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湊戰場是一個很寬廣的平原,南北兩端是山地,董卓軍與曹軍各自駐扎在南北兩邊的山地上,將中間的平原留作戰場,這個情況與當年袁紹軍和公孫軍幾乎是一模一樣。
兩軍的五百罵手對著平原吆喝完之后,董卓與曹操的兩輛馬車離了已方的軍陣,向著戰場中間的平地緩緩地駛去。
董卓、曹操,她們兩人有許多的話要說,并不僅僅是埋頭開打就能解決掉所有的恩怨,有些話不在開戰前說出來,心里會十分的不舒服吧。
孫宇站在后方的曹軍陣中,好奇寶寶病立即就發作起來,這兩女人會說些什么呢,隔著廣闊的戰場,聽不到啊!算了,放出N去偷聽吧。
兩輛馬車緩緩地接近,董卓乘的馬車是一個巨大的黑盒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連一扇窗都沒有開,黑盒子的正面有幾個小孔,現在連這幾個孔都蓋著,整個馬車就像一幅棺材。
咪咪眼的馬車則是一輛五彩斑斕的盒子!也捂得嚴嚴實實的,這車壓根就沒有設計窗戶,車前也有幾個小孔,而且也蓋著,整個馬車就如同一個……五彩的棺材。
總是,就是兩具棺材在戰場中間相遇了。
趕車的馬夫將棺材車停在一起,然后下了車,遠遠地跑開,戰場中間的平原上就呈現出相對靜止的一幕來,兩個棺材盒子和平友愛地停在一起。
黑盒子里很快就傳來董卓不屑的嘲笑聲:“曹阿瞞,你不是最愛出風頭嗎?為什么躲在棺材里面不出來,有本事出來跳到車頂上,就像你以前作戰時那樣擺擺譜兒,站得高看得遠嘛。”
咪咪眼立即冷笑道:“我若出了馬車,豈不是正好成為你“篡國,的靶子,我可沒這么傻,這次我還偏不出風頭,低調做人,低調做事。”
“暈,你把這棺材都漆成五彩色的,還低調?你這算低調,戰場上就沒有高調的人了。”董卓狠狠地吐了吐咪咪眼的槽。
“別光說我,看看你自己,堂堂魔國女皇陛下,躲在一個黑漆漆的棺材盒子里,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咪咪眼也用嘲弄的聲音道:“有本事你從棺材里出來啊,董胖子。”
董卓大怒:“我不是胖子,我只有胸部胖,怎么樣?嫉妒么?別想把我騙出馬車,你以為我傻么?你敢跑到龍湊來與我交戰,肯定是又弄到了什么秘密武器,我才不會傻傻地出馬車來中招呢。”
咪咪眼大笑道:“那你猜我是會用什么武器呢?”
董卓沉呤了一陣”蘿哼道:“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吾挾天子以令諸侯,又被你找回來了,但是…這個控心技有個大缺點,它必須要命中對方的天子,才能指令對方的臣子,所以只要我不中招,我的軍隊就不會有問題。”
“喲,董胖子,看不出來你也有點小聰明嘛,不是完全沒腦子。”咪咪眼哈哈大笑。
董卓冷哼了一聲:“第二個可能性就是你從江東請到了孫權,想用她的“碧眼,來封鎖我的“篡國”第三個可能性就是公孫軍的蔡琰,她的“樂神,可能解除我的“篡國”不過這兩個人我也不怕,只我要的“篡國,先擊中她們,她們就一樣要乖乖對我俯首稱臣。”
董卓分析了一陣,然后得意地道:“曹阿瞞,只要我躲在馬車里不出來,你的那些什么武器都沒半點屁用,乖乖等著戰敗吧。這次再讓我抓到你,你休想再逃掉,婁保證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
“別逗了,這次只有可能是我抓到你。”咪咪眼大笑道:“上次你把我打成委傷,幾天都動彈不得,還派人拿鞭子抽我,這次你落到我手里,我保證用全天下最恐怖的方法來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人說到這個地步,也沒啥好繼續說的了,其實她們在開打前湊到一起來說幾句話,無非就是想說最后這兩句,發發狠話,發泄一下怒氣。
兩輛車里都搖響了銅鈴,車夫又走了過去,開始駕車回陣,就在兩輛車分開前的一瞬間,董卓突然問道:“曹阿瞞,我的逃寵現在在你軍中吧?”
“嗯?”
“告訴他,他死定了!“董卓惡狠狠地道:“先是強暴了我軍張繡將軍,接著又強暴了依附于我的漢中張魯,最后還強暴了我軍牛金將軍…而且居然要牛金將軍用嘴太可惡了,你讓他等著,我必將他先閹后殺。”
“先閹后殺?這可不行哦!“咪咪眼冷哼道:“他是將來要入贅婁曹家的男人,受我的保護,玩了你家幾個妞又乍了?我這人很大方的,不在意這種小事。你想殺他,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兩輛車就此分開,各回本陣,隨后兩軍令旗招展,董卓大聲道:“哪位將軍愿打第一陣,幫我把曹阿瞞這壞家伙往死里打。”
她話音剛落,背后跳出北地槍王張繡,大聲道:“末將愿往。”
“去吧,小心點,別再被逃寵抓去了。”董卓對著張繡難得地露出溫和的一面:“唉,這次你被抓去,不知道又受了多少折磨,好不容易才逃回來,又要出戰,我真是放心不下。”
張繡披了黑甲,提了百鳥朝凰槍,跨下大宛良馬,挺槍出了陣,在陣前大叫道:“曹將軍,雖然你饒我一次不殺,但我還是要為陛下出力!”
孫宇抹了把汗,他偷放張繡的事并沒有瞞著咪咪眼,但是這個才放回去的人轉眼又上陣來了,也挺掃面子的,簡直是赤裸裸的通敵行為。
咪咪眼在棺材馬車里冷哼了一聲:“尋真,我雖然說過這一場仗不要你幫忙,但是你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去,我不管。”
孫宇苦笑,伸手就去拿背上的梅huā槍,不料一只潔白的小手突然伸出來,阻止了孫宇的動作。
“正好,我也想和張繡這家伙好好打一場。”伸手阻止了孫宇拿槍的女人正是西川大都督張任,她也披上一件黑甲,提了鐵槍,跨下黑煞寶馬,哈哈一聲長笑,躍馬沖了出去。
“槍王”對“槍王”!
這是一場曾經打到一半的戰斗,可惜被王越阻止了,現在兩人再次交手,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
“張繡,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跟在尋真身邊就是想暗算他,現在你果然回到董卓身邊了。”張任大罵。
“張任,你這家伙老是壞我的好事,要不是你,我和尋真早就雙宿雙飛了,你是嫉妒還是羨慕?”張繡大罵。
“切!看槍!”
百鳥、朝凰、七探、蛇盤戰場中間暴起兩團奪目耀眼的槍影,兩個黑盔黑甲的妹子糾纏在一起,粉臂揮舞著,汗水飄灑著。
兩軍的武將們頓時就看huā了眼……
要說這天底下最華麗,最好看的槍法,毫無疑問就是百鳥朝凰槍和七探蛇盤槍了,偏偏這里同時出現了兩個會這種槍法的人,一打起來當真是燦爛奪目。
沒一小會兒,五十回合就過去了,兩女的身形開始變慢,孫宇借助著N的慢鏡頭功能,開始慢慢地捕捉到戰局的一些微妙變化。張繡的呼吸變得沉重,手臂的動作慢下來了,但張任還是精神抖擻。
畢竟是張任強了一籌,雖然她現在沒有金雁橋,變不成暗金色,但是她本來的底子就比張繡要好,百鳥她可以同時刺出一百零七槍,張繡卻只能刺出一百零三槍,短時間的幾招交手,這點差距還不明顯,長時間的戰斗,優劣之勢就越拉越大了。
孫宇嘆了口氣,在三國志評書中,張繡也是童淵的三個弟子中武力最差的,最厲害的是大師兄張任,后來小師弟趙云殺了張繡,打敗了張任,成為天下第一用槍高手。
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在這個世界里的張任也要壓張繡一頭。
孫宇正在感嘆著時空與歷史的陰差陽錯呢,場中的形勢突變,張任見張繡已經落了下風,有退走之意,突然一聲大喝,笑道:“張繡,你還想走?”
寶馬黑煞獸仰天一聲長嘶,黑色的光球刷地一下展了開來,將張任和張繡兩人的身影吞沒在中間。
孫宇“啪”地拍了一下大腿:啊,我差點忘了,張任的寶馬黑煞可以放出光離子隔絕空間,步戰時兩個槍王還有打頭,一旦馬戰,張繡是必敗啊。對了,不妙,張任看不慣張繡,說不定會把她殺掉呢。
孫宇扯開嗓子對著黑球大喊道:“張任,槍下留人,別殺她。”黑色的光球一展,張繡的雙眼頓時全黑,動作一下子慢了。張任則如魚得水,刷地一下閃到了張繡的背后,槍尖挺起,惡狠狠地直刺張繡的背心。
這時孫宇的聲音從黑球外面傳了進來,槍下留人張任長嘆了一聲,掉轉槍頭,換成槍柄“啪”地一下掃在了張繡的背上,將她掃落馬背。
當黑球散去之后,董曹兩邊的人向著戰場中間仔細一看,張任挾著昏迷不醒的張繡站在那里,對著孫宇大聲道:“好吧,我沒殺她,活捉了。你為啥就不讓我殺她呢?難道真的想收她入房?我告訴你,這女人是董卓的死忠,就算世界毀滅了她都會忠于董卓,你收她入房之后,小心被人半夜一槍捅在心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