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比較容易了,浩浩蕩蕩幾十號人上車之后車隊開始駛往男方家里,不過因為王忠?guī)洸⒉皇潜镜厝耍砸簿蛯⑿路繒簳r當成男方家。
因為此時還不過九點一刻,路上的高峰期還沒有完全過去,所以車隊自然是緩慢的在行駛。
黎天雪靠著窗戶看著窗外的車海俏眉微動,那精致的小鼻子聳了聳“我結婚的時候要挑個好點的時間,至少不能像現(xiàn)在這么堵。”
陳銳本想笑著說一句無論什么時間北京都很堵這句話,卻突然想起黎天立這個人。按照他的手段,恐怕到時候就直接用直升機代替汽車了,那可真是不會堵了。
車隊緩慢的行駛到小區(qū)內(nèi),一棟居民樓的前方已經(jīng)鋪好的地毯、氣球,地毯兩旁站著一群人等候著車隊的到來。
彩車慢慢停在紅地毯旁邊,后面車上的一位伴郎迅速下車將彩車后門拉開,王忠?guī)洷е河裉ど狭缩r紅的地毯,地毯兩旁頓時一片歡呼聲,噴到天空之中的彩帶在隨風飄遠。
王忠?guī)泴⒘河褚宦繁нM屋內(nèi),除了近親及密友以外,其余人就無緣進入屋內(nèi)了。陳銳與黎天雪自然不在此列,但是因為黎天雪的身份特殊,還是被二位新人強硬的請進屋內(nèi)。
屋內(nèi)被布置的比較簡樸,有些像是二十世紀末期的普通平房,但是給人一種寬敞、自在的放松感覺。
梁玉從王忠?guī)洃阎邢聛恚⑽⒌皖^從一位伴娘那取過已經(jīng)準備好的茶,一臉笑容的給王忠?guī)浀母改妇床琛?
王家二老也是笑的合不攏嘴,自己家的老大——王石[獅兄]就是個木頭,這么多年了竟然連個固定的**都沒有。不對不對!連個固定的女友都沒有!還是老二有出息,直接取回來一個這么漂亮賢惠的兒媳婦。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之后,眾人又開始轉(zhuǎn)移陣地,開始乘車去往酒店。
陳銳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現(xiàn)在才剛剛十點整,現(xiàn)在就要去酒店因該是準備布置婚禮現(xiàn)場,站在這里的大多都是親戚或是發(fā)小級的朋友,去了酒店之后肯定也不會光站著,倒是自己與黎天雪就顯得有些尷尬。
黎天雪貌似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笑著跟梁玉一起往外走。陳銳急忙追上黎天雪,拍了拍她的肩膀,黎天雪回頭望著陳銳,只看到陳銳沖著自己眨了眨眼睛。
梁玉跟著黎天雪一起回頭,無意間看到了陳銳的小動作,立刻明白了陳銳的心思,婉兒一笑“陳組長,梁小姐,正好有件事需要麻煩你們。”
陳銳欣慰的看著梁玉,幾日不見這丫頭的為人處世圓滑了不少,這么懂得人情世故還會幫自己鋪臺階下“你直說,力所能及就決不推辭。”
“不用這么嚴肅啦,其實就是一點小事情,因為王忠?guī)浿皽蕚涞募t包基本上都被你搶光了,所以就麻煩二位再去幫忙買點紅包過來,畢竟待會兒會有不少小孩兒要來,總不能讓人家落個空,今天我結婚,圖個喜慶。”梁玉輕笑著看著陳銳,眼神之中頗有責怪之意。
當初是你讓我在那兒擋一下的,現(xiàn)在我做到了你又責怪我了,女人這種生物真是……陳銳苦笑著點頭“沒問題,那我們就一會兒再去酒店與你們會和,反正紅包在后臺很快就能包好的。”
梁玉笑著鞠了一躬“那就麻煩了。”
陳銳看著梁玉跟王忠?guī)浺黄鸬巧喜受嚕B忙拉住準備登車的黎天雪,對著她搖了搖頭“我們要去買紅包,就不跟他們一塊去九點了,待會兒差不多十一點之后再去。”
“為什么?”黎天雪顯然還沒轉(zhuǎn)過彎來,卻被陳銳強行拉著步行出了小區(qū)。
回想了一下這里的位置和酒店的距離,陳銳嘆了口氣“是打車還是你叫車?走路估計是過不去的。”
黎天雪還在回想剛才為什么陳銳要將她拉住,隨口說道“打車!”
陳銳攔下一輛計程車,拉著還在思考著那無趣問題的黎天雪便上了車。
陳銳并不知道哪里有賣紅包的,大型超市里面只有將近過年才會出售此類物品,所以便詢問司機“師傅,請問一下,建國飯店附近哪里有喜事用品店么?”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陳銳“朋友結婚啊?”
陳銳急忙點了點頭“對!婚禮就在建國飯店!”
司機師傅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之后便將車子起步上路,開始向著建國飯店方向出發(fā)。
“好家伙!你知道了也不跟我說!”黎天雪終于反應過來陳銳為什么要將她拉住,卻又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竟身處一輛計程車之上“為什么要打車?我叫一輛不一樣么?”
陳銳苦笑著沒有回答,司機卻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黎天雪,哈哈一笑“小姑娘,隨便打一輛出租車和從優(yōu)步上面叫一輛車不都是去一個地方么?難道非要多花點錢坐坐那奔馳寶馬才舒服么?而且你們現(xiàn)在著急去飯店,那些私車不定接單之后什么時間才能過來接你呢。”
黎天雪知道司機師傅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無奈的聳了聳肩,用著自己的意思回答了那位司機師傅“其實都差不多,不過是習慣了。”
司機師傅將車速減慢,從后視鏡里仔細看了看陳銳黎天雪二人的著裝“知道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能賺錢、會賺錢,也不在意花錢。可是老話說得好,能省一點就省一點,說不定你們省個幾年就能省出一輛豪車也說不定呢。到時候就不用在站在路邊等出租車或是別的私家車了吧。”
陳銳笑著搖頭,知道這位好心的司機師傅是徹底誤解了黎天雪的意思,但他并沒有說話,因為他很好奇黎天雪會作何反應。
黎天雪笑著點頭“師傅你說的對!的確因該省一省,少花一些不該花的錢。但是有些錢總是要花的吧,有時候太過節(jié)約只會顯得吝嗇。”說完之后黎天雪壞笑著看了陳銳一眼,眼神之中頗有責怪之意。
師傅哈哈一笑,拍了拍方向盤“是的是的,沒想到小姑娘年紀不大懂得這么多,現(xiàn)在的年輕人要是都是你們這種心理那真的是盛世有望啊!”
歡笑之中,計程車很快就開到了一家喜事用品店門口,陳銳對著黎天雪說道“你就在這坐著,我很快就回來!”
黎天雪叮囑道“多買點,寧可多不能少!”
陳銳苦笑著下了計程車,跑進了那架喜事用品店。買紅包完全只是個借口,黎天雪或者不知道,但是陳銳的確是看見王忠?guī)涀屢粋€伴郎已經(jīng)去買了紅包的了。而且既然梁玉已經(jīng)知道王忠?guī)洔蕚涞募t包已經(jīng)被陳銳‘搶’走,又豈會不知已經(jīng)又伴郎去買紅包了?
這件事被蒙在鼓里的其實只有黎天雪一個人!
陳銳買了一摞大的紅包,從中間抽出兩個之后讓老板將其用禮盒包起來,再用紅繩系上。
老板雖然奇怪,但是還是按照陳銳的吩咐照辦了,將包裝好的一個小禮盒遞給陳銳。
陳銳付錢之后提著禮盒就上了計程車,司機師傅也立刻起步開始駛向不遠處的建國飯店。
陳銳拿出那兩個單獨的紅包,笑著質(zhì)問黎天雪“這個你也沒準備好吧?你還說你準備的十分完善!我看你是破綻百出!”
黎天雪看著紅包,笑著吐了吐舌頭“我忘了嘛,怪我咯。還不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提醒過我!”
陳銳被黎天雪不要臉的一臉震驚到了:明明是你一直說準備完畢才讓自己什么都沒有去考慮,現(xiàn)在你又怪我沒有提醒你啰?如果不是碰巧要買紅包那待會兒到飯店門口才是真的尷尬呢!
陳銳苦笑著搖了搖頭,掏出自己的錢包看了看還有多少現(xiàn)金,因為他知道黎天雪這種人出門基本上都是刷卡或是線上支付的,所以其現(xiàn)金基本都不會攜帶太多。而紅包這種禮儀上的東西可不能用線上支付來代替。
“你為什么拿兩個紅包啊?”黎天雪搶過其中一個紅包塞進自己的手包里,又從手包里掏出一只簽字筆在另一個紅包背面寫下祝福語‘郎才女貌世所稀,前緣注定不需疑。摯友:陳銳攜未婚妻黎天雪’
“你……”陳銳看著最后一行字‘陳銳攜未婚妻黎天雪’頓時腦袋都大了,我們什么時候訂婚了?
黎天雪看了一眼陳銳,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對這個有什么意見么。黎天雪繼續(xù)從手包中掏出一個支票本,用簽字筆在上面的大寫金額后面寫下了‘玖萬玖仟玖佰玖拾玖元整’并且在下面的簽字區(qū)簽下名字、蓋上個人簽章和日期之后將其放入那個紅包之中,笑著遞給陳銳“待會兒就用這個吧。”
陳銳默默的將自己的錢夾收起來,他竟然忘了世上還有支票這種東西的存在,而且黎天雪送出去的紅包也不可能僅僅只塞千百塊錢。
計程車將二人送到建國飯店門口,陳銳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才十點四十分,就算婚車車隊來得快不過也大概只過了二十分鐘左右,而且門口也還沒有全部布置完畢,連新郎和新娘都還沒有出來迎賓。
“看來還是來早了!”陳銳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