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城驀然僵立在原地。
是啊,他對蘭溪做出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蘭溪就應(yīng)該這樣恨他。
可是,江離城,為了得到她,你真的沒有任何后路了,你現(xiàn)在唯一擁有的,也就只剩下這個殘忍的辦法。
江離城朝著身后的阿風使了個眼色。
阿風便走上前來,將渾身抽搐不堪的殷蘭溪打橫抱了起來,朝著旅館后面便迅速的走了出去。
然而,當江離城的車子才一離開小旅館的門前,顧念琛的車子,便停靠在了小旅館的后門那里。
顧念琛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淡漠的站在旅館門前,一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小旅館的招牌,然后一字一句的問道:“蘭溪的確是在這家小旅館里面住著么?”
身后的蘇長青趕緊迎了上來,說道:“對,是小旅館的老板過來匯報的,聽到這個消息,我就立馬趕了過來!”
顧念琛再也沒有絲毫猶豫,帶著十幾個黑衣保鏢,便沖進了小旅館之中。
這間小旅館只是一家很小很小的店面,當旅館老板看到竟然是總統(tǒng)閣下親自光臨的時候,整個人都僵在了桌子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蘇長青急不可耐的一把拉扯住老板的衣領(lǐng),啞著聲音沖他吼道:“那個女人呢?那個住在你們店里形跡可疑的女人呢?”
老板被嚇得不輕,哆嗦著身體不敢說話了。
顧念琛一手捂住胸口,才做完手術(shù),頭上戴著一頂帽子,以遮蓋住自己動過手術(shù)的真相。
如今的身體依舊很虛弱,可是他卻還是強行壓抑著心頭的焦慮,朝著老板盡量放緩語氣:“告訴我,那個女人住在哪個房間?”
老板看了看蘇長青,蘇長青這才放下了拉扯著老板衣領(lǐng)的手。
“她……她就住在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里,我?guī)чw下去,我?guī)чw下去……”說著這樣子的話,老板便慌不擇已的便往蘭溪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跑。
等到將房門用備用鑰匙打開的時候,卻驚悚的發(fā)現(xiàn),房間之中凌亂成一片,到處都是被打碎的東西凌亂的丟棄在地上,而那個女人的身影,卻已經(jīng)不見了。
“媽的,那個女人呢?你不是說這里住著一個長得很像照片里的那個女孩嗎?”
蘇長青徹底憤怒了,火爆的便朝著老板吼道。
老板也是僵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呢?明明今天早晨的時候,我還能聽見屋子里面?zhèn)鱽矸涞构窈碗s亂東西的聲音啊,怎么現(xiàn)在又不見了……”
眼見著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顧念琛卻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很難想象,這幾天,蘭溪是住在這個又亂又臟的房間里。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她說過,她也答應(yīng)過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們夫妻兩人都會一齊面對的!
可是,她卻趁著他動手術(shù)的時候突然消失……
腦子里亂成一片,然而一個人的名字卻還是突兀的出現(xiàn)。
顧念琛迅速的轉(zhuǎn)過頭去,朝著蘇長青吼道:“馬上去查江離城,他現(xiàn)在在哪里?萊西的機場、火車站、還有長途汽車站等所有可以叫他離開萊西的途徑,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封鎖了,給工作人員江離城的照片,如果一旦看見他出現(xiàn),立即向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