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本王廢了你,快替阿漫看看!”
蕭厲感覺自己神經緊繃,呼吸到了腔喉就上不上來。
阿漫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恢復神智的他,自責,懊悔的情緒全都涌了上來。
柳一寒朝著榻上的人看了一眼,丟了個瓷瓶給蕭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點小病難得倒我嗎?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這臭丫頭是因為沒經歷過人事,身體弱小,再加上你收勢不住,氣虧而已。諾,這藥拿去,服下就好了。”
臨走前,柳一寒拍了拍蕭厲的肩膀,“下次可不能這么折騰人家了,萬一真不小心將人折騰死了可就不好。若是實在憋不住,不是還有燕春樓的那些女子嗎?改天,我帶你一起去燕春樓嘗嘗鮮,那滋味兒啊,絕不比這臭丫頭差?!?
“砰!”話還沒說完,柳一寒的身體就飛出了屋子。
“喂,讓我回來的是你,將我打走的也是你,你這人可不能過河拆橋哪!”
柳一寒身體旋空,半道轉了個彎,想進屋找蕭厲說理。
擔心他一直在這里話嘮不停,元冬忙攔住了他。
“王爺最近新近了一批古董字畫,柳公子去看看,可以挑一件?!?
“不早說,還不快帶我去!”一聽到有古董,柳一寒馬不停蹄的轉了方向,如一道風一般離開了院子。
陸夭漫服了藥后,瞳孔漸漸聚攏。
只是眼睛沒了以前的色彩。
她躺在上不動。
眼睛與蕭厲的眼睛對視。
以為她醒來會大哭一場。
可是她沒有。
以為她會對他失望。
可是她沒有。
以為她會跳起來怒罵他。
她依然沒有。
她眼睛里沒有任何的情緒。
看他如看鏡面人一樣。
眼底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阿漫……是不是很疼……”
這個樣子的她,令蕭厲恐慌。
蕭厲大手覆在她的臉上。
陸夭漫沒有閃躲,跟看陌生人一樣。
她聲音嘶啞,“王爺玩夠沒,沒玩夠可以繼續。反正我這副身體千瘡百孔,不在乎被王爺多玩幾日?!?
蕭厲動了動嘴唇,竟不知道如何回復她。
是他的錯……是他傷了阿漫。
陸夭漫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的坐起來,動作機械的將床尾的男式衣袍拿過來,一件一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很困,王爺放我回家睡覺可否?!?
到嘴邊的要她在府中半個月,說不出來。
“我送你回去?!笔拝柌桓以偌づ?,上前一步,牽起她的手。
陸夭漫沒有躲閃,任他牽著。
他手心里的那雙小手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令蕭厲的心越來越難安。
不想放她走,卻又不敢強留她。
只能將她送回了鎮國將軍府。
“多謝王爺相送?!?
陸夭漫下了馬車后,沒讓他進府,“王爺送到這里就可以了?!?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蕭厲感覺有什么東西一點一點的從他手中流逝,怎么抓都抓不住。
陸夭漫走進漫園的時候,陸清絕正在門口等他。
看著她身上穿著蕭厲的衣袍,看著她脖子上輕淺不一的痕跡。
陸清絕清若秋月的眼睛如蒙上了一層寒霧,倏爾化散轉暖。
陸夭漫走到他身前蹲下,將頭伏在他的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