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看起來,明媚而耀眼。
大紅的顏色,襯得她的皮膚白里透紅的,看得喬亞謹都移不開眼睛了。
那雙眼睛,那雙眉毛,那個嘴巴,還有那個小巧的嘴唇,要說她不是蘇然,誰會信?
可是如果蘇然在這里,那么巴塞羅那里的那個又是什么東西?
喬亞謹一身黑衣,帶著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墨鏡坐在門口處,很是顯眼,從大門口進來,只要往咖啡廳的方向看一眼,一下子就可以認出他來。
蘇然很快就認出他來。
她跟身旁的張曉燕打了個招呼,就朝著喬亞謹走過來。
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喬亞謹,你怎么會來這里?”
她的語氣仿佛跟喬亞謹很熟絡似的。
她是顏易辰的老婆,喬亞謹是顏易辰最好的兄弟,她這樣的熟絡,好像有些理所當然的,可是又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喬亞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這不對勁的地方是什么。
看到蘇然喊他,他趕緊把之前的驚訝以及不可置信都收了起來,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也對著蘇然打了個招呼。
緊接著問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是,“蘇然,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之前不是出國了嗎?”
蘇然聽到喬亞謹的話,臉色很自然地說道,“我的家在這里,我的女兒也在這里,我總不可能就在國外呆一輩子吧,倒是你啊,你怎么一大早跑到這里來了啊?”
她說得很有道理,喬亞謹想了想,好像真的是這樣,蘇寶寶還在這里呢,蘇然回國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她要是不回國的話,那才是不正常的好吧。
又聽到蘇然提出的問題,他大大咧咧地笑了笑,“還不是聽說你回來上班了,我好奇過來看看而已。”
說完之后,又想到了一些什么,又問道,“對了,你回來的事跟夏朵朵說過了嗎?”
蘇然搖了搖頭,“沒呢,我這昨天下午才回來的,都還沒來得及去找她呢。”
聽到蘇然說她還沒有去找夏朵朵,喬亞謹頓時松了一口氣。
又從蘇然口中得知她下班后會直接回別墅之后,喬亞謹連忙找了個理由跟蘇然告別。
不知道為什么,因著夏朵朵的關系,他看到蘇然中覺得有些心虛,總是害怕他們的事情暴露之后,蘇然會遷怒于他,說不定還會去顏易辰面前告狀。
他走得有些急,沒有發現在他走了之后,蘇然也如釋重負一般,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張曉燕還在一旁等著她,看到喬亞謹走了之后,她感激走了過來,挽著蘇然的手臂,親切地問著她,“你有沒有怎么樣?”
“沒事,一切都很好。”蘇然拍了拍張曉燕的手臂,臉上的表情像是面對著親人一般的柔和。
張曉燕的表情并沒有因為她這話而放松下來,反而還有些沉重。
她深深地凝視著蘇然,想開口說些什么,可是像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一般,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
喬亞謹已經見過蘇然,他坐上車之后,拿出手機,給巴塞羅那那邊打了個電
話。
“夫人現在還在不在巴塞羅那?”
巴塞羅那那邊保護蘇然的人都是出自蔚藍的,而顏易辰是蔚藍的老大,所以蘇然就是他們的夫人。
喬亞謹因而直接問他們夫人還在不在那里。
“回喬少的話,昨天是我們疏忽了,沒有注意到夫人其實昨天下午就離開巴塞羅那回國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了過來。
喬亞謹回了一聲,“嗯,我知道了。”
然后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到了一旁。
他的腦子里面還在回憶著剛才在富華大廈那里看到的蘇然,看起來真的是蘇然無誤,再加上在巴塞羅那保護蘇然的那幾個人的話,看來蘇然是這的回國了。
回來也好,起碼他們能近距離地看著她了,在江城,這個屬于他們幾個的勢力范圍內,蘇然也斷然不可能會出什么事的。
明天就是公司開始放假的日子,喬亞謹把心中的疑問解決之后,直接開車去了公司。
在放假之前,公司里面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
而在巴塞羅那,一個臉上有有著一條蜈蚣壯紋身的人,看著剛掛掉的電話,嘴角勾起了一抹殘酷的笑,把那手機直接摔到地上。
又把一旁的兄弟喊了過來,“把這幾巨尸體拖走。”
在他的面前,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六巨尸體。
這些尸體都是太陽穴中了一槍,直接倒地的,地上,是一大攤,顏色刺眼的鮮血。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巴塞羅娜比較偏僻的一個小巷子里面,而現在又是巴塞羅那的半夜,街上一個走動的人都沒有。
他們在這里做些什么事情,也就沒有人發現。
等到尸體以及地上的血都被處理完之后,也迎來了巴塞羅那美麗的日出,和煦的陽光照在這個小巷子里面,說不出的和諧。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里剛才發生了多么血腥的事情。
蘇然昨天跟著圣夜去袁家小館里面,吃到了喜歡的美食,晚上回到別墅之后,想到蘇寶寶的時間變得少了,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早上的時候,是直到太陽照到了床上,她才悠悠轉醒的。
醒過來之后,又想起了今天國內過年的習俗,是要貼春聯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等到眼睛變得清醒一下,掀開了被子,從床上起來,拿過一旁厚厚的睡袍披上,去了房間內配套的浴室里面,刷牙洗臉……
шωш ?Tтká n ?¢o 換好衣服出來之后,她正打算下樓去查看昨天買回來的那些東西,就看到圣夜正坐在餐廳里面,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大碗,碗里面是白色透明的東西。
他還拿著一個不知道哪來的棒子,在碗里面不斷地攪拌著。
蘇然疑惑地走過去,看了看,“這是什么東西?”
碗里面的東西看著有些眼熟,可是她也不敢確定是什么,畢竟那種東西,在圣夜這個在國外長大的人身上出現,有些不正常。
圣夜看到是蘇然過來了,抬起頭淺淺地笑了笑,說道,“我剛煮了漿糊,這想著再多攪拌一下的話
,效果可能會好些。”
原來真的是漿糊。
蘇然看著圣夜的眼神都有些震驚,驚訝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漿糊這種東西?”
該不會是他也喜歡在外面貼小廣告吧?
漿糊這樣的東西,要不是因為小時候家里貼春聯的時候要用到,經常都會煮一些,蘇然這個土生土長的Z國人,也不一定就會知道這東西呢。
可是圣夜不僅僅是知道,他居然還能煮出來了,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圣夜把棒子從碗里面拿出來,很淡定地說道,“上網搜的,不過網上說要一直攪拌,我也不知道是應該煮的時候一直攪拌呢,還是煮完之后再一直攪拌,反正多攪拌幾下好像也沒壞。”
說完,又把碗往蘇然面前遞了遞,“你看看現在這樣可以了嗎?”
蘇然低下頭看了看,碗里面的漿糊,跟她家里之前煮的那些差不多,她又拿過圣夜手上的棒子,插到碗里面,提起來,漿糊都黏在了棒子上面。
“嗯,粘性不錯,可以了。”
有了漿糊,蘇然吃過早餐之后,就和圣夜一起在別墅里面忙活,不過圣夜不同意她攀上爬下的,她的主要工作也就是把漿糊抹到春聯上而已。
……
江城
別墅里面,昨天蘇然回來了,蘇寶寶臉上的笑容又多了起來。
最近早教中心已經開始放假,她每天都在家里陪著顏正勛。
今天莫忠祥也過來別墅幫忙貼春聯了,蘇寶寶就在一旁手舞足蹈地看著他們,是不是拿著沾滿了漿糊的刷子,激動地說道,“莫爺爺,給我給我,把春聯給我,我來幫你們抹漿糊。”
蘇寶寶的手上臉上都沾上了許多的漿糊,還有春聯上那些紅色的色素和金光閃閃的粉末。
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
不過并不能減去顏正勛對她的喜愛。
顏正勛看到她這么喜歡在春聯上涂抹漿糊,直接又讓管家去多買了幾十副春聯回來,就鋪在別墅的地毯上,讓蘇寶寶拿著刷子在上面涂來抹去的。
漿糊不僅僅涂到了春聯上,也涂到了地毯上。
要是讓外人看到,蘇寶寶竟然在那么昂貴的地毯上涂滿了漿糊,肯定是要心疼死的。
畢竟那些地方都是幾千塊一方的,就客廳里的這些,也夠尋常人家一年的花銷了,可是現在被漿糊給弄上去了,這地毯也就會毀了。
只是,在顏家,是沒有人會心疼的。
蘇寶寶是不知道地毯的價格,涂得毫無心理壓力的。
顏正勛是覺得蘇寶寶的快樂本身就是無價的,要是有價的東西能換回她的歡笑,一切都是值得的。
“曾爺爺,爸爸是不是過年就會回來了?”
蘇寶寶趴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她身上的衣服上都被沾上了許多的紅紙。
她忽然抬起頭來,期待地看著顏正勛。
早教中心里面有幾個小朋友,他們的爸爸都在很遠的地方上班,他們都說過年了,他們的爸爸就會放假回來的。
所以,她的爸爸是不是也會放假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