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想抬頭看看他哪里受傷了。
被蕭厲將腦袋摁在懷里,頭抬不起來。
好不容易與他的唇分開。
卻沒想到,以這樣的局勢分開。
五針松上十幾只麻雀受到驚嚇,叫了幾聲,正好遮蓋了箭射進蕭厲肩膀的聲音,盤旋了小會兒飛走了。
“老大,那棵樹上沒人,是麻雀。”
“我說了吧,五針松上怎么可能會藏人。”
褚烙盯著那棵五針松再看了一會兒。
見一點動靜都沒有。
才帶著手下到別處尋人。
他們大批人馬走了沒一會兒。
蕭厲支撐不住,從樹上呈直線,往地上摔去。
很榮幸,陸夭漫也被他帶到了地上。
摔下去的時候,蕭厲還緊緊的摟著她。
陸夭漫擔心他摔成腦震蕩,或是直接摔得腦漿開花。
雙手托著他的腦勺,手背磕到地面,擦破了皮。
“停”
褚烙向前走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
發現不對勁。
那棵樹上若真沒有人。
他射出去的箭,怎么沒有落到地上
就算沒有落到地面,也會穿透那棵五針松,破空射到其它樹上。
那棵樹根本就是有問題。
當時竟然被十幾只麻雀給帶偏了。
褚烙立刻帶領著他的大隊人馬,折回原處。
可那里哪里還有人。
褚烙低頭看著地面上的一灘血漬,呈黑色。
看來,剛剛樹上的確藏了人。
被他的毒箭射中了,忍著沒出聲。
待他帶著人走后,才下樹。
褚烙沿著地上的血漬,一路追。
可是追了一盞茶的時間,地上的血漬消失了。
他朝四周看了看。
所見之處,依舊到處都是樹林。
褚烙氣的一拳朝著對面的一棵大樹擊去。
那棵樹直接被他給擊倒。
可惡,竟然還是讓他們給逃了。
陸夭漫知道褚烙等人會折回來尋她。
所以,在蕭蕭中毒意志不清,喂了他一顆毒藥丸后。
背起他,繞了個圈。
做了個假象。
才給蕭蕭止了血。
背著他朝著反方向,來到了一條溪流邊。
陸夭漫方才在大樹下喂給蕭成吃的只是普通的清毒藥丸。
不知道褚烙那箭上淬的是什么毒,狠不狠辣。
以防普通的清毒藥丸解不了箭上的毒。
她必須用大量的水清理蕭蕭的傷口。
陸夭漫帶著他跳進了溪流中。
一起沒入其中。
讓他灌了許多口水,才帶著他上了岸。
中毒就得多喝水。
而清理他傷口毒素的最好的方法,也是用水清理。
因為中毒的時間不算長,沒有傷及心脈。
所以還來得及。
一刻鐘后。
蕭厲流出的血由黑色變為褐色,再由褐色,漸漸變成了正常的鮮紅色。
陸夭漫松了一口氣。
伸手推了推他。
沒動靜。
“喂,醒醒,別裝死哈。”
陸夭漫又推了推他。
依然沒動靜。
奇怪。
正待她不解時。
褚烙竟然帶著人往這邊搜來了。
真是冤魂不散
陸夭漫掬了些水,將地面上的血漬沖刷干凈,用腳將別處干凈的土往這邊掃了幾下。
然后帶著蕭厲,迅速的又沒入了溪流中。
朝著溪流的深處游去。
這條溪流比起一般的溪流要深許多。
能將整個人都沒入其中。
而且,流速很快。
自上而下,蜿蜒而成。
陸夭漫帶著蕭厲到了深處后,便被水流沖到了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