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徐公明的悲傷
“你在哭嗎?”看著牛B妹子那抱成一團(tuán)的背影,孫宇好一陣心疼。
“哭?”牛B妹子轉(zhuǎn)過頭來,雙眼望著天,鼻孔對著孫宇,哼道:“我徐晃會哭?別扯了,全天下的人都哭了,我徐晃也不會掉一滴眼珠,我為什么要哭?呸,我憑什么要哭?”
孫宇一手按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把她的腦袋從朝天狀態(tài)扳正過來正對著自己,只見牛B妹子的臉上有兩條清晰可見的淚痕從眼角劃下,順著她的小圓臉一直流趟著。
“還說沒哭,眼淚都快可以洗臉了。”孫宇心疼地用袖子幫她擦了擦,結(jié)果把她的小圓臉擦花了,像一只小花貓一樣可憐。孫宇柔聲道:“在哭什么?說來聽聽。”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牛B妹子冷哼道:“我殺了你哦!我根本就沒哭。”
“咳!”孫宇趕緊改口道:“請說說你為什么哭。”他這次把“請”字說得特別重,讓牛B妹子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一句說出來,只見牛B妹子的身體一僵,一抖,一震,突然一下子撲入了孫宇的懷里。眼淚鼻涕一起狂涌,瞬間就把孫宇胸前的衣衫全部打濕了。她伸手指著身邊放的蘋果,抽泣著道:“蘋果……蘋果……”
孫宇好奇地拿起蘋果,看著牛B妹子在上面留下的兩排牙印,忍不住奇道:“這蘋果怎么了?催淚還是有毒?”
牛B妹子拽緊了孫宇的衣衫,痛哭道:“小衛(wèi)死了,再也沒有人半夜來偷我的蘋果了……嗚!”
嚇,搞了半天是這個原因。在看到猴子死的時候,在看到蔡琰坐在猴子墳前彈琴的時候,孫宇心中都還沒太大的感覺,但看到牛B妹子這一哭,孫宇心中突然好疼,原來一只猴子的死,并不只是猴子的事啊,不光是蔡琰一個人傷心,牛B妹子也失去了玩伴……她……是因為失去了朋友,感覺到孤獨才哭嗎?孫宇將牛B妹子緊緊地抱了抱,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詞:“當(dāng)你孤單你會想起誰,你想不想找個人來陪?”想到這一句,不知道為什么眼框有點濕潤。
孫宇將那個咬了一口的紅蘋果收入了懷里,然后拍了拍牛B妹子那滿是淚痕的小臉,低聲道:“公明妹子,我把你的蘋果偷走了,以后我會經(jīng)常來偷你的蘋果,你晚上記得拿著大斧頭提防我哦。”
牛B妹子嗚咽道:“你是猴子么?你這么大個人,爬樹又很大的動靜,你怎么可能偷得到我的蘋果?”
孫宇輕嘆道:“你別管我偷不偷得到,總之我會經(jīng)常來偷!”
牛B妹子撅了撅嘴,帶著哭腔道:“好哇,你敢來偷,我拿大斧頭砍你。”
孫宇將雙手收了收,抱得更緊了點,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不會砍我的……”
“嚇,你……你居然敢亂親我……我殺了你哦!”牛B妹子一下子從孫宇懷里跳了出去,她抓起大斧頭,指著孫宇道:“你知道嗎?我父親也常說母親大人是溫柔善良的好女人,結(jié)果她失手時還不是把父親給殺了!我流著和母親大人一樣的血液,和她一樣是金色的‘斧王’,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失手把你給殺掉……所以……我現(xiàn)在很認(rèn)真地告訴你,除非你能打得贏我,否則再也不準(zhǔn)你來碰我一下!”
唉……這家伙自絕于人民,就是害怕失手殺了同伴和親人嗎?孫宇一字一句,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對牛B妹子道:“你聽好了,我隨時會來偷你的蘋果,你準(zhǔn)備好接招吧。如果你殺得了我只管殺!我還真不信我會死在你的手里。”
說完之后,孫宇從樹梢上跳了下去,兩丈多高的樹梢,他穩(wěn)穩(wěn)地站落到地面上,身形矯健有如獵豹。別看他跳得輕松,其實心中非常沉重,牛B妹子真的很可憐,其實孫宇也有些喜歡這個傲嬌的家伙,但是……她那別扭的性格究竟要怎么才能扭正過來?難道真要打敗她才行?
孫宇郁悶地回到自己的營帳里,他自從奇襲章武離營之后,這還是第一次回來,只見自己的營帳里干干凈凈的,地上鋪著漂亮的虎皮地毯,顯然是軟妹子派人天天打掃。
帳里本來只有一張行軍床,現(xiàn)在又增加了四張,一張床上躺著小小趙云,一張床上躺著小小太史慈,一張上床躺著糜貞,另一張上卻躺著糜芳。原來公孫越安排營帳時,糜芳不肯單獨住,死賴活賴要和妹妹一起,公孫越也就把她也安排到孫宇的營帳里來了。
這可真熱鬧……我這里是美女收容所還是什么的?孫宇靜靜地走進(jìn)去,不想吵醒她們,沒想到糜貞根本沒睡,見他進(jìn)來,糜貞輕輕地起了床,走到孫宇身邊,柔柔一笑道:“相公累壞了吧?我不在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孫宇將她輕輕擁入懷里,低聲道:“久別重逢,都沒顧得上和你說上兩句話,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好么?”算起來糜貞懷上孩子已經(jīng)三四個月了,她的肚子已經(jīng)有點輕微地鼓起。
糜貞溫柔一笑道:“都很好,有子龍和太史慈這兩個丫頭照顧我。我沒有武將技,不能沖鋒陷陣,咱們家就全靠你了呢,你是個大將軍,要做大事的,不用掛心著這些小事情。”
孫宇:“……”
糜貞又道:“其實來的路上我很怕,怕我搶先和你成了親,連孩子都有了,大夫人會生氣,沒想到公孫兩姐妹都是好人,不但沒怪我,還對我很和氣……”
孫宇微微一笑,柔聲道:“嗯,她是好人,快去睡吧,一路奔波辛苦了!”——
第二天一早,金色的陽光穿過云朵撒下來,孫宇又是在蔡琰的琴聲中醒的,蔡琰在彈奏著讓人提神醒腦的起床曲子,曲調(diào)中帶著一點昂揚向上的朝氣,也許她已經(jīng)從猴子死掉的悲傷中拔出來了一些。
孫宇剛想起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窩里居然躺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縮在自己的懷里,睡得十分香甜。孫宇嚇了一跳,仔細(xì)一看,這女人長著瓜子臉,短頭發(fā),原來是糜芳。
“我暈,你為啥在我被窩里。”孫宇大汗,趕緊伸手抓住糜芳的雙肩,用力將她搖了兩下。不抓不知道,這一抓才發(fā)現(xiàn)她穿得也很少,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褻衣。
糜芳睜開眼,睡眼稀松地道:“徐州很暖和,河北卻太冷了。我不習(xí)慣嘛,當(dāng)然得找個暖和的東西靠一靠,不然哪睡得著。”
“暈,神經(jīng)病,要靠不知道靠你妹子去?”孫宇大郁悶。
糜芳眨了眨眼道:“沒你在的夜晚,我就靠著妹妹睡,有你在了,我干嘛還靠她?良禽都懂擇木而棲,我找個喜歡的人懷里睡覺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我暈,木頭沒法反抗,小鳥想棲就棲,但我不是木頭啊,我可不喜歡你棲到我身上來。孫宇雙手舉起糜芳,將她從床上扔了下去,然后爬起身來。糜貞也起了床,她嗔怪地看了姐姐一眼,然后趕緊過來幫著孫宇披掛上鎧甲。
剛披掛好,中軍帳里就吹響了召集眾將開會的號角聲。這也是題中應(yīng)有之意,昨日袁紹大敗,今日公孫軍必定要制定新的戰(zhàn)略了,何況還要和黃巾軍聯(lián)盟,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掃尾工作要做呢。
孫宇披掛好鎧甲,對著帳里的糜貞、糜芳、趙云、太史慈笑道:“走,咱們?nèi)既ラ_會去。”
小趙云正在吃早餐,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饅頭,她含糊地道:“我是小丫鬟……我去開會有什么用……讓我吃……再吃兩口……”
太史慈卻拍掌笑道:“哇,河北人販子大會,商議整個河北的小孩倒賣事項,這么可怕的大會,我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暈!孫宇差點被這兩個家伙氣暈過去,他敲了太史慈一個暴栗,笑罵道:“哪來這么多人販子,全是將軍,將來……說不定你也能成為一名大將軍,給我靠譜點行不?”
然后再對著趙云笑道:“子龍,你現(xiàn)在有寶馬,有寶槍,不用多久也能成為獨當(dāng)一面的大將了,這次會議應(yīng)該還會論功行賞,你是立了大功的,主公姐姐說不定會賞你好吃的。”
趙云趕緊把饅頭一下子全塞進(jìn)嘴里,大喜道:“要賞我好吃的?比肉包子還好吃嗎?”
我暈啊,你殺了河北名將文丑,又躍馬千軍來救主公,這是什么級數(shù)的功勞你不清楚嗎?豈止肉包子,百頭烤全豬也不止啊。
孫宇走出營帳,只見嚴(yán)肅妹子張郃已經(jīng)等在門口,她認(rèn)真地道:“我這個降將……也能去開會么?”
昨晚的不愉快已經(jīng)被孫宇拋到了九宵云外,袁紹已大敗,河北指日可定,幸福的日子也許就在眼前,何必糾結(jié)于一些小事呢,孫宇大聲道:“一起去開會吧!”
只見附近的營帳有一群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鉆出來,高帽女、大胸御姐、關(guān)平、血路蘿莉、黃巾三巨頭、黑山大帥……眾女全都向?qū)O宇問了一聲早安。
此時的公孫軍真是人才濟(jì)濟(jì)。
孫宇的心情更好了,我手中有如此多的強(qiáng)力妖怪,何愁未來的日子不能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