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李倚露剛離開了寢室,問李紅凡和蘇燕玲,知道李倚露去哪兒了嗎?李紅凡和蘇燕玲的頭就搖得象撥浪鼓似的。袁莉鳳就不知如何是好地回過頭來看周華。周華心想,李倚露剛才出去,應該不會太久,就決定在這里等。
李紅凡和蘇燕玲也沒有反對什么的,還讓兩人進寢室來坐??蓜傋藳]多久,就聽得有同學打電話過來給袁莉鳳,說是不好了,劉啡艷又干嘔又翻來滾去的,雙手還伸到自己的脖子上卡自己呢!
這下袁莉鳳和周華再也在李紅凡的寢室坐不下去了,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寢室,袁莉鳳和周華把劉啡艷扶起來,看著她在那里很痛苦地喘粗氣,兩眼緊閉著,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樣子,袁莉鳳和周華又扶她躺好,并且告訴她別動,一會回來找她。
劉啡艷勉強點點頭,就又縮起身子,翻身睡過去了。
出了門,袁莉鳳就拿起她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喂、喂……大師嗎?哎,是我啊,袁莉鳳啊!對,對!壞事了壞事了!……我們現在立即去你家說吧,一句話說不清楚!你得想個辦法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是不是?好的!我們馬上過去!”
袁莉鳳掛了手機后,拉起周華就往學院外面飛奔,兩人一直跑出學院門,攔了輛出租車就跳了上去!
“去尋冥巷477號!快快快!”
一路風馳電掣,的士司機被袁莉鳳催了不下十次。下了車袁莉鳳拉著周華就往那凄草青青的大師家里跑,一口氣跑到房前,果然沒有關門,兩人頂開門簾就撞進去,卻見大師縮在陰陰的黑影里坐著,從光亮的屋外沖進來,突見一團陰陰的黑影子閉目坐著,也不知是生還是死,沒差點兒把袁莉鳳和周華嚇得叫出聲來!
“到底怎么樣了?”
“大師,完了!你得救救劉啡艷!看樣子也不知是不是鬼上身了,一副懨懨快息的樣子!”袁莉鳳顧不得擦汗,只是朝那大師大聲喊著。周華在旁邊跟著附和地點點頭。
“我說過,死難免,只可延長一下壽命,結果我是改變不了的!”大師說道。好象這事不關他的事,他就這樣淡然與冷漠。
“我上次忘說了一件事!上次劉啡艷受驚嚇的時候,那間雜物房門上有血叉子!”周華突然想起這個事來,就對大師把有關血叉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為什么不早說!”大師突然歇斯底里地朝袁莉鳳和周華尖叫道,刺得袁莉鳳和周華的耳膜直響!想不到這個看著懨懨一息的大師,尖叫起來還挺嚇人的呢!
“你們都進來!”大師揮手說道,扭身就進了那間供著邪靈神的房子。
周華和袁莉鳳跟隨大師進得房子里去時,那大師已經手腳敏捷地拿出上次那支鉛筆來,還找了張新的白紙,弄得周華以為大師又要來上一趟筆仙了,就自然反應地伸手到褲袋去摸,不覺暗吃了一驚!
這次因為事發突然,來的時候沒有記得買煙!
可大師好象并不是請筆仙,而是招招手,示意周華和袁莉鳳趕緊坐下來,大師指著放在小幾上的紙和筆,遞給周華,說:“你畫!什么樣的血叉子?”
周華兩下子就把那血叉子畫出來了,這個恐怕連三歲的小孩子也會畫,容易,就是一個“X”字的形狀,畫好后把紙倒過來給大師看,大師只看了一眼,便猛地咬了咬牙關,兩腮的肉突起一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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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什么說法?”周華急得一頭汗問。
“這個叉叉哪天畫的,嗯?快說!”大師突然也急起來了,回問周華。
周華被他這一喝問居然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嘴里說不出半個字。
袁莉鳳趕忙接過話來說:“就在前天早上!”
“幾點?幾點!”大師急得直咬牙。
“大概早上六點左右……是不是周華?天微亮大家就不愿再呆在雜物房了,謝全帶頭打開的房門,先是掉下來他的皮鞋,然后就看見門框上有一道血叉子,大家還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劉啡艷就說那血叉子是對著她來的,是專門警告她的,是不是?”
“哦,對對!”周華真佩服袁莉鳳,不僅記得當時全部情景,還口述得清清楚楚的,便趕緊應和著。
大師看了看墻角里那高大的落地嘀嗒作響的老式座鐘,語速卻緩了下來,
只說了一句話,讓袁莉鳳和周華當時差點就哭出來:“這確實是針對她的。意思也很明顯,這血叉子是什么來著,你們懂的,現在恐怕來不及了……”
袁莉鳳和周華目不轉睛地看著大師,只見他打開油紙,再把盒子蓋拉開,盒子里面分成大小兩個格間,大的格間里擺放著許多張黃色的小紙條,整齊地摞在一起,小的格間里放著一支精致的毛筆,毛筆旁邊是一只帶蓋子的陶瓷小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什么叫來不及?劉啡艷會出什么事?啊?求求你救救劉啡艷吧!”
“大師!求求你救救劉啡艷吧!我們求你了!求你了!”袁莉鳳和周華乞求的說話已經帶上哭腔了!
這次大師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袁莉鳳和周華,以為他會有什么好辦法了,可過得一小會,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這種帶血印的警告,說穿了就是一種最嚴厲的警告,那意思劉啡艷說對了,就是沖著她來的!你們想想,什么時候會用上一個符號作為警告?那就是復仇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問過劉啡艷,她是怎么樣得罪了現代巫婆的?”
“這個,還沒來得及問……”袁莉鳳和周華實話實說道。
“這就不好解了,凡事都有個因由,不知道因由如何解呢?總得要對癥才能下藥吧?”
“這個……能不能預防一下?就好比知道是感冒,給點治感冒的藥……”
“也只能是這樣了?!贝髱熣f。
不知道他這話是只能是等死了,還是答應只能給點什么通用的治邪辦法?
可這個時候,袁莉鳳卻說到她們村那個在亂墳崗拿了人家食物后來干嘔到死的人的事上去!“她還真像我隊村的那個馬為狗是不是?”
周華是聽過那件事的,就睜圓了眼睛看著大師,只聽大師很無奈地說:“那個馬為狗是晚上死的。那天早上,他家門上也出現了一個血印子,他不知道這是鬼魂在警告他,還用布給抹掉了,結果晚上就莫明其妙地死了,死前也是一直在干嘔……”
大師如此一說,就說得周華腿發軟,冷汗涔涔而下。
因為,死兆太相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