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越來越近,白億風的心情也開始變得緊張而期待,平日裡沒事在家,她做的最多的事情頂多是回去陪陪白烈宇。她始終擔心他一個人會寂寞,真恨不得老天快點賜個媳婦兒給他,她也好安心了。
“婚禮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白烈宇一邊切著菜,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道。
“我什麼都沒管,全是少天在安排。”白億風說得心安理得,盯著電視瀟灑地往嘴巴里塞著薯片。
“我說你……”作爲一個男人,白烈宇已經看不下眼了,儘管坐在那沙發上的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再也忍不住地教訓起來,“你每天沒事在家裡閒著,你就不能幫他分擔一下?”皇甫少天現在打理著整個皇甫集團的事務,平日裡多繁忙是衆人有眼可見的,白烈宇沒有想到皇甫少天竟然疼她至此,就算她在家裡閒得蛋疼也不讓她操心一絲一毫。儘管白烈宇高興白億風找到了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可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又開始隱隱地同情起皇甫少天來。
“我也想幫忙來著,不過少天什麼都安排好了,我也沒什麼可以插手的嘛。他說的,我只需要洗白白等著穿婚紗就好了。”說完,白億風對著白烈宇甜甜地笑了一下,滿是幸福的味道。
“呵,你能耐。”白烈宇帶著笑諷刺著,一時分神,不小心將自己的手給切了。
“怎麼了?切到手了?我去找創可貼!”白億風急忙忙將手裡的薯片扔到桌上,朝著藥箱奔去。可是以往放藥箱的位置什麼也沒看到,不知道被收去了什麼地方。
“白烈宇,藥箱去哪兒了?”白億風著急地退回到客廳裡大吼了一句,目光一瞥,竟然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正正地擺著藥箱。但是她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剛纔那個位置什麼都沒有。
拉著白烈宇在沙發上坐下,白億風找出酒精幫他消了毒後,才用紗布仔細地幫他包紮了一下,傷口太大,用創可貼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小心一點啊,以後要是你一個人怎麼辦?”白億風又開始放心不下了,看著她瞎著急,白烈宇馬上寬著她的心:“就算我一個人,我也會處理啊,你別擔心我,搞得我好像殘障人士似的。”
“彆嘴硬了,腦殘也是殘疾。”白億風隨口調侃了一句,馬上就感覺自己的頭上被他輕輕敲了一下。
白烈宇看著被包成了糉子一樣的手指,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找到藥箱的?我剛纔還想提醒你,藥箱被魅魘收拾在另外一個地方了,還怕你找不到。”
“啊?”白億風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剛纔她還以爲藥箱是白烈宇給找出來的,可是他既然這麼講,藥箱明顯不是他擺在桌上的,那還有誰?白億風疑惑地擡起頭來掃視了一下屋裡,似乎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屋裡打轉,若有若無。
“笨蛋,血弄到你衣服上了。”白烈宇捂住手上的“糉子”,提醒道。
白億風一看,馬上跳起來朝家裡衝去:“我回去換下來洗洗,久了就洗不掉了。”
看著白億風像旋風一樣捲了回去,白烈宇笑笑,淡定地回到了廚房。可是眼前的一切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丟失了一段記憶似的,只見菜板上的血跡沒有了,刀已經擺回在刀架上,上面也沒有一絲血跡。所有的人菜都被切好,只待下鍋就可以了。但是這一切白烈宇卻什麼印象都沒有,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這些都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