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餐廳裡面出來,百無聊賴,蘇可心深呼了一口氣,開著自己的車子到了海邊。
現(xiàn)在不死旅遊季,海灘上的人並不是很多,只有寥寥的幾個。
蘇可心深呼了一口氣,帶上遮陽帽和墨鏡下了車。
海灘上的人原本就很少,認識她的就更少了,加上她又戴著遮陽帽和墨鏡,所以站在海灘上,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並沒有人會多留意她。
蘇可心站在海灘上,迎著陽光看著遠處的海岸線,感覺心胸都開始開闊了很多。
彼時的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戴著天藍色的遮陽帽,站在海邊吹著海風的身影,戴著一種動人的美。
不知怎麼的,她的眼前,卻浮現(xiàn)出了昨天周以凡在海平面上親吻著自己的那個畫面。
那個時候的周以凡,怎麼說呢?
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在海里的時候,周以凡是真的想要將她從海里救出來的。
那種急切地想要救人的感覺,蘇可心感覺的出來。
因爲七年前的周以凡,就是這樣把自己從海里面救出來的。
想到這裡,蘇可心深呼了一口氣,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爲什麼七年過去了,他給自己的感覺,還和七年前一樣?
現(xiàn)在的她,自認爲過盡千帆洗盡鉛華,但是面對周以凡,卻還像七年前一樣,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人。
當初,也正是在這個海灘,他將她從海里面救起來。
想到這裡,她深呼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週一飯作爲天王的魅力吧?
那麼多的小姑娘這些年樂此不疲地喊著要嫁給周以凡,也許他真的有這種魔力吧?
而自己,對於他的這種著迷,蘇可心可以簡單地歸結(jié)爲,中邪了,或者想不開了。
她自嘲地一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卻在一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身影。
周以凡。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休閒裝,雙手插兜,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上被墨鏡遮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得出來,這個人,就是周以凡。
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
但是在現(xiàn)在,蘇可心卻猛地發(fā)現(xiàn),七年過去了,自己對這個男人,還是熟悉地像是一滯都沒有分開一樣。
他的一顰一笑。
他站在那裡,即使戴著大大的墨鏡,她也能夠一眼就認出他來。
這是一種默契麼?
蘇可心自嘲地笑了笑,走上前去,衝著周以凡輕輕地笑了笑打了個招呼,“周天王,這麼巧啊,也來這裡吹風?”
周以凡微微地皺了皺眉,看著面前的女人,輕聲地應了一聲,“嗯。”
他看不透她。
剛剛的她,站在海灘上,看著地平線的背影憂傷而又孤獨。
但是現(xiàn)在,她轉(zhuǎn)過頭來,站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聊天的樣子清靈而自在,似乎剛剛那個充滿著猶豫的女人並不是她。
這個女人,腦袋裡面究竟在想什麼?心裡在想什麼?
周以凡怎麼也想不到,在彼此分開了七年之後,此刻,他是這麼地想要看透這個女人。
蘇可心淡淡地挑眉笑了笑,“今天天氣不錯,的確是個可以出來吹風的好日子。”
言罷,她衝著周以凡揮了揮手,“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她雖然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但是今天剛剛簽約EVA的新戲,以後和這個男人絕對是要拍很多的對手洗的,所以蘇可心還不打算和周以凡鬧僵,只是淡淡地打個招呼她還是能夠辦得到的。
見面前的男人還是眉頭深鎖地看著自己,蘇可心抿脣,擡腿繞過周以凡想要離開。
卻沒想到,在剛剛經(jīng)過他的身邊的時候,自己的手臂卻被男人狠狠地抓住了。
周以凡冷冷地看著蘇可心,那隻握住她手臂的大手上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你今天不是沒通告麼?著急去哪裡?”
他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傳來,蘇可心猛地嚇了一跳。
是誰告訴他自己今天沒有通告的?
自己今天的確是沒有通告,但是他們分屬不同的經(jīng)紀公司,通告這種事情不會到處說的。
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今天是休假的?
“我去了你的公司找你。”似乎是意料到了蘇可心腦袋中的疑問,周以凡握著蘇可心的手臂,冷聲道。
蘇可心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狠狠地掙脫了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的禁錮,那雙清靈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周以凡,“你找我做什麼?”
“找你談合作。”周以凡輕笑一聲,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面涌上了一絲的戲謔,“我想你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們下一部戲,還會合作。”
蘇可心皺眉,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那又怎樣?”
“我像你不會不知道,下一部戲,我們要演一對多年未見的情侶。”他伸出指節(jié)修長的大手,輕輕地扶了扶自己臉上超大的黑色墨鏡,一步一步地逼近蘇可心,“我想,你應該和我找一下,那種多年未見的情侶的感覺。”
說著,他慢慢地靠近她,“我記得,七年前,你我似乎也是一對戀人。”
蘇可心皺眉,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帶著一身危險的氣息一點點地逼近的樣子,一步一步地開始後退,“你想做什麼?”
她不知道,周以凡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她知道,現(xiàn)在的周以凡,渾身都透著那種不容忽視的冷峻的氣息。
這個男人的情緒,似乎是有些不太對。
他一步步地逼近的樣子,讓蘇可心整個人都開始惶恐了起來。
七年前明明是他要分手的,明明是他拋棄了自己的。
所以害怕的那個人不應該是她。
她纔是站在道德天平頂端的那個人,她不應該對這個男人有畏懼的。
可是現(xiàn)在的情形,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深呼了一口氣,半晌,終於穩(wěn)住了心神,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周以凡,“我記得,七年前你我的確是戀人,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你還讓我……”
“總之,我們以前的確是戀人,但是現(xiàn)在只是陌生人,你不要拿什麼戲裡面的失散多年的情侶來嚇唬我。”
蘇可心的樣子,讓周以凡終於忍不住地輕聲笑了起來。
七年麼有在一起了,這個女人,卻還是老樣子。
會被自己的氣勢嚇到,會被自己的目光嚇得不敢上前。
他真的那麼可怕麼?
天王周以凡是很少笑的。
即使是在戲裡面的笑容,也都是冷冷的。
七年前在一起的時候,蘇可心也沒有見過周以凡笑。
這個男人似乎是在戲外面除了面無表情之外,不會做出什麼其他的表情,更不要說笑了。
那個時候,蘇可心還曾經(jīng)依偎在周以凡的懷裡面,問他爲什麼不愛笑。
周以凡那個時候說,在戲裡面僞裝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夠累了,在戲外面,他只想放空自己,所以不會笑,也不會哭,太累。
但是現(xiàn)在,站在這個海灘上,蘇可心是真的見到了周以凡的笑容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樣子像是冬日裡面的一輪暖陽,讓蘇可心的整顆心都變得暖暖柔柔的。
這個男人,似乎天生就帶著某種可以讓女人爲之瘋狂的元素。
蘇可心被周以凡的笑容吸引住,站在原地不動。
所以她並沒有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危險。
不遠處有幾個在打沙灘排球的少年,不知道爲什麼,一個打偏,排球就衝著蘇可心的腦袋衝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周以凡猛地將蘇可心推開,自己卻沒來得及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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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個沙灘排球帶著飛快的速度,直直地砸在了周以凡的臉上。
只一瞬間,天王的臉上就滲出了鼻血。
那些少年連忙過來拿球道歉。
蘇可心被眼前的這一幕弄得有些呆愣。
周以凡皺眉,看著蘇可心那一臉呆滯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我救了你,你難道不應該帶我去看個醫(yī)生麼?”
蘇可心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跑過去將周以凡攙著上了車。
去醫(yī)院是絕對不行的,以他們的身份,去醫(yī)院,肯定又要傳出什麼緋聞來了。
可是去哪裡呢?
蘇可心皺了皺眉,半晌,才終於決定帶著周以凡回家。
她也曾經(jīng)是個很好的護理專業(yè)的學生,不過後來控制不住自己的一顆躁動的心,去學了表演。
把他帶到家裡麪包扎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眼下,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蘇可心從後視鏡裡面偷偷地看著坐在車子後座的那個男人,即使受了傷的樣子也依舊足以讓人瘋狂。
只是爲了回報一下他救了自己的恩情。
她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回到家,蘇可心連忙上樓去找了藥箱,準備下樓給周以凡處理傷口。
走在樓梯的拐角處,蘇可心卻猛地停在了原地。
周以凡坐在沙發(fā)上,手裡面拿著的,居然是上次蘇可心去看望念念的時候,念念送給她的,念念親手做出來的小娃娃。
許是昨晚喝的太多了,所以這個東西都忘了收起來。
蘇可心一拍腦袋,暗罵自己這個笨蛋,帶他去哪裡不好,帶來了家裡。
這家裡面,除了這個娃娃,還有很多關於念念的小東西。
千萬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念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