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有病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你丫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
桑枝還沒說話,手機里便傳來葉晨澤一陣公獅般的爆吼。
被人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直罵的桑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本來還一肚子氣想罵葉晨澤呢,結(jié)果還沒等她開口,他倒先罵上自己了,這是什么道理啊?
而且葉晨澤那貨罵了自己不要緊,居然還罵完了就直接掛了自己的電話!
桑枝狠狠的瞪著手機屏幕運了半天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吸氣,吸氣,再吸氣,淡定,一定要淡定!
桑枝深呼吸幾口氣,強迫自己穩(wěn)定下情緒,再次撥通了葉晨澤的手機。
這次,她吸取剛才的教訓(xùn),葉晨澤剛接聽還沒來得及罵出口的時候,桑枝已經(jīng)搶在他前邊開罵了。
“葉晨澤你給我聽著,我是桑枝,你要敢再掛我電話,別怪我跟門少庭去告你狀!”
桑枝語氣不善,聲音很大,透過無線電波傳過去,傳進(jìn)葉晨澤的耳朵里,葉晨澤突然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剛才的困意全都被一句,我是桑枝,給嚇到九霄云外去了,整個人立馬兒精神了起來。
“桑……桑枝啊,怎么是你啊,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葉晨澤陪著小心問道。
心里無比的懊惱,剛剛自己半睡半醒間,隱約記得好像有電話打進(jìn)來,然后自己劈頭蓋臉的給人家罵了一頓,沒想到居然是桑枝。
真是要死了,罵誰不好,怎么偏偏罵了她呢!
桑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老公門少庭!
從小到大,葉晨澤可是沒少了被門少庭修理。
明明他比門少庭還大兩歲呢,可是每次挨收拾的都是他。門少庭這個名字,早在葉晨澤童年時期就已經(jīng)在他幼小的心里深深烙印上了陰影,一直陪伴著他成長至今。
桑枝是誰?
門少庭的老婆啊,還是被他寵上天的老婆!
自己把他老婆給罵了,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個……桑枝啊,我剛才不是有意爆粗口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你打來的電話。”
葉晨澤光著腳一臉懊惱的站在床邊的地板上,心里想著怎么才能不讓她跟門少庭告自己的狀。
桑枝只想知道為什么秦小白天還不亮就出院回家了,根本沒心思跟葉晨澤計較剛才的事情,要不是怕他又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一頓然后掛斷電話,桑枝根本不會把門少庭的名字搬出來。
但是她顯然不知道葉晨澤的想法,輕咳了兩聲說道:“我還沒罵你呢,你倒好意思先罵起我來了。”
葉晨澤一聽,以為桑枝真的生氣了,趕緊賠不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別生我氣了成不?”
桑枝沒有接他的話茬兒,反而說道:“葉晨澤,門少庭還跟我說你是個靠譜兒的負(fù)責(zé)人的好男人,要我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說你要是不愿意在醫(yī)院里陪著秦小白,你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啊,或者給我打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可以給門少庭打啊,我過來陪著她。可你怎么能擅自讓她出院呢!”
說到這兒,桑枝是越說越來氣,自己大清早的就被文麗罵了一通,然后跑到醫(yī)院卻撲了個空,還莫名其妙的被他一頓臭罵,自己今天這是倒了什么霉了,出門沒看黃歷的原因嗎?
“她身體那么虛弱,萬一出點什么差錯你負(fù)的了責(zé)任嗎?”
想到自己剛才被他罵,桑枝心里便有氣,說話便也不客氣起來,“你還好意思賴床睡覺,你也睡得著!”
葉晨澤一聽,才知道桑枝給自己的打電話的原因,忍不住委屈的抱怨道:“天地良心啊,哪里是我不愿意在醫(yī)院里照顧她啊,明明是她睡醒了一覺,看到自己在醫(yī)院里,死活要走。我勸了半天也勸不住,沒辦法我才送她回家的。”
頓了頓,葉晨澤才又開口解釋:“這個真的不怨我啊,她睜開眼一看到我,就嚇得直喊,我廢了半天勁兒才讓她冷靜下來,然后跟她講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就非要回家,我也跟她說了,醫(yī)生說她得住院觀察兩天,可是她不聽啊,執(zhí)意要下床回家。我死說活說勸不住,無奈之下才給她送了回去。”
“我可是一宿沒睡啊,這才剛躺下睡著,你電話就追來了,我睡得稀里糊涂的,還有個毛病就是沒睡好心情就不爽就比較容易爆粗口,所以才嚷了你一通,你可千萬別生氣啊,別跟少庭說啊,不然他又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了。”
聽葉晨澤說的可憐兮兮的,桑枝忍不住笑了,“對不起,我還以為是你不愿意在醫(yī)院里照顧秦小白,才擅自讓她出院的呢。這么說,我的錯,我錯怪你了。”
桑枝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姑娘,知道自己錯怪了人家,就趕緊的跟人家承認(rèn)錯誤。
“嘿嘿,沒事,你是不了解我,想錯了也難免的。以后可能記著,我的人品還是很不錯的,還是很樂于助人為樂犧牲小我成全大家的。”
桑枝被他的話逗笑了,“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xù)睡吧,祝你做個好夢!”
說著桑枝就要掛電話,葉晨澤卻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讓我睡我也睡不著了,得,好人做到底,起床去把秦小白的出院手續(xù)給辦了吧。”
秦小白天不亮就出了醫(yī)院,出院手續(xù)自然是無法當(dāng)時就辦理的,葉晨澤答應(yīng)了值班的醫(yī)生,天亮了自己會盡快過去辦理出院手續(xù)的,這樣秦小白才放心的回到了家里。
桑枝想到葉晨澤也算是幫了自己大忙,趕緊道謝,“那就麻煩你再跑一趟了,謝謝你啊!”
掛了電話,桑枝看看時間,自己再不趕去公司恐怕又要遲到了。
雖然現(xiàn)在蘇琳不在,自己算是公司的老大,別說遲到,就算是不去,別人也不會說什么。
但是桑枝還是秉承一個員工的作息準(zhǔn)則,遲到早退以及因為自己私事無法去公司的時候,都會讓人將自己的考勤記錄好,到時候核算工資的時候要扣除相應(yīng)的工資的。
所以為著自己的工資著想,桑枝還是會努力趕著時間不遲到的。
緊趕慢趕的,終于在上班前一分鐘打了卡,桑枝長出了一口氣,拎著包進(jìn)了辦公室。
才拿了要處理的文件翻開,蘇珊珊就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
“桑副總,王總過來了,說找你有事。”
“王總,哪個王總?”桑枝蹙了蹙眉,一時間沒有想起蘇珊珊說的這個王總是誰。
蘇珊珊笑了笑:“就是之前跟咱們公司簽了戰(zhàn)略合作關(guān)系的那個王麗琴王總啊。”
“哦,瞧我,忙暈了,一時間沒想起來。”桑枝恍然,“那先請她到會客室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桑枝來到會客室的時候,王麗琴正坐在里邊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水。
見她進(jìn)來,溫婉的朝她笑笑,“我這么貿(mào)然的過來找你,是不是很唐突,沒影響到你正常工作吧?”
見到桑枝,王麗琴的臉上飄過一絲的不自然。
桑枝笑笑,坐在她的對面,“怎么會,我這兒隨時歡迎王總大駕光臨。”
王麗琴有些扭捏的笑了笑,喝了口茶才又緩緩說道:“我這次來找你,其實……”
猶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又開口,“其實是想跟你要那個雷剛隊長的電話,上次聯(lián)誼會上沒來得及跟他要聯(lián)系方式,所以想找你幫忙。”
桑枝微微一怔,她早就從劉同那里了解到聯(lián)誼會上的一些情況,也知道王麗琴似乎是對雷剛有些意思。
但是她也聽劉同說了,雷剛當(dāng)時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王麗琴自己有女朋友了,也就是說,雷剛已經(jīng)委婉的拒絕了她的好意,可是她還是跑來跟自己要雷剛的聯(lián)系方式,這個不就說明她根本就沒有死心嗎?
桑枝有些猶豫的看著她,面上明顯的有些為難。
王麗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會讓你覺得很為難,但是我還是請求你能告訴我,我……我找他有些事情……”
說到這兒,王麗琴不再說話了,臉上有些微紅,慢慢的低下頭去,明顯的有些嬌羞狀。
王麗琴不愧是干行政的,還沒等桑枝想好要如何拒絕,她已經(jīng)先發(fā)制人的說出了請求,這樣一來,讓桑枝根本無法張口再說出婉拒兒的話。
桑枝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說道:“王總是不是看上部隊的哪個小伙子了?想要通過雷剛聯(lián)系到那人?”
桑枝心里對自己狠狠的鄙視了一番,明明自己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可偏偏還得這么迂回的繞著彎的試探她,什么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這么圓滑世故了?
好像都是被門少庭給傳染的!
想到門少庭,桑枝心里不由得一陣溫暖,慶幸還好自己已經(jīng)跟他結(jié)婚了,不然估計王麗琴也不會對他善罷甘休的吧!
王麗琴扯了扯嘴角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啊!”
桑枝笑著點頭,“怎么會呢?”
王麗琴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我喜歡的人就是雷剛,我看上他了,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對于王麗琴的坦白直接,桑枝自愧不如。沒想到她居然會毫無隱瞞的跟自己說了實情,而且還要從自己這里得到支持。
自己該怎么說?
聯(lián)誼會是自己公司牽頭舉辦的,人家在聯(lián)誼會上看上了未婚的男子,自然是有追求的權(quán)力,自己該怎么做才更合適呢?
“可是……可是……”
桑枝猶豫了半天,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實在不忍開口拒絕王麗琴這個三十出頭兒急著出嫁的老姑娘,可是她也知道雷剛和門邊兒之間那種微妙的關(guān)系,而且在她看來,王麗琴這種類型的女人,應(yīng)該不會是雷剛的菜,即便自己告訴她雷剛的手機號,他倆估計也是沒戲。
“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但是只要他一天沒結(jié)婚我就還有追求的權(quán)力,你說呢?”
桑枝被王麗琴灼灼的目光逼得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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