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老大惹不起
“知道啦!”鍾媽媽白他一眼,“沒良心的東西,就知道心疼媳婦兒?!?
“我爸還不是心疼你?”
啪!
鍾媽媽在他頭上一拍:“我也要吃紅豆餅!”
“是是是……”鍾岷急忙答應。
等他把紅豆餅做好上去,鄒笙已經(jīng)起牀了。
她站在窗前,背脊挺立,靜靜地看著樓下的花園,宛如一幅仕女畫。
鍾岷緊張地走過去,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阿笙?”
鄒笙回頭:“我回去了?!?
“你不是要吃紅豆餅嗎?”鍾岷問,快步跟上她,“已經(jīng)好了,我做了奶茶,你吃點吧?!?
“嗯?!编u笙輕輕點了一下頭。
鍾岷沒想到她會答應,一下子愣住,好片刻才反應過來,欣喜地跟著她。
鄒笙坐在餐桌前,一邊喝茶一邊吃紅豆餅,鍾岷上樓拿了本文學書給她:“慢慢吃?!?
鄒笙接過書,臉上露出一點笑影。鍾岷心口膨脹,滿足地坐在一邊看著她。
鍾媽媽從門外進來,鍾岷站起身。
鄒笙擡頭,也站了起來:“阿姨?!?
“坐坐坐……”鍾媽媽笑得合不攏嘴,“你和阿姨還客氣什麼?”頓了一下,曖昧地問,“還叫阿姨?。俊?
鄒笙一愣,臉色未變,卻也沒有反應。
鍾岷急忙跑過去,按住鍾媽媽的肩膀把她往廚房裡推:“媽你不是要吃紅豆餅嗎?我給你拿!”
“哎?我和阿笙聊天,你給我拿來就是了!”
“這個有糖的有鹹的,我不知道你吃哪種!”鍾岷急中生智,胡謅了一個理由,把她拖進房間,鬆了一口氣。
鍾媽媽疑惑地問:“你這是幹什麼呀?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鍾岷小聲祈求:“我不都說了嗎?別鬧她?!?
鍾媽媽臉一垮:“我又不給她氣受!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
“媽——”鍾岷無奈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你行行好,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fā)生過!”
鍾媽媽瞪大眼:“你這麼不負責任?。俊?
“不是我不負責!”
“難道是她不負責?!”
鍾岷一窒。
鍾媽媽驚了:“她真的不負責???她可是女孩子,你別騙媽媽書讀得少!”
“沒有什麼負不負責的,反正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就當……以前那樣!等我把她搞定了,她肯定會叫你媽的,你就放心吧!”鍾岷放開她,回去找鄒笙。
“你們倆搞什麼?”鍾媽媽煩躁了。
鍾岷走回餐廳,鄒笙已經(jīng)不見了,桌上留著吃了一半的奶茶和紅豆餅,還有一本合攏的書。
他有點不敢相信,盯著那些東西呆了好半晌,覺得心痛得厲害。
鍾媽媽端著紅豆餅出來,咦了一聲:“阿笙呢?”
“走了……”鍾岷低啞地說,覺得嗓子疼,“我去找她?!?
“她後天不是要去巴黎嗎?你陪她去呀!”鍾媽媽說。
鍾岷胡亂點了一下頭,他也想陪她去,就怕她不答應。
走到鄒家,他按了門鈴,不一會兒,鄒笙把她放進去。他進了屋,上樓找她,見她在收拾行李。
他雙手緊張地放進褲袋,又抽出來,如此幾次,終於問:“我陪你去好嗎?”
“不用。”鄒笙平靜地說,就像和一個相交不錯的朋友說話,“都二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鍾岷看著她,眼裡的傷看得人心痛:“那我送你去機場?”
“成啊,反正這裡不好打車。”鄒笙一笑。
“阿笙……”鍾岷突然握住她的手,讓她面對自己,“昨晚……”
鄒笙安靜下來,低頭捏著手上的小布偶:“昨晚怎麼了?”
鍾岷手一顫,慢慢地放開她,搖頭:“沒……”
他的心很痛,他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又不敢問。再次發(fā)生關係,他覺得他們理應變得親密一點,但她似乎不覺得?,F(xiàn)在,只能一切順著她就對了。
“阿笙……”
“嗯?”
“你還回來嗎?”
“說什麼傻話?我還要讀書,當然要回來。”
鍾岷聽了,卻沒法鬆氣。他乾脆換個話題:“那你一路小心?!?
“都說了不是小孩子啦~”
鄒笙關上箱子,要提起來,他去幫忙,一彎腰,看到旁邊的垃圾桶裡有一個紙盒,上面似乎寫著一個“孕”字。
他伸手拿起來,只見上面印著“左炔諾孕酮片”、“緊急避孕用”……
他回頭看著她,舉起手中的盒子,眼中是不可言說的傷。
鄒笙理所當然地道:“你昨晚沒避孕?!?
他點了點頭,垂下手,苦澀地道:“吃這個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
他看著她:“你可以不吃的……如果有了,可以生下來。”
“你很想生?”
他飛快地點頭。
鄒笙笑了笑,往樓下走:“我要出去找個同學?!?
“我送你?!?
“不用了?!?
……
鄒笙在巴黎下飛機,走出通道,看到了鄒箏的助理郭寶儀。
她走過去:“寶儀姐!”
郭寶儀接過她的行李:“鄒箏很忙,叫我來接你?!?
“嗯,姐姐最近還好吧?”
“雖然累,不過挺精神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那就好。”鄒笙鬆了口氣。
今年是鄒箏第一次在國際時裝週上開發(fā)佈會,年紀輕輕的她,被時尚界譽爲“天才”、“上帝的寵兒”。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爲此付出了多少。這幾年,她都沒有回國,一直在巴黎打拼,每次都是鄒笙放假了來找她。
鄒笙在巴黎玩了半個月,直到過了生日纔回國。此時,時裝週還沒開始,鄒箏到了最忙碌的時候。
“我先回學校報名,到時候來給你加油。”鄒笙說。
“不用那麼麻煩啦?!?
“反正你出機票錢!”
“那好吧?!编u箏也希望她來,伸手撥弄著她的頭髮,“我家阿笙長大了,和男朋友相處得還好嗎?”
“早就換了一個了?!?
“?。?!”鄒箏一驚。
“不是很正常嗎?”鄒笙笑道,“一口氣交往四年才叫奇怪呢,不合則分。”
這話是有一定的道理,但鄒箏忍不住擔心:“什麼時候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