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哥哥,我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玩。”
小云和夜沫昕子手牽著手,滿臉忍俊不禁的從三個保鏢讓出的人縫裡踱出了房門。唯留下張若寒在第一時間重新合攏的人縫前羨慕不已的看著兩個走出房門的女生。
“唉~~~~”
張若寒終在自己的一聲嘆氣中,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雖然他真的不想在自己去追尋童年美夢的時候,大煞風景的帶幾個黑老外在身邊,但是,當他被三個黑大個死死地堵在門口足有一個多小時,且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吹鬍子瞪眼晴,三個保鏢門仍然是一副誓死不從的堅決模樣,任你張若寒想怎麼說,怎麼鬧,他們不都不搭理,只是自顧自的並排站在門前,用那似乎比鋼鐵還要固執的目光俯視著張若寒,只要張若寒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是絕不會放張若寒出去的。
聽到張若寒的一聲嘆氣,保鏢們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這場終極pk,還是以他們的勝利告終。
“說吧,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出去。”
張若寒一臉鬱悶的走到了客廳裡的沙發前坐下,以少見的示弱口氣向三個明顯被他慣壞了的保鏢門詢問道。
較爲年長的黑人保鏢傑瑪,看了一眼張若寒那滿臉的鬱悶,逐開解道:
“先生,別怪我們爲難您,實在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你也得爲我們設想一下啊,您早上出去晨跑時我們還可以不跟著您,但是。您現在是要出去玩,說不定這一出去就是一天一夜,如果我們還不跟著你的話。那還算什麼保鏢啊,你不如把我們解顧算了。因爲哪有一天到晚只是窩在賓館裡膽心受怕,放任顧主一個人在外面東奔西跑的保鏢啊。”
張若寒心裡很想和傑瑪據理力掙幾句,但是,傑瑪說得話確實很有道理,讓他根本無法反對,因樂,他只得繼續非常鬱悶的示弱道:
“恩,恩。這些我都明白,可我今天真的有要事要辦,而且是不能把讓外人看到的那種”
今天,他張若寒是要去解決和林思語那種朦朧的關係,肯定會有些容不得外人瞧見尷尬場面,所以張若寒是打心眼裡的不希望把保鏢們帶在身邊。
“這。。。。。先生,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到底要辦什麼事?”傑瑪爲難起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若不把張若寒放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還怎麼保護張若寒。所以他想問個清楚,張若寒到底是要去辦什麼事情,爲什麼不能讓他們看見。
“這~這~”
張若寒也爲難起來。好半天方纔紅著臉小聲道;
“我~~~我今天是要去見一個女~~~~~女孩。”
“哦~~~~~原來如此!”
傑瑪叫道,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敢情這張若寒是要去把妹妹,而且從張若寒的表情和言語中傑瑪可以聽出,這女孩和張若寒的關係,和幾位夫人肯定有所有同,難怪不想把他們帶在身邊,又一幅羞羞澀不以的樣子。
“先生,您怎麼不早說啊。您看這樣子行不行,我們儘量不出現在你們的視線中。等會您出門時,我們開車遠遠的跟著。在暗中保護你,絕不讓那女孩察覺道,而且某些不該看的我們是不會看的。呵呵”
傑瑪若有所指的拍拍張若寒的肩膀,向其保證道。
仔細考慮了一會,覺得也沒有什麼其它辦法可行的張若寒,只得無奈的點點頭,示意自己同意他們的這個方法。
“ok,那我們趕快出門吧,時候已經不早了,先生,您先請!”
站在三個保鏢衝間的傑瑪,打開房門後,退到了旁邊,向張若寒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足足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張若寒,備感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向著終於爲他打開房門走了過去。
甫一出門,心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張若寒,猛然轉過頭,向傑瑪道,
“別忘了你的保證,儘量不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還有不該看的不看。”
“是的先生,我保證”
傑瑪先是愣了愣,然後用力挺直了腰幹,帶領另外兩名保鏢向張若寒敬了個軍禮。似乎在以他們這些從特種部隊退伍軍人的聲譽做保證,可他們眼中那股掩不住的笑意,卻讓張若寒越看越心寒,越看越沒信心。
ωωω ?ttκā n ?c○
唉!
這就是成爲名人後的煩惱啊。
再也,
再也沒有絕對的*了!
像極了一支被打敗的大公雞似的張若寒,唉聲嘆氣的朝電梯走去。
三名開心不以的保鏢,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後,第一次發現素來我行我素的張若寒,竟也有如此不爲人知,堪稱害羞、幼稚的一面,同時更對張若寒此時要去見的女孩中產生了幾分好奇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纔會讓號稱球場瘋子,球場狂人的張若寒,展露出如此有趣,且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另一面。
獨自坐車抵達屯溪路上合工大南區(老校區)的張若寒,在久未曾踏足的合工大校門前略一駐足,回想了一番惜日在此地公開向江娜索吻的趣事後,不禁帶著淡淡的微笑,向留有一米多長縫隙的自動門走去。
今天,他又要來這合工大折騰了,只不過令天他是前來尋訪另一個女孩。
以前的時候,自己是否曾想過還會再來此地尋找另一個女孩呢?
也許有,也許沒有。
人生本就無常,誰能知道以後的事。唉,不過,今天,他終於要再次邁出這或是從未想過,但更或是在夢中祈求千次百回的一步了。
“喂。站住,幹嗎的?有沒有校牌?”
一個很剎風景的喊聲,把身處某種意境中的張若寒喚醒了過來。
“什麼校牌?”
張若寒橫了一眼破壞自己美好意境的保安。
“進出校門時用的校牌。現在是暑假期間,爲了便於管理。非本校學生,或者前來參選的學生,均請止步,謝絕參觀。”
“什麼?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沒有校牌或什麼來參選的,今天就不給進了?”張若寒有些驚訝的問道。
“正是如此。”
那名何安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可我有事要進去找人啊。”張若寒解釋道。
“不行,找人的話,請打電話把人喊出來!“保安斬釘截鐵的答道。
“我~”
在心中暗罵自己要是能打電話。還跟你羅嗦的張若寒,突然發現有兩名身高均在一米九以上的學生,有說有笑的從保安的面前走了進去,那名保案竟然連問都沒問。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也沒有出示什麼校牌,卻能進去?”
“沒看到人家的身高嗎?一看就知道是來參選的”。
“參選?選什麼?”
“校籃球隊啊?這你都不知道嗎?”保案有些不屑的道。
“說來聽聽!”
“爲了給全省的高中籃球好手一個公平的機會,從去年開始,合工大就開始在全省範圍內第一個公召考高中籃球隊員,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在七月三號到七月六號之間親到合工大參選,一旦被校隊教練賞識。得以錄選,就可以免試入學,成爲特招生!”保安解釋道。
“靠。特招都特成這樣了,看來合工大是不打算放棄一個籃球好手。衛思敏這老家的野心真他媽的大!”
張若寒喃喃的罵道,殊不知衛思敏知所以會在全省第一個開展公開招考高中生籃球運動員,就是不想錯失向張若寒和張丹楓這樣的天才,就是因爲這兩人,害得被衛思敏視爲已出的安徽冠軍,飛到了安工院手中中整整一年。
腦筋轉得飛快的張若寒,剛剛罵完,便隨即邁步向校門內走去。
“站住。你怎麼又要進去了?”保安伸手擋住了張若寒。
“因爲我要找的人是合工大校籃球隊教練衛思敏,也就是說我是來參選的。你說我要不要進去。讓開!”
一副信誓坦坦模樣的張若寒,隨手撥開了擋在身前的手臂。揹著手,滿臉隨意的走了進去。
那份天生的灑脫和隨意,竟讓保案足足愣了十幾秒鐘,直到張若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一個捌角處,方纔感到有些不對的地方。
“靠,不對啊,這小子不久前還明明不知道什麼是參選,怎麼可能是來考校隊的?”保安恍然大悟的拍著腦袋叫道,然而張若寒這時早已經一溜煙的跑遠了。
嘿嘿,又可以甩掉傑瑪他們,又可以騙騙一個傻帽,真是爽。
思語,等我,
我來了!
張若寒一點一點的加快的自己的腳步,向著那最甜美的笑容跑了過去。
…….
林思語和王鳳以及其它幾個女生坐在合工大籃球館內的技術臺前,兩個女孩暑假都沒有回家,從大一開始兩個女孩便開始想方設法的尋找打工機會,時不時的上街發發傳單,或者打打短工,對於兩個女孩來說早已是習以爲常的事情。
今年的暑假前夕,合工大校隊教練衛思敏公開招聘幾名擁有籃球知識的女生,到合工大校隊男女隨隊幫忙,每天只要打掃一下球館,收拾一下器具,再記錄一些數據便可得到每天三十塊錢的工資。於是正愁夏日炎炎,又沒有找到什麼舒服工作的兩個女孩,私下一合議,便一起前來合工大校隊應憑,結果憑著兩個女孩對於籃球的那份熱心,以及豐富的籃球知識,很快便在六十多名應憑者中脫穎而出,雙雙得到了這份既簡單又曬不到太陽的工作。
今天和往常一樣,又有不少自信滿滿的高中生來到了合工大參選校隊。負責報名工作的林思語挨個記下了這些高中生們的姓名,只不過她的心思卻顯然不在這個上面,往往一份名單還沒有編排完畢,林思語至少會看看放在左手邊上的手機兩到三眼。
“思語,他從剛回來到現在。一直都還沒有聯繫你嗎?”心下知道林思語在想些什的的王風,有些不滿的向林思語問道。
林思語的眼中露出了幾許悲哀,收回了一次再一次投於手機屏幕上的目光。沒有回答王鳳,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靠。實在太過份了,他到底把你當成什麼了?”
王鳳突然其來的大聲罵道,直嚇得坐在王鳳對面的一名高中生渾身一顫,弄不清面前這名面相很端莊的女生爲什麼要大聲罵人,更引得包括在球場上和高中生們一對一單練的合工大校隊球員們,以及教練們的集體扭頭觀望。
“沒事,沒事,對不起。我們的聲音大了些,大家繼續,繼續”
林思語也被王風突如其來的罵聲嚇了一跳,連忙拉了拉王鳳,並向所有看向這邊的人們送上了一個表示歉意的微笑,
那一笑直如百花盛開般,在這炎炎的夏日,帶給所有人一陣溪水流淌過沙漠的清涼感。
“哇,學姐,你笑起來真好看啊。太好看了,我喜歡,你有沒有男朋友。沒有的話,等我進合工大後一定來追你!”
坐在林思語對面的男生,一臉驚豔的表情,非常直接的向林思語問道。
林思語愣了愣,雖然向她告白,想追她的男生多不勝數,但是,敢於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這樣大咧咧的公開示愛的。眼前這看來還未成年的高中生,還是第一個。看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屆比一屆更膽大。更直接。
“小子,滾遠點,別在那裡捎撓她!”
因爲腳上有傷,正坐在地板上熟悉球感的李宏偉,見到竟有人敢戲弄他心目中的天使,不禁一肚子火,猛然站起身,顧不得左腳上的疼痛,邊罵邊向技術臺單腳跳來。
爲了不讓林思語見著他就躲,迫於無奈之下的李宏偉,只得把心中對於林思語的傾幕之前完全隱藏起來,反而自稱是林思語的弟弟,爲林思語護起花,只要有人膽敢騷擾林思語,就肯定會被李宏偉鐵拳攆滾蛋!
“吼什麼吼,你是她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那名高中生顯然是一名自視頗高的人,雖只是前來參選合工大校隊的新人,但並沒有把原來的那些老隊員放在眼中,自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
“媽的,真是一臉欠捧相的小子,”
李宏偉非常不爽的輕啐一句,單腳跳到那名男生的跟前,瞪著他,道:“我是她乾弟弟。”
“乾弟弟,切,又不是她男朋友們,再說了,就算你是她男朋友,又咋了,我照樣有權力追她,這個世界本來就有能者居之,只要我有實力,有本事能夠讓她喜歡上我,憑什麼不能追她!”
男生毫不示弱的站起身,回瞪著李宏偉,這一起身,衆人才發現他竟比李宏偉還要高,至少有一米九三的身高,再加上渾身上下清晰可見肌肉,確有自傲的本錢。
“陳亮,他就是合工大的主力得分後衛李宏偉,不要和他吵,小心你進隊後沒好果子吃!”那名和李宏偉瞪眼的高中生身邊的同伴,向其耳語道。
“靠,咋了,我說的是實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能者居之,就算他是合工大的主力得分後衛又有什麼,我也是合肥高中王者球隊十二中的主力得分後衛,只要我和他在一個隊,遲早要對上的,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不管是情場還是球場都只是對手,敵人!”
這名喚作陳亮的高中生,其實早就認出了李宏偉,自打他接到由衛思敏親自打來的通知試訓的電話後(整個安徽省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不超過十個人,全是在高中籃球界熾手可熱的球員),就把在合工大籃球隊裡和他打同一個位置的李宏偉,視作了其進入合工大之後第一個需要征服的敵人!
“好小子,你行!”
李宏偉還從來見過這麼討厭的人,要不是腳上有傷,真想到籃球場上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
“我就是行,咋了,不服氣就上場單挑,不過~~”
陳亮看了看左腳提在半空中的李宏偉,不屑的道“看來你今天是上不了場了,真是可惜。”言下之意,似乎在感嘆李宏偉的狗屎運,竟讓李宏偉躲過了這次當衆出醜的機會。
“你!”
李宏偉氣得全身發抖,但又無法出言反擊,只得在心中痛罵老天,爲什麼讓他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讓他前天才受傷,以至於今天根本無法用左腳碰地,更別提上場單挑了,真他媽的輩到家了!”
“學姐,你真迷人,你叫什麼名字?手機號碼多少?等我今天考完試,大家一起出去喝茶吧!”滿臉得意的陳亮爬在桌子上,向林思語口花花的問道,似乎想看一看林思語驚惶失措的表情。
林思語望著眼前這個連鬍鬚都沒有扎齊的小毛孩,那不住挑逗的模樣,不禁一陣啞然,敢情這傢伙是把自己當成好欺負,受到別人戲弄也只會臉紅的小女孩了,真是太搞笑了!
“你想追我是什嗎?”林思語面無表情的打量著亮亮,冷冷的說道。
“是啊!”陳亮很是興奮的點點頭,感覺有些苗頭了。
“啪!”
一聲巨響。
在所有人驚奇的注視中,拍案而起的的林思語,指著亮亮的鼻子,以比王風不久前的罵聲足足大上幾倍的聲量,向亮亮破口大罵道,
“給我滾!~~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就你這種連毛都扎齊的小男孩還想追我,也不回家照照鏡子,要想追人的的話,你就給我滾回家去追你老孃去,別在這裡髒了我耳朵,讓我看到就煩~~~~~~~~~”
把心裡的怒火罵完後,林思語非常舒服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緩緩地坐回了板凳,然而整個合工大籃球館裡卻陷入了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那一副副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和上鄂之間至少能塞進一個鴨蛋。
心裡舒暢許多的林思語,再一次向手機望去,她真的好希望能早一些接到張若寒的電話,聽一聽張若寒的聲音。
“罵得好,罵得太好了,真不愧是我的林思語!”
一個淡淡的男聲,驚響在合工大格外寂靜的籃球館內。
也許這個聲音對其它人來說,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能的男聲,但是,
但是,對於林思語來說,對於那個連在夢中都在思念這個聲音的林思語來說,卻已經足夠讓她在不住的顫中,在滿臉不敢置信而又欣喜若狂中,重新站了起來。
ps:感帽還沒好痛,難受啊,明天繼續努力,看能否在發!
小鬱2006-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