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還是被拖上了車,她倒不是妥協了,而是為在父親面前更有底氣一點才做的讓步。
這也是吳項的風評還不錯,蘇小小才上他的車,否則理都不會理一下。
只是蘇小小沒注意到,她上車的一幕被不遠處路邊正要下車的李密看了個正著。
李密要找蘇家弄錢,當然要先找蘇小小。車開在路上想打電話時才發現手機沒電了,只好直接到海都大學來。
但還沒進學校門呢,就先在馬路對面看到這一幕。
要問李密有啥想法?啥都沒有。蘇小小上一輛法拉利不是正常的么?她的生活圈子除了學校里那些同學,個個都非富即貴,哪個朋友來帶她去玩,再正常不過。
但問題來了,李密現在也要找蘇小小啊,又沒手機能聯系上,看到人怎么能放她走了。
可沒等他走過去打招呼,紅色法拉利已經一騎絕塵,嗡一下跑了。
法拉利這種跑車,起步速度就是個快,李密趕緊跑回自己的‘流火’啟動去追,基本職能看到尾后燈。
不過他也不急,學校附近的道路他再熟不過,法拉利沖過去的方向,呵呵,想快是快不起來的。
“商業街上開跑車,太天真了親。”
李密就不緊不慢地跟著,然后看著法拉利慢慢減速,慢慢一停一走一停一走,周圍全是剛剛放學的學生。
不過商業街上麻煩的是也不好停車下車,不下車就沒法上去打招呼啊。
能跟到這么近也行了,一直跟到法拉利停車就好,還怕追不上……喂!
人流剛一分散,法拉利就嗡一聲奔了出去,司機也不知是不是憋太久了。李密趕緊一腳油門,‘流火’起步還是要慢一拍,兩秒鐘而已就拉開了近百米車距。
法拉利左轉右拐抄著近路上了環城高架,上了高架后更是一騎絕塵。
‘流火’若換了個普通司機上來,恐怕很快就會被越甩越遠了,但既然是李密在開,油門踩到底不放都沒關系。
車速相當,車距便一直保持住了,而且還在一點點縮小。
大約二十公里左右,法拉利突然便減速下行,沒下高架,但走的居然是條沒路牌的路。
環城高速上居然還有這樣的路么?李密買車也沒多久,完全不熟,只能跟著走。
這條高速路漸漸開始彎曲向上,居然是條盤山路,上的是座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的山。到這時,李密的‘流火’就非常顯眼了。
整條路上就兩輛車,法拉利再發現不了自己被跟著就是傻子。
吳項往后視鏡看了眼皺眉道:
“開保時捷盯我?莫名其妙,追得上么?不是傻子吧。”
他拿起手機:“喂,鋼頭,有人盯梢我,處理一下,別打擾我們下午的活動。”
蘇小小一直在想事情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時一回頭就明白了,趕緊叫起來:
“哎!不要,那是我朋友!”
“你朋友?”吳項猶豫了一下,但總算沒駁蘇小小的面子:“沒事了,誤會。”
放下手機,吳項正想細問下車后那輛保時捷什么情況,就見蘇小小先急著開了口:
“吳項,還沒到地方么?”
“快了,就是山頂。”吳項還是第一次見蘇小小露出這么驚喜的表情,頓時心底非常不爽。
勉強說了目的地后,他半個字都不想多提了。
這時離山頂已沒有多遠,一座現代化的山莊影影綽綽顯出輪廓。
吳項這時才得意起來,覺得可以扳回一局了:
“小小,我們到了,云頂山莊,這是我起的名字。”
“山莊?度假山莊?可附近連路牌都沒有。”蘇小小也不至于不搭理吳項,不過心思明顯不在這頭,都沒聽出吳項真正想表達的東西。
吳項頓時更不爽了,深吸口氣努力解釋道:
“要什么路牌,這里是我私人掏錢建的,為的就是大家有個玩耍的地方。和其它的私人會所不一樣,我這里真的只有被邀請的才能進,而且不要錢。
別小看這塊地方,我建起來花了六千多萬,連這條公路都是自己修的。
再往前就有門禁了,如果沒有我說話,你朋友絕對進不去。”
把自己的豐碩成果噼里啪啦一頓猛吹,吹完后再看蘇小小,蘇小小的反應就只有一個,‘哦,好,謝謝。’
世界上最慘的拳頭大概就是砸向空氣的拳頭了,吳項直覺胸悶想吐血,偏偏還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得問問!
“你朋友是大學的同學?”
“不是啊,是因為,恩,別的原因認識的。”蘇小小才不想把自己的經歷到處說,更不想說給吳項聽。
不想和你有共同語言,不想和你有啥交集,就是這樣!
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門禁到了。吳項雖然萬般不情愿,但還是抬抬手放松門禁。
山莊還是到了,法拉利在山莊前寬敞的停車場停好,吳項正想再說些什么,蘇小小已經迫不及待地從車上跳下去直奔保時捷。
吳項深深吸了口氣,此刻的心底五味雜陳。不過就像之前說過的,他并不是一個徹底的紈绔,不會惱羞成怒到直接找保時捷司機的麻煩。
說不得還得認識一下,畢竟能開得起保時捷的也不會是什么平民老百姓。
李密走下車,迎面就看到蘇小小興高采烈地奔過來。
“李哥你怎么追上來的?為什么不回我信息啊!”
李密揚了揚沒電的手機:“這幾天去外地換了手機卡,剛回來想聯系你才發現手機沒電。我只好到學校找你,還好運氣不錯,看到你上了法拉利,不然又要撲個空了。”
“李哥找我有事?”蘇小小聰明的很,從李密這么著急要找到自己,立刻有了判斷。
“沒錯,我需要見你的爺爺,最好是到你家去見。”李密說出了目的,他雖然可以以迷先生的身份輕松見蘇小小的爺爺蘇三全,但這次并不打算這么做。
迷先生的行跡已經有了規律可循,萬一被有心人注意到傳到令海濤耳朵里,下一次再見令海濤就免不了會被追問了。
他要蘇家的錢,但看在蘇小小的份上,并不想給蘇家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