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樣子的話,莫北辰在司機(jī)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朝著公寓二樓大步走去。
殷蘭溪小步跟在他身后,一直跟著他跑到了公寓二樓門外,搖晃著手臂大叫著,“莫隊,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想要跟你……道歉……”
然而最后那兩個字,還沒有等蘭溪說出,莫北辰已經(jīng)將大門砰地一聲給關(guān)上了。
看著他這樣一副冰冷的樣子,殷蘭溪只覺得自己要被氣炸了肺。
如果不是她自己有錯在先,她一定已經(jīng)憤恨的轉(zhuǎn)身便走了。
“莫隊,莫隊——”蘭溪掐著小蠻腰站在門口,然后一腳踢開眼前礙眼的水桶。“莫隊,莫北辰,你不開門,我就站在門外不走了,我殷蘭溪說到做到。”
然而踢得那一腳,因為使得力氣太大,水桶猛地撞上墻壁,繼而反彈回來,頓時淋了站在原地的蘭溪滿身滿臉,成了一只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啊——啊——”蘭溪懊惱的更是忍受不了,站在原地氣的揮舞著手臂亂叫著,然后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莫北辰,我殷蘭溪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你不出來,我就是不起來,如果你不嫌丟人的話,你有種就繼續(xù)舒服的躺在床上,留下一個女孩子在門外蹲坐啊!”
蘭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能耍賴,但對付莫北辰這種人,她也只能非這樣做不可了。
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已經(jīng)蹲坐在門口到了深夜,外面的氣溫越來越低,蘭溪本身就穿的不多,再加上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全部濕透了,她抱著雙膝坐在地上,凍得一個勁兒的瑟瑟發(fā)抖。
那個殺千刀的莫北辰,他肯定是在故意折磨她。
但是她當(dāng)初說出那種話來也不是故意的啊,他一個大男人,至于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嗎?
“啊,啊切——”蘭溪懊惱的撇著小嘴兒,不自覺的便連連打了了好幾個噴嚏。
嬌小瘦弱的身影獨自一人坐在樓道里,孤孤單單一個人,卻倔強的一直都沒有離開。
“殷蘭溪,我現(xiàn)在終于確定,你的腦子就是被驢給踢了!”
耳邊突然響起了這么一句話來。
殷蘭溪渾身都還在發(fā)抖,一雙美眸潮濕的緩緩抬頭看去。
一雙帥氣的棕黃色靴子伴隨著強大的立場停在了她的眼前。
蘭溪順著靴子一路往上看去,便看到在凄迷的月色下,顧念琛妖孽的卻略顯蒼白的俊臉。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邪魅無常,只是眼眸深處平平添了一份深沉。
“殷蘭溪你個臭丫頭,才結(jié)婚沒幾天你就迫不及待給我戴綠帽子了?”
蘭溪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沒有起來。“你們男人都一樣的賤,不就是犯了一點點口誤嘛,置于跟我這么一個弱女子這樣做對嗎?你以為,你頭頂那頂綠帽子好戴啊?”
想起莫北辰那張冷到極致的俊臉,蘭溪渾身上下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顧念琛過于慘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你殷蘭溪還算是個弱女子?瘋丫頭,別繼續(xù)硬撐了?跟我回家,我可不想叫我老婆半夜蹲在別的男人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