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酒壺擺件……每個房間里都有?。俊币慌缘木频陠T工聽皓哥說完,疑惑地說道,她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哦,對你們酒店來說,這酒壺確實沒什么意思,不過對于劉董來說,這酒壺就是完成他自己那個死亡訊息最關(guān)鍵的部份了?!?
“什、什么意思?”助手小張似懂非懂,忙問道,“那他留一幅畫和一個酒壺……是什么意思呢?”
“這還不簡單,所有的兇殺案中,被害者只要留下死亡訊息,無一例外就是在暗示兇手的身份,這一次也是一樣的。”皓哥攤攤手,你妹,早說嘛,有死亡訊息的話,那可就省事了,還搞那么多盤問和推理,真是浪費時間,怪不得一層的任務(wù)只給十分鐘,想來,也是足夠了。
“那……吳Sir,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助手小張聽了半天,還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啊,是啊,”皓哥起身點點頭,對小張說道,“你去把他們四個人喊來吧?!?
不多時,朱佑智,孟琳潔,黎前途和唐花撫都站到了315房外,皓哥從房間內(nèi)踱出來,看了看任務(wù)時間還有八分鐘,便決定裝個逼。
他瞅著面前這四位身份顯赫的嫌疑犯,沉默了片刻,在他們不耐煩的詢問聲中,這才緩緩開口道。
“兇手就在你們中間,這個毫無疑問,經(jīng)過我的仔細(xì)觀察和推理,兇手就是你?!?
他說完這話,將手一指,指向了戴著金絲眼鏡的朱佑智。
“哈?!敝煊又侨滩蛔⌒Τ雎晛恚溃澳憔瓦@點水平了?簡直是。”
“哈哈哈哈,”皓哥也笑了,他饒有興趣的繞著朱佑智走了幾圈,眉頭一蹙,問道,“朱先生,如果我的推測有錯的話,那么請問你……手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呢?”
“這!”朱佑智本來還是一副你他媽有毛病的神情,一聽皓哥問起這個事兒,臉色頓時一變,不過很快,他就恢復(fù)了神情,不急不慢的說道,“磕磕碰碰總有意外,這沒什么,如果你覺得我手上的傷是在殺害劉老頭的時候留下的,那么我倒想問問你,現(xiàn)場有沒有我的血跡DNA之類的線索或者證據(jù)?”
“嗷,這個倒是真沒有?!别└缙财沧欤壑虚W過一絲狡黠,“可我也沒說……你手上的傷……是在殺害劉董的時候留下的呀?”
“你!”朱佑智這下子徹底被激怒了,他剛想說點什么,皓哥便搶在他前頭,道。
“朱先生,讓我大膽猜測一下……你手上的傷……應(yīng)該不是被利器劃割所留下的……對吧?也就是說,你的傷口并沒有流血這一類的癥狀?!?
“你怎么……”
朱佑樘一怔,話還沒說完,皓哥便搶先一步抓住了他的右手,將其上的繃帶一扯,露出了傷痕。
“這是!”一旁的助手小張一看,驚呼道。
“確實,這是燙傷,”皓哥點點頭,微微一笑,“或者,可以說是電傷?!背弥煊又菍⑹殖榛厝サ乃查g,皓哥補(bǔ)充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朱先生昨天晚上應(yīng)該沒閑著吧?而且昨天晚上……你也沒碼字,對不?”
看朱佑智不說話,助手小張忙補(bǔ)充道,“所以你昨天晚上就是悄悄溜出來殺害了劉董!”
“我沒有!”朱佑智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額頭上青筋直暴,幾乎是用怒吼的聲音喊道。
“好了,別吵,我逗你玩的。”皓哥擺擺手,這話一出,周圍所有人的偶是一愣,啥?逗人玩的?
“沒錯?!别└琰c點頭,望了望周圍眾人,接著說道,“朱先生你雖然不是殺人兇手,不過我猜,你現(xiàn)在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對吧?”
朱佑智沉默了,皓哥沒閑著,繼續(xù)道。
“昨天晚上將監(jiān)控設(shè)備破壞了的,正是你。不過你對七星級酒店的線路排布不是很清楚,所以慌亂之中操作不當(dāng),弄傷了自己的右手,雖然沒在監(jiān)控中找到你的身影,不過從你手上的傷以及其他樓層的監(jiān)控來看,這事兒應(yīng)該就是你干的了,你肯定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切壞的線路里,還包括了11層、19層和21層的監(jiān)控,對于一個專業(yè)人員來說,這種錯誤是不應(yīng)該的,而你,確實是門外漢。”
“那既然……他切壞了攝像線路,又不是要殺劉董,那是為什么呢?難道殺劉董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團(tuán)伙作案?”助手小張聽到這兒有些納悶,這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也太巧了點。
“啊,也不是巧合了,”皓哥搖搖頭,解釋道,“切壞攝像頭線路確實是兇手的計劃之一,而在劉董死亡被發(fā)現(xiàn)之前,我猜……”他說到這兒將目光重新鎖定在朱佑智的臉上,“你都不知道兇手的意圖是為了利用你殺掉劉董吧?”
“什么意思???”小張越聽越糊涂。
“也就是說,有人用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理由,騙了我們的大作家,讓他去將酒店的攝像裝置給破壞掉。”
皓哥說到這兒,徑直走到了315房間左手邊倆三步的地方,找了找,便咯咯一笑,對眾人說道,“那個無關(guān)緊要的理由,就在這里?!?
眾人挪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走廊地板上幾處比較密集的污漬,看起來像是有液體滴濺到了上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涸,不仔細(xì)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是什么,甚至,都看不出來有東西。
“這什么東西???”助手小張發(fā)現(xiàn)了之后也是一愣,片刻間回過神來,“難道是血跡?”他說著,連忙想用手去摸摸,這是辦案人員的習(xí)慣,皓哥見狀,連忙拉住他,道。
“別碰,那是朱先生的子孫?!?
“啊?”
小張蹲在地上一愣,繼而回過神來,“我去!這玩意兒?。 ?
這時候再看朱佑智,已是一臉豬肝色,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皓哥瞅了一下另外三人,不禁也是好笑,這才說道。
“殺害劉董的兇手,其實是孟琳潔了?!?
“你亂說!”孟琳潔有些崩潰,她全身瑟瑟發(fā)抖,語無倫次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