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麼平淡的輪迴,只是偶爾也會有那麼一段小插曲,讓你我措手不及。
頃刻間,這,宛若從天而降的懷抱,讓煙暖貪戀,如此溫暖的感覺。
我們的心,和她的心牽連在一起?那是不是,我的心,和你的心,也牽連在一起?
煙暖自知,現(xiàn)在不是可以少女幻想的時刻。
她一直都明白,他們之間,牽連的只是一張契約,一場交易。
‘咔嚓’一聲,終於,狂閃個不停的紅燈熄滅了,緊閉的手術(shù)大門緩緩打開。
這會是一種,黑暗到光明的跨越嗎?還是,將人打進深不可測的黑洞。
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北喬從手術(shù)室裡走了出來,煙暖和冷三少很有默契的齊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答案只有一個,不容許人選擇能不能接受。
“手術(shù)時間怎麼會延遲一個小時,是手術(shù)過程中遇到了什麼問題嗎?”煙暖的話語裡,是滿滿的關(guān)懷,聽不出任何有質(zhì)疑北喬醫(yī)術(shù)的韻味。
一臉疲憊的北喬,揚脣一笑,說道:“讓嫂子擔(dān)心了,其實,是爲(wèi)了確保伯母能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下進入手術(shù),因此特意在手術(shù)室裡面延遲了一個小時,好讓伯母適應(yīng)手術(shù)室裡的環(huán)境。總的來說,伯母的手術(shù)非常順利。但,還是要留院觀察半年。以確保伯母能真正健健康康的生活。”
煙暖鬆了口氣,心裡壓著的大石頭總算可以落下來。
“那現(xiàn)在可以進去看一下我媽嗎?”冷三少和怡煙暖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種默契,北喬難得一見。他和自己的從
小一起長大,說實話,這樣的,他還是今天第一次見到。不過,仔細想想,最近他的都很不對勁。
“等會伯母轉(zhuǎn)入普通病房時,和嫂子就能進去看她了,但麻醉藥還沒過,可能伯母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清醒過來。不如你們先回去吧!放心,由我自己替伯母守夜,絕不會出任何差錯。”
搖頭,煙暖輕輕一笑,從容溫和的說道:“北喬,謝謝你,對我媽的手術(shù)如此盡心盡力。你現(xiàn)在,就先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早上還有得你忙,我希望,我媽明天早上清醒過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看到北喬欲言又止,一副很是爲(wèi)難的表情。
冷三少很適時的開口說道:“北喬,去休息。”
這短短五個字,讓北喬明白,他自己也會留下來陪他嫂子一起守夜,讓他去休息,不用擔(dān)心。
普通病房裡,煙暖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她輕輕替自己的母親蓋好了被子,就像兒時,母親總替調(diào)皮的自己蓋好被子一樣。
當(dāng)煙暖如此專注的凝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蒼白容顏時,她的心,爲(wèi)什麼?疼得像有一個頑童,在一片一片揪它下來。
生活,會慢慢好起來,只是,歲月一去不復(fù)返。
背後,突如其來的溫暖,讓煙暖緊繃的心,瞬間柔軟下來。淡淡的清香也隨之飄忽而來。
冷三少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煙暖的身上,雖然是火辣的夏天,但深夜依舊讓人感到些許寒。
“女人,你先睡一會,我來守著就好。”低沉的嗓音,有不容許人拒絕的魅力。
煙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淡淡的笑顏綻放出來,淺褐色的眼眸裡,如黑夜般深邃。
“你睡,我來守著,我希望媽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我。就像小時候,無數(shù)個早晨,我睜開眼眸,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她一樣。”
冷三少的心裡,開始五味雜全的翻滾,他不記得,小時候有那個早晨,是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媽媽。他的童年裡,沒有過多媽媽的影子。
“女人,我是說你先睡一會,我們輪流守著。或許,媽醒來後第一眼最想看到的人,就是我也說不定。”
輕拋了一個白眼,煙暖不客氣的否決道:“這位先生,你好自戀哦!怎麼輪也輪不到你?我媽不可能醒來後,第一眼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咳”冷三少輕咳一聲,“女人,你媽就是我媽,像我這麼好的一個女婿,媽怎麼就不可能醒來後,第一眼最想看到的人就是我呢?”
輕抿脣,煙暖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以免吵到別人休息。
“這位先生,我媽還沒承認你是他的女婿呢?我現(xiàn)在才明白,那句黃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諺語,原來,就是爲(wèi)你而生的。”
人生難得自戀一回,何不更瘋狂些?
“女人,像我這麼好的女婿,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她媽那有不承認我這個女婿的道理。看你一臉疲憊,先睡一會吧!不然,明天媽醒了,看到你這樣子,難免會傷心自責(zé)。”
煙暖朝冷三少輕輕一笑,不溫不火的說道:“不要臉的女婿,那我就不客氣的先睡一會,記得叫我接你的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