩取下來!”
此時這女人雖然被雙手扣住押在了地上,但是臉上的面罩依然是沒有取下來,我倒是很好奇這女殺手到底長什么樣。
聽見我的話,扣住那女殺手的小弟,是一把就將女殺手,臉上的面罩給取了下來。
摘取面罩之后,我映入我眼簾的便是一張極為普通,可以說沒有一點特色的女子臉蛋。
這女人的確適合當一個殺手,因為在這個看臉的時代,殺手也是有外貌要求的。
長得普通,丟在人群中根本注意不到,外貌沒有一點兒特點的人,是最合適當殺手的人,因為殺手需要的就是隱藏,需要的就是讓別人在一般情況下,不會注意你。
這女人的外貌條件很符合這一切。
在摘下面罩之后,這女人看我的眼神中是充滿了陰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想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死在了她的眼神之下。
對于他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我當然不在意,說實話我還挺理解她現(xiàn)在這樣,畢竟她被我抓住之后,下場會是怎么樣她應(yīng)該很清楚,我不會放過他,所以她用這種眼神盯我也是再正常不過。
“釘子上的毒到底是什么毒?”
我在打量了這女人一番之后,是開口問出了我現(xiàn)在最為關(guān)心的問題。
而我此時也能察覺到,我現(xiàn)在好像是連說話都有些吃力,身上那種麻木的感覺,已經(jīng)快要從胸口遍布全身。
所以我是很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女人在釘子上面到底涂了什么東西,這東西到底又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而這女人在聽見我的話之后卻是冷冷一笑。
“我是殺手,來殺你是我的任務(wù),既然你知道釘子上有毒,那么我想你應(yīng)該可以猜到,中了這毒之后的后果會是怎么樣!”
“我會死?”我開口平靜的問了她一句。
“釘子上的毒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話你會死,當然我也知道,我會死!”
這女人說完一句話之后,嘴里是發(fā)出了磕嘣的一聲,之后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而在笑容展開的瞬間便是凝固,好像是一座雕塑一樣,靜止在那里。
我知道他們殺手都喜歡在牙齒里鑲一粒裝有毒藥水的膠囊,任務(wù)失敗或者是被抓住,他們就會咬破膠囊,而這膠囊毒藥水會在瞬間讓他們死亡。
這種毒藥,唯一的好處就是在死亡的時候,不會讓人產(chǎn)生任何痛苦。
對于他們這些殺手來說,死亡并不可怕,沒有痛苦的死亡,其實就是一種解脫。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知道這女殺手說的話并不是在騙我,我也感覺到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快要不行。
或許這次我真的要死了。
很意外,也很無奈。
在知道我要死的時候,我想要開口最后留下幾句話,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我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我只能看見周圍盧毅一群人慌亂的在我床前說些什么,滿臉激動和驚恐,但是我卻聽不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甚至到最后我連眼皮都睜不開了,就好像是沉睡一般,閉上眼睛完全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