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面子大,說不定我要在里面唱黑獄斷腸歌唱到胡子都白了才能出來呢?!倍斓纳钜?,連月亮都沒有,在走廊上依稀的路燈下,我正笑著對一個中年說話,那個王局也在旁邊賠笑著。
“你知道我是誰?我記得好象以前沒有和你見過面的。”那個中年男子笑容可拘的看著我。
“能讓金安這么老實的站在旁邊,又能有這么大能量半夜深更的把我保出來的人在這安漢好象也就金伯父你一個人吧?”我在努力的回憶著那些肥皂劇的片段,馬上就要到“哈哈大笑”的場景了。
“哈哈,小子你可不是一般的聰明,也難怪這么能干。但你說錯了一句話,我現(xiàn)在還沒有把你保出來了?!辈怀鏊?,他果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才轉(zhuǎn)過頭來對那個王局長笑道:“王局,我這小侄子年紀(jì)小不懂事,才讀初中呢,所以這次的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你們警察局先別過問了,至于那幾個被打的人那里,我會親自帶小克去的,該賠禮道歉的賠禮道歉,該賠多少營養(yǎng)費的就陪多少營養(yǎng)費,保證他們不會再來警察局來鬧事,你看怎么樣?”
“金老板,這......”王局長面露難色,低著頭思索了半天,突然好象猛下了一個天大的決心一樣,抬頭說了起來,只是語氣顯得那么不堅定:“金老板,不要說在安漢城里,就是在這廣德您也是跺跺腳都地三震的,但.......我明人不說暗話,上面給我很大的壓力,說句難聽的,我今天放了令侄出去,我明天就得回家賣紅薯,我現(xiàn)在是風(fēng)箱里的老鼠,兩頭為難,您看........”
“我們也不是認(rèn)識一天兩天了,你這人怎么樣我不知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苯鸢菜诌B面色都沒變一下,依然笑的那么燦爛,拿出大哥大撥了號碼。
“你好,你好,王市長,我是金富全,抱歉啊,這么晚打擾你休息真不好意思啊。”他雖然滿嘴的抱歉,不好意思,但臉上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笆沁@樣的,我一個侄子,因為看到幾個小流氓欺負(fù)他的同學(xué),所以挺身而出和他們扭打了起來,再接著有圍觀群眾激于義憤,一起把那幾個流氓給狠狠打了一頓,這應(yīng)該是為民除害吧,但現(xiàn)在警察局的王局長卻扣押了我侄子,不肯放他走,說是要對他進(jìn)行審訊,還威脅說要把他送進(jìn)少管所啊,我侄子事小,但要以后那些流氓為非作歹那還不會無法無天啊,誰還敢管啊,對,對,有很多人證,那些義憤的人民群眾現(xiàn)在也在警察局門口呢,他們都說可以做證,什么?王局長為什么這么做?我不知道啊,但我聽說那幾個流氓和市里的某位領(lǐng)導(dǎo)有關(guān)吧,還有一個是王副局長的一個親戚,我也是聽說,沒有任何證據(jù)的,王副市長你聽過就算了,別放在心上啊.....”
我站在旁邊聽的目瞪口呆,現(xiàn)在總算知道那些混的好的人怎么說話呢,原來事情還是可以這么說的,我又學(xué)了知識。而在金安老子口口聲聲保證絕不會讓他為難的王副局長,正面青唇白的站在一邊,也虧的他,大冷天竟然有汗冒出來,看他那架勢有幾次想搶下老金手中的電話又不敢的樣子,我也覺得他非常可憐起來,其實他也只不過別人手下一個小嘍羅,做些事也是身不由己,今天老金一番話就徹底斷送了他,有必要這么狠嗎?
“王副局長,王市長要你接電話,你們倆是本家,可要好好聊聊啊,我就不站在旁邊旁聽了,那樣不禮貌?!苯鸢菜献影央娫掃f給了可憐的王局長,帶著我們走到了一邊,還沒走多遠(yuǎn),就聽王局長正在聲嘶力竭的解釋說沒有親戚參與在這個事情里,可憐的娃,我要是他,現(xiàn)在就光棍點認(rèn)了,竭力補救,而不是解釋,他忘記了一句老話:上頭說你有親戚,你就要有親戚。
“爸,王局長真有親戚在那群被打的小子里面?”剛走到旁邊一點,金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老子先是呵呵一笑,但眼神卻看著我,我不好再裝沉默下去,不自然的干咳兩聲:“具體有不有親戚金伯伯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聽說而已。”
“哦?!”金安也不是一個傻子,他一聽我這么說,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笑道:“爸,你真厲害。”
老金只是笑了笑,說道:“這不算什么,傻兒子,在這個社會里,你要學(xué)的東西還多的多,以后沒事多向李克學(xué)學(xué),一樣的年紀(jì),他可比你成熟老練多了,做事情也想的遠(yuǎn)多了?!?
“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在學(xué)嗎?”金安呵呵笑了笑,他老子贊賞他這個兄弟,也說明他眼光好會交朋友,他也很高興,并且他自從販磁帶以后就覺得我非常有本事了,更別提以后那些讓他眼花繚亂的變故呢。
“你啊!”老金愛憐的看了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再強(qiáng)勢的男人,心里總有塊最柔軟的地方,我最柔軟的地方現(xiàn)在留給了趙琴,而金富全這個大老板,他最柔軟的地方看來是給了他這個寶貝兒子。
“小克,以后金安我就交給你了,有什么要教他的地方你就費點心,我知道你也沒有兄弟姐妹,金安也只有一個妹妹,俗話說的好,學(xué)生時代的友情是最真摯的,你們玩的這么好,以后更要互相扶持,就像親兄弟一樣?!?
“知道了,金伯伯,你放心,我和金安會在這個社會越混越好的,不會讓你們大人操心的?!?
“不操心才怪?!辈恢朗裁磿r候他收起了笑容,嘆了口氣,看的出,這個外人眼里的強(qiáng)人看來也不輕松:“你的步子太快了,有些事我不是沒想到,但我沒想過你會以那么激烈的方式解決,不說別的,就說你對客運的事就操之過急了,并且投資巨大,有不有那么大的利潤也不好說?!?
現(xiàn)在的人可能看到客運是塊大肥肉,但沒有想過那么遠(yuǎn),沒有把這塊蛋糕看的那么巨大,而我這個“過來人”卻是看的一清二楚?!苯鸩?,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新開線路的巴士都是被強(qiáng)勢力所把持住的,在我們內(nèi)地,里面的利潤現(xiàn)在可能還看不到,但我想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看到了。我們這不是沿海,但將會有人出去打工,辦貨,那就要坐車,中國有多少人?14億??!接近十五億??!我們安漢地方小,但人口密度大啊,先不說廣德,光說安漢,平均每人一年因為交通給我創(chuàng)造十塊錢的利潤,那該是多少錢???”
“你還準(zhǔn)備開到廣德去?”他的眼色有一絲異色。
“是的!我有這個打算,最遲暑假?!?
“小伙子,很有大志嘛!”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嘲弄,雖然消失的很快,但我還是看到了,但我并沒有說話,畢竟我現(xiàn)在雖然做成了些事,但和他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更何況,我沒有任何的上層關(guān)系?,F(xiàn)在要說我知道這個世界將來的發(fā)展,我有機(jī)會成為這個星球上最有錢的人中的一個,他只會當(dāng)我是個瘋子。
“那你說,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的社會呢?”冷不丁他問我。
“其實不是現(xiàn)在,而是自有從原始社會以來,都是吃人的社會。”我笑了笑,不經(jīng)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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