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有很多影像資料和照片。”
慕青黎深呼了一口氣,臉紅地告訴冷思堯,“我真的不是幫兇,只是他曾經對我說過而已。”
“我也覺得這樣做很不妥……”
慕青黎當時聽到的時候,的確是覺得有些不妥。
但是她沒有反對也沒有出言勸阻的原因是,表哥說,只要這樣,就能夠將周以凡和蘇可心毀掉了。
娛樂圈裡面的天后常青樹就是蘇可心。
只要讓蘇可心的名氣和人氣下來了,那麼她慕青黎將會是下一個小天后。
於是,就在自家的表哥這樣的激勵下,慕青黎纔會一點點地步入娛樂圈,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她想要讓自己變成天后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她上學的時候就暗戀學長冷思堯,所以,知道冷思堯是一個下定決心要變成一個天王的男人。
那麼她就要變成天后,不但可以和冷思堯登對,必要的時候,還能夠拉冷思堯一把。
這就是這些年來支撐著慕青黎進入娛樂圈的動力。
但是這些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冷思堯的。
冷思堯完全沒有李回到慕青黎的這些小情緒,而是垂下眸子,眸色深沉地研究著,“資料,照片……”
如果經紀人知道了周以凡和蘇可心已經決定要結婚了的這件事情,那麼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想到這裡,冷思堯猛地擡起頭看著面前的慕青黎,“有件事情,我絕得還是要找你幫忙。”
慕青黎點了點頭,“只要你說,我能做到的,我全都回去做。”
冷思堯點了點頭,便和慕青黎說了自己的想法。
兩個人坐在餐廳的包廂裡面,研究了很久,纔想出了一個周密的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蘇可心在周以凡的懷裡醒來。
兩個人昨夜又是一晚上的大戰。
雖然知道自己和周以凡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爲了能夠生下他們的第二個孩子,但是想到自己昨夜和周以凡之間的那些瘋狂,蘇可心的臉上還是忍不住地泛上了一絲的紅霞。
擡起眸子,她靜靜地看著睡得香甜的男人。
他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長長的睫毛覆蓋在臉上,垂下淡淡的陰影。
整個人在陽光下,看起來就像是童話裡面的王子。
蘇可心看著這樣的王子,心裡漸漸地就變得軟了起來。
這個男人,有著一張足以讓所有的女人都抓狂的臉。
但是,正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和自己分開了七年,在七年之後,又能夠以這樣一份很低的姿態來到自己的身邊。
理解自己所有的情緒,知道自己所有的決定,尊重她,並愛護她。
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讓人不心動?
更何況,在七年前,她就已經愛上過這個男人了。
想到這裡,蘇可心便忍不住地伸出手去,觸碰他那張近乎完美的臉頰。
白皙纖細的小手伸過去,剛剛觸碰到他柔軟的臉頰,手就被他指節修長的大手扣住了。
周以凡如紅酒般醇厚的聲音低低地在蘇可心的身邊響起,“怎麼,趁我睡著了,偷襲?”
自己的手被男人的大手輕輕的包裹住,蘇可心咬著嘴脣,紅著臉小聲低語,“我只是……”
“只是什麼?”周以凡輕笑地翻過身,將蘇可心整個人壓在身下,薄涼的脣輕輕地吻上她的臉頰,“只是想要佔我便宜。”
蘇可心立即垂下了眼瞼,臉也隨即垂了下來,耳根卻悄悄地紅了起來,“只是看你的臉上有東西。”
周以凡握住蘇可心的手臂,擡起她的下頜,迫使她和自己對視,“我臉上有什麼,幫我拿掉好不好?”
蘇可心臉上紅成了一片,那雙如水的眸子淡淡地瞥了一眼周以凡之後,便垂了下去。
她這一副害羞的樣子,讓周以凡的心裡面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抓一樣。
他深呼了一口氣,輕輕地抓住蘇可心的手,將她按在身下,吻了又吻。
輕柔的吻如雨點一樣地落下,蘇可心的呼吸慢慢地變得軟了,急了,喘了。
最終,兩個人在清晨的陽光裡面,再次地合二爲一。
直到上午十點鐘,蘇可心才漸漸地從綿軟無力中甦醒過來。
彼時的周以凡,已經做好了早餐,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等待著蘇可心的醒來、
蘇可心醒來之後,紅著臉去洗手間裡面將自己清理了一下,洗漱完畢之後,才坐到餐桌上吃起了早餐。
周以凡坐在沙發上,雖然姿勢是在看報紙,但是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早就離開了報紙,看著正坐在餐桌上吃飯的蘇可心。
“待會兒我們先去醫院一趟,然後再去片場。”
周以凡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輕輕地在耳邊響起。
蘇可心點了點頭。
身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繼續和他多說些什麼了。
只好由得他安排。
兩個人在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到了醫院。
彼時的念念已經和周媽媽坐在一起吃午餐了。
見蘇可心和周以凡來了,周媽媽便熱情地招呼著兩個人吃午餐。
但是剛剛在家裡吃了早餐出來的兩個人怎麼會有胃口?
周以凡輕輕地笑了笑,推辭,“昨晚太累了,早上起得晚,我們剛剛吃完早飯。”
周媽媽皺了皺眉,剛想說年輕人少熬夜,卻猛地回過神來。
周以凡說,他們昨晚太累了。
再結合念念昨晚和自己說的話,周媽媽馬上就明白了周以凡話裡面的意思。
於是周媽媽笑瞇瞇地拍了拍蘇可心的肩膀,“辛苦了,爲了我們周家的香火,也是難爲你了。”
蘇可心猛地瞪大了眼睛。
半晌,才明白周媽媽 的意思。
於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又忍不住地紅成了一片。
念念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周叔叔,媽咪,你們以後不要太累哦!記得還要留著力氣給念念生個小妹妹呢!”
小孩子的話說的無心,但是被大人們聽在耳朵裡面,卻有了另一番的深意。
於是,周媽媽衝著蘇可心和周以凡輕輕地笑了笑,“好吧,念念說的對,你們兩個要記住。”
周以凡輕笑一聲,攬過蘇可心的肩膀,“放心吧,我會記住的。”
這一家人的對話,讓蘇可心有些臉紅地別過臉去,剛想說什麼,放在兜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經紀人打過來的,說是冷思堯住院了,希望蘇可心立刻到醫院裡面去看冷思堯。
蘇可心皺了皺眉,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周以凡和周媽媽,有些爲難地皺了皺眉,“冷思堯住院了,爲什麼我要去探望?”
經紀人的聲音裡面微微地有了些許的無奈,“這是公司的安排。”
“雖然我知道你和冷思堯之間什麼特殊的關係都沒有,但是公司這邊不允許你們兩個毫無關係。”
“簡單來說,你和冷思堯現在是要合作炒作的關係,你不會不明白的,現在冷思堯住院了,已經放出了消息,讓所有的記者都埋伏在醫院外面,就等你的出現了!”
經紀人的話,讓蘇可心狠狠地皺了皺眉,“這麼做真的好麼?”
就連她現在都看得出來,冷思堯和慕青黎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更大,這兩個人是娛樂圈裡面的小天王和小天后,在一起炒作的效果更好。
何苦要拉上她這個一直緋聞不斷的天后呢?
蘇可心真是想不通。
但是經紀人卻冷哼了一聲,“蘇可心,你不要忘了,慕青黎是MU的藝人。”
“穆總是不會允許MU的藝人和咱們家的藝人一起火起來的。”
經紀人的話,讓蘇可心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現在必須去看望冷思堯了?”
“對,這是公司安排的任務,必須去。”
斬釘截鐵地和蘇可心說完這句話之後,經紀人匆忙地報了一下冷思堯住院的位置之後,就匆匆地掛斷了。
蘇可心站在醫院的走廊裡面,拿著電話,微微地有些發怔。
自己現在的處境的確是有些尷尬。
冷思堯是周以凡的表弟這件事情,她知道,但是公司裡面不知道。
所以她也並不能夠直接和公司那邊的人說,但是,她這個未來的表嫂,就這樣和周以凡的表弟傳出緋聞來,真的是有點亂。
許是瞥見了蘇可心臉上的無奈,周以凡皺了皺眉,大步地走到了蘇可心的身邊,看著她那張嬌俏的臉,“怎麼了?”
蘇可心抿脣,想了想,反正紙包不住火,還是一五一十地和周以凡說清楚了這件事情。
周以凡當即就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冷思堯。
電話甫一接通,電話那頭的冷思堯就接了起來,“表哥,我等你電話等的好苦啊!”
言罷,還提醒了一句,“不信你看看你手機的未接來電,全是我打過去的!”
周以凡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瞥了一眼,的確是有很多冷思堯的未接來電。
因爲周以凡一大早起來就和蘇可心黏在一起,然後兩個人一起來到了這裡,所以根本就沒有聽到電話的聲音。
所以纔會漏接了那麼多的電話。
但是,“你爲什麼會生病住院?”
這纔是現在周以凡關注的重點。
明明前一天拍戲的時候,冷思堯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怎麼一晚上過去了,居然要住院了?
“這事說來話長。”冷思堯深呼了一口氣,“公司不是安排可心姐來醫院看望我麼,讓她馬上來啊!”
冷思堯的話剛說出口,就迎來了周以凡的醫生冷笑,“你又沒有殘疾,爲什麼要去看你?”
周以凡的話,噎得冷思堯半晌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纔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表哥,有些事情我覺得,要和你們好好地商量一下。”
“所以我生病這只是個幌子,先讓可心姐來這裡,然後你再尾隨而來,一方面炒作了我,另一方面,也讓緋聞走回去你們兩個在一起的路線。”
“然後關於我想說的事情,我們三個見面之後再繼續詳談。”
說完這些話,似乎是有醫生喊他,冷思堯便急急地掛了電話。
周以凡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冷思堯神神秘秘地想要做什麼,但是還是決定要聽他的一次。
於是他便開著車,和蘇可心一起前往了另一家醫院——冷思堯住院的醫院。
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個小區內,周以凡將蘇可心放下車,自己重新饒了一圈纔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彼時的蘇可心已經被記者們包圍地水泄不通了。
記者們的問題像是連珠炮一般地一個個地衝著蘇可心砸了過來。
“請問,蘇小姐,你到這裡,是來看望和你在一個經濟公司的冷思堯麼?”
“蘇小姐,有消息說你和冷思堯兩個人的關係過於親密,請問是咋麼回事?”
“蘇小姐,爲什麼這麼巧,早上冷思堯剛剛住院在這裡,你現在就出現在醫院的,門口了?”
記者們的這些問題,蘇可心早就見怪不怪。
於是她輕輕地挑脣一笑,看著面前的長槍短炮,“是這樣的,我來這裡,是爲了看望和我一個公司的小師弟冷思堯。”
“至於我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想,那是我們的私人關係。”
言罷,蘇可心便在保鏢的看護下,優雅地離開了記者們的視線,到了醫院裡面。
記者們看著蘇可心離開的背影,悻悻地剛想離開,卻看到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拉風地停在了醫院不遠處的停車場上
車子的型號和車牌號,那些做慣了記者的人們,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
一瞬間,記者們的眼裡開始放光,一個個飛也似地奔了過去。
周以凡一下車,就被子和諧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
“請問周天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因爲蘇可心來看望冷思堯所以你吃醋了麼?”
“你來這裡是不是和剛剛蘇可心來這裡,有著必然的關係?”
“聽說您和冷思堯並沒有什麼交情,怎麼會出現在冷思堯住院的醫院?難道真的是爲了蘇可心?”
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周以凡輕笑著一個個地回答。
“蘇可心和我是好朋友,她師弟受傷了,我必然是要來看看的。”
這個回答無可挑剔,讓所有人都微微地怔了怔。
半晌,纔有人輕笑一聲,“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流行用這麼老土的方法來形容自己的情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