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梓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外,白億風淡定的表情蒙上了一絲痛苦,白烈宇看著她這矛盾的模樣,忍不住責怪道:“看什麼看?還放不下這個貝戔人?!”
白億風嘴角抽了抽,聲音發(fā)顫地回答:“手……好痛啊……”她緊握住圓珠筆的手慢慢攤開,只見筆尖已經戳進了她的掌心裡,鮮血不停地往外冒著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白烈宇看著這情況一下慌了神,一把撥開站在一旁的兩個女人衝過去將藥箱給翻了出來。白億風坐在沙發(fā)上痛得手腕都止不住地發(fā)顫,皇甫少天蹲在一旁擔心地看著,心痛地將她的手給輕輕地托住。
白烈宇小心翼翼地將筆尖給拔了出來扔到地上,撥開酒精的瓶蓋一股腦全倒在了白億風的手心。這突然傳來的刺痛讓白億風本能地將手一縮,生氣地問道:“有你這樣消毒的嗎?就不能溫柔點,輕一點?”白烈宇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用止血鉗夾著棉花又沾了些酒精開始撥弄她的傷口。白億風感覺整個手心已經開始發(fā)麻,疼痛的感覺已經被酒精給刺激地無法感知了。
“要不要去醫(yī)院?”皇甫少天看著白烈宇有些簡陋的包紮手法,不免有些不放心,但心裡更是想不明白,白億風怎麼會被一隻圓珠筆給傷了?
白億風仔細地看著白烈宇的每一個動作,他手中帶著酒精的棉花球每碰一下傷口,她就會止不住地抖一下。回想起剛纔發(fā)生的事情,她其實還能有其他方法去阻止的,只是當時腦袋一空,沒有考慮太多,才搞成現(xiàn)在這個下場。
“不用,應該沒事的,”白烈宇回答了皇甫少天的問題後,目光犀利地瞥了白億風一眼,“誰讓你要多事的,自討苦吃。”
“我忘記右手的夢影還沒凝結好了……”白億風委屈地回答著。又不是自己想吃這個苦,說到底所有的事情都是爲了白烈宇,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情諷刺自己。
“剛纔那個是什麼人啊?”徐茜茜見白億風的手總算被處理好了,被壓住的好奇心又突然冒了出來。
白烈宇身上的寒氣一震,徐茜茜突然感覺自己的面前像是開著一個冰櫃,再看著眼前這個背影居然開始冒出殺氣,隨即小心翼翼地開始往後退。
“記住這個男人,以後他要是再敢踏進來,就把他朝死裡打。誰把他打死了,誰來找我領功。”白烈宇陰沉的聲音聽得衆(zhòng)人陣陣寒意,唯獨徐茜茜有些激動地搓著手,眼中還放著不小的光芒。
“領功?獎勵什麼啊?”徐茜茜期待地問道。
“什麼都可以,前提得把他打死了再來領功!”白烈宇低著頭收拾著一地的紗布和血跡,只是條件反射地回答著徐茜茜的問題。
這女人聽了回答後,搓著的雙手幾乎要摩擦出火花,目光熾烈地望著白烈宇嬌滴滴地問道:“那——可以獎勵當女朋友嗎?”
白烈宇的背影突然一震,刻意壓低的聲音透著一股從地獄飄來的死亡之氣:“我女朋友都是拿來當沙包的,打死了隨時換,你有興趣?”
“沒有,我就問問,沒事了。哎呀,肚子好餓呢。”徐茜茜一頭冷汗地笑著回到座位上,隨即抓過還沒吃完的薯片掩飾起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