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趙飛的話,曹操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後開口說道:“鵬舉所言當(dāng)真?”
“這是自然,如今亂世徵兆以現(xiàn)。當(dāng)今聖上有兩位皇子,按照立嗣傳統(tǒng),嫡長子繼位,天經(jīng)地義。所以皇子劉辯理應(yīng)繼承皇位,而聖上去不喜何皇后,所以愛屋及烏,同樣不喜歡皇子劉辯。而聖上因?qū)檺弁趺廊硕⒖崴谱约旱膭f(xié)爲(wèi)太子,這樣一定會損害大將軍的利益。”
趙飛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xù)說道:“大將軍乃是何皇后的哥哥,亦是皇子劉辯的叔叔。劉辯繼位自然會對其幫助巨大。他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外甥被廢,所以他與聖上,與皇子劉協(xié)的關(guān)係必定不可調(diào)和。”
“大將軍掌握天下兵馬大權(quán),聖上甚是忌憚。這才親手組建了“西園八校尉”爲(wèi)核心的衛(wèi)戍部隊,任命‘壯健而有武略’的小黃門蹇碩爲(wèi)上軍校尉,統(tǒng)帥這支部隊。從表面上看,蹇碩的權(quán)力很大,但在事實上蹇碩僅是一個低級軍官,他只是借聖上的威力發(fā)號施令。說實際的,這八園校尉玩去是聽命與聖上。”
“聖上與大將軍的關(guān)係不可調(diào)和,而大將軍與聖上都手握兵權(quán),難道這不是亂世之兆?”趙飛一聲疑問,而曹操卻因爲(wèi)趙飛的這聲疑問,臉色便的十分之差。
“所以說,日後洛陽肯定會陷入兵荒馬亂之中。而且,無論是聖上贏了,還是大將軍贏了,絕對都會引起更大的騷亂。漢室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再來這麼大的騷亂。唉~~”趙飛沒有接續(xù)說下去,而是長嘆了一聲。
“唉~~”趙飛的長嘆引起了共鳴,曹操也是聞言長嘆了一聲。趙飛所言絲毫不差,現(xiàn)在大漢的政權(quán)岌岌可危,只要是稍有智慧之人便會知道。而面對這樣的大漢,曹操就是想用力,卻不知道該如何用,不知道如何才能拯救這風(fēng)雨飄搖的大漢。
苦澀的搖了搖頭,曹操臉上盡是失落以及傷心的感情,擡頭看到趙飛,曹操猛然開口問道:“以鵬舉之才,難道就真的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呵呵!”趙飛苦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孟德兄,飛是人而不是神,況且就是神,面對如此局勢,也很難力挽狂瀾的。你說,兩個爭鋒相對的矛盾,又有誰能化解。去勸大將軍不要在以立誰爲(wèi)帝,還是讓聖上接受皇子劉辯。”
“這……”曹操被趙飛說的有些語塞,然後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算了不說這些令人傷心的事了。”曹操搖了搖頭,趙飛也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他更不願意說這些東西。萬一一不小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那就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那孟德,這一千人的事?”趙飛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一千人?”曹操裝糊塗的問道,眼神四處瞟,就是不跟趙飛直視。
“孟德兄,你我什麼交情,飛求你這點事,你都不讓飛如意?”見曹操有向滾刀的趨勢發(fā)展,趙飛立刻的打起了感情牌。
曹操撇了趙飛一眼,很是不滿的說道:“既然知道咱倆的交情,居然還敢設(shè)計欺騙與我!”
“呵呵!呵呵!”趙飛乾笑了幾聲,顯然對於曹操的這個問題,趙飛是不知該如何答覆。本想框到曹操大營下了,那這件事便是板上釘釘?shù)牧耍菦]想到曹操卻及時反映了過來,以至於自己的計劃泡湯了。
“要我分你一千人也不是不行,不過……”曹操拉長了聲音,一臉壞笑的看著趙飛。
“不過什麼?”趙飛果真上當(dāng),急忙的開口問道。不過明知這是曹操的奸計,趙飛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比較這一千丹陽兵實在難得,如果自己能去丹陽徵兵,自己自然不會如此請求曹操。
“自從上次在長社喝了鵬舉的酒,操至今難忘,更是從那以後,喝什麼酒都覺得沒有味道。如果鵬舉能送操百八十壇的話,這一千人自然不在話下。”曹操笑嘻嘻的看著趙飛說道。
聽完曹操的話,趙飛還未說話,一旁的郭嘉便想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厲聲說道:“想都不要想!”
看的郭嘉那激動的神色,曹操被嚇了一跳。
“你可知道那蒸餾酒多麼珍貴,你可知道那蒸餾酒需要多久才能弄出一罈,你可知……”郭嘉躥到了曹操身邊,便是一通說,直把曹操說的面色通紅,頭都擡不起來了。
“奉孝好了!”待郭嘉說的曹操都無言以對的時候,趙飛這才壞笑著制止住了他。然後對曹操說:“孟德你也看到了,而且奉孝的話也不假,如此佳釀,我要是一下能拿出個百八十壇,我又何苦來坐這城門校尉。單單靠這這酒,我便可想萬貫家財。家臣過萬,到時候,何地的家臣我招不到。”
“這道也是!”在郭嘉的那一通攻擊之下,曹操哪敢再說別的,只能點了點頭。
“這樣吧孟德,你我各讓一步,你送我八百丹陽士兵,我送你十壇蒸餾酒如何?”趙飛想了一下,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曹操想了一下,也覺得可以便點了點道:“就依鵬舉之言,不過這酒?”曹操嬉笑著,搓著手,樣子異常的猥瑣。
“呃。”趙飛臉色頗有不然,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酒還不能送給孟德,因爲(wèi)飛手頭沒有釀酒的工具。”趙飛這明顯有些空手套白狼的一絲,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畢竟蒸餾器還在陽翟。
“鵬舉的人品操信得過!”曹操倒是絲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現(xiàn)在便帶我去看看盛名已久的丹陽戰(zhàn)士吧。”趙飛立刻站起身來,來到了曹操身邊急忙的說道。說完,也沒等曹操同意,便一把拉起了曹操朝帳外走去。
看到趙飛這樣一副猴急的模樣,曹操實在是哭笑不得,自己興沖沖來找趙飛,卻換來這樣一個結(jié)局。曹操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隨著趙飛出了大帳。
除了大帳,典韋帶著幾個親兵立刻便跟了上來。曹操看到典韋,又是眼神一陣眼熱。看到曹操看自己,典韋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將頭轉(zhuǎn)了回去。除了典韋,典韋身後的幾個親兵也讓曹操一陣驚異。以曹操的眼光,當(dāng)然能看得出來幾人的不凡之處。
這幾個親兵無一不是面容堅毅,體魄強悍,一副威武不凡的樣子。而且還帶著一絲絲危險的氣息,顯然這是絕對的精銳才能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這幾人之中,隨便挑出一個便能擔(dān)任軍中的底層軍官。
“鵬舉果然是深藏不露啊!”看著趙飛的幾個親兵,曹操帶著醋意的說道。
“孟德說的這是哪裡話,這五百親兵是皇甫將軍送我的。”看到曹操的模樣,趙飛依然知道曹操的意思,急忙解釋道。
“皇甫將軍倒很是關(guān)愛你,這五百人相比一定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吧。”曹操依舊是那副口氣,顯然幽怨的異常。
對此,趙飛也只能乾笑幾句,然後便不在說話。
幾人策馬,飛快的出了城北校場,奔著西園校場而且。西園校場乃是西園八校練兵的處所,所有的西園軍全囤在此處。這裡處於軍事重地,戒備森嚴(yán),如果不是有曹操這個典軍校尉帶著,真不知道如何突破這層層的包圍圈。
曹操帶著趙飛幾人,很快的來到了自己的練兵處所。還未進(jìn)營,遠(yuǎn)遠(yuǎn)的便傳來了爆喝之聲,一聲聲的爆喝震耳欲聾,聽起來十分的振奮人心。
聽到這一聲聲的爆喝,趙飛就覺得營中的將士與衆(zhòng)不同。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盛名已久的丹陽士兵,趙飛的心就不禁的小澎湃了幾下。在曹操的帶領(lǐng)之下,趙飛等人進(jìn)入了校場。
看到校場之中正在操練的丹陽士兵,趙飛頓時眼前一亮。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丹陽精兵不虧盛名已久,而且絲毫沒有名不虛傳的表現(xiàn)。就見校場之中的將士軍容正解,動作標(biāo)準(zhǔn)規(guī)範(fàn),絲毫沒有人偷懶。而且雖然這羣戰(zhàn)士只不過是新兵,但是其堅毅的面容絲毫沒有新兵的模樣,就是從戎依舊的老兵,都不見會有他們這樣堅毅。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將士雖然都是新兵,卻散發(fā)出了一絲絲的血腥以及令人恐怖的氣勢。這是十分難得的。
看的這羣新兵,跟在趙飛身後的典韋也不禁有些動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曹操帶著衆(zhòng)人策馬來到了校場衆(zhòng)將。練兵的將領(lǐng)看到了曹操,便放下了手中的旗幟,朝曹操而來。
“見過大人!”來到曹操身邊,那將士抱拳說道。
“子孝無需多禮。來我爲(wèi)你引薦幾位大才!”曹操晃了晃手,然後說道:“這位是城門校尉趙飛趙鵬舉,這位是軍司馬郭嘉郭奉孝,這位是著校尉的親兵典韋!”
“原來這便是孟德口中的趙鵬舉,想不到居然此次年輕。”被曹操稱作子孝的將領(lǐng)說道。
聽到子孝這個字,趙飛覺得有些熟悉,然後忙問:“孟德不知眼前這位將軍是?”
“什麼將軍!”子孝自嘲了一下,然後抱拳對趙飛說道:“某家曹仁字子孝,乃孟德的同族兄弟。”
“居然是曹仁!”趙飛吃驚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