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顏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是一條小船,在海水飄了飄去。
潮流涌急,漩渦不斷。
擠壓,撕扯。
身體劇烈的疼痛感,叫醒了她。
陰沉地天空,晃蕩的人,整個世界都在晃蕩。
吳顏腦子里快速回憶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追殺,下藥,強奸……阿九。
回憶襲來。
吳顏有些受不了。
她不是讓人走了嗎?
“你……系呀……”
那一聲激動,而又嘶啞。
吳顏正欲開口,卻嘎然而止。
聲音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醒了?”同樣是嘶啞的男聲,還伴隨著幾分笑聲。
與此同時,男人低下頭。
吳顏一愣,這聲音,分明是……
她瞇眼看。
“是我。”
杜滕之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沒有化開的情欲。
他見她醒過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深情款款,眼底滿是認真。
“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在。”
吳顏嘴角不由上揚。
“恩。”
乖巧的被他抱著。
杜滕之捧著她羞紅的小臉,忍不住落上一個吻。
“我愛你。”
吳顏嘴角咧開。“恩。”
“你呢?”
吳顏緩和一下情緒,嗓子稍微好點。
眼神下斜,以及那龐然大物還在的滿足感。
“你正愛我,我走不開。”
她說的很慢,杜滕之耐心的聽著。
她說的每句話都要記下來。
吳顏的話,在配合上,那身體露在外面的紅痕,杜滕之輕笑出聲,點了點她的鼻子。
“呵呵,我就喜歡你這么直白。”
吳顏被壓在下面雖然芳草鮮美,厚厚的衣服,腰板僵的不行,后背發涼。
“你還要多久,才好?”
杜滕之立刻低頭,埋進她的發。
“一輩子到生生世世。”
吳顏感覺耳朵癢癢的,然后濕熱感,吳顏給他一記白眼。
“我腰板疼。”
杜滕之:“藥效還在。”
吳顏:“……”
杜滕之認真的想了想,“要是不舒服,你在上面吧!”
一個天旋地轉,吳顏伏在他身上。
光溜溜的上半身赤裸在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腹部還有著腹肌,皮膚白皙。
胸口那幾處紅印,留著幾排牙痕。
她咬的?
對上那任惱任怨,任由你胡作非為的臉。
吳顏:“……”
抬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
群山萬壑,半坡上,草很厚。
“山林里是有人住,已經是早上了,你速戰速決吧!”
然后躺在他懷里歇著,不動。
“我很累,不想動。有什么話,等你完事兒再說。”
杜滕之嘿嘿一笑。
翻身在上,帶動著她,兩個人在一起共赴最高點的喜悅。
清晨的鳥叫聲,蟲鳴聲,配合著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吼。
徘徊樹下,林中,蕩開。
……
徐城闕聽到好消息,剛走開要給杜滕之打電話,就瞧到他發來的短息。
有事,勿擾。
徐城闕想了想,笑出了聲。
大魔王,終于忍不住了!
什么有事兒,還不是拉下臉去找吳顏,害怕人家跟人跑了。
他搖了搖頭,想到白曉茹還在公司,打了個電話,給門衛。
又讓助理下了一分辭職信的聲明。
消息還是要發的,萬一白曉茹接到什么電話,借機整出什么幺蛾子。豈不是挖坑給自己跳?
做完這一切,才悠哉悠哉的回家。
一夜好夢。
卻被一道突兀的鈴聲驚擾。
看著屏幕上名字杜滕棲,徐城闕思考幾秒,才接通。
他還沒有說話,對方已經開口。
“聽說,你將曉茹,辭退了?”
徐城闕:“是。”
“給我一個理由。”
徐城闕冷笑。
質問嗎?
“為了管好你喜歡的人,不要讓她有爬上被人床的機會。”
對方正欲發作。“你……”
徐城闕留下一句話。
“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我掛了。”
直接掛斷。
眼神看了眼時間,嘆了一口氣。
起床。
白曉茹陰狠一閃而過。
對上某人的視線,面上梨花帶雨,萬千星輝,千姿百態,帶著幾分潮紅。
軟骨頭似的躺在男人懷里。
“他為什么要這樣冤枉我?如果是我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事情,我去道歉。”
杜滕棲拍拍她的被,喉結微動。
深沉道。
“我知道。”
白曉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嘴角被堵住。“那……”
杜滕棲輕聲道。
“你一說話,我就想立刻要了你!’”
“我……”
白花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
蕩起了,一首交響樂曲。
白曉茹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為什么她要被不愛的人睡?
為什么她不能和杜滕之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們房間號相差不多,她怎會進錯房間,爬錯床?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他愛的一定是她。
但是下一秒,就被渾身的欲望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