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婁瑾玉淺笑,“多年以前,不是還有一個醫仙,叫什么云妙心的,人家不也是女子嗎?還醫術高超,救人無數!”
“婁瑾玉,醫仙可是出自藥谷,自小學醫。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是將軍的女兒,習武不奇怪,可是學醫,還醫術這么好,難以置信。”
“這說明本小姐聰明!”某女簡直不要太驕傲。
邵瑀辰搖頭,無奈又好笑:“婁瑾玉,學醫不易,可不是光聰明就能成神醫的,本王尋思著,你一定有個醫術高強的師父!”
“倒是不笨!”婁瑾玉輕笑。
綠翡盛了飯,放到婁瑾玉和邵瑀辰跟前。
“婁瑾玉,本王很好奇,你師父到底是哪位隱士高人?”
“這是秘密!”婁瑾玉神秘一笑,端起碗開始吃飯。
邵瑀辰倒也不是非得知道,沒有再追問,也開始吃飯。某王現在可自覺了,時不時的給婁瑾玉夾菜,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摸清了婁瑾玉的喜好。
吃完了飯,午休過后,婁瑾玉進宮,接三個寶寶去了。
得了婁瑾玉的話,邵瑀辰沒有直接離開婁府,而是又在婁府休養了兩天,直到行動自如了,才打道回府。離開的時候,某王滿心不情愿。
邵瑀辰剛回府,就見到了從慈安宮來的太監,焦急的向他稟報:“太后病倒了!”
咋一聽見,邵瑀辰心下一急,忙讓人備馬,匆匆往皇宮行去。
這幾天,邵瑀辰一直沒有進宮,太后覺得邵瑀辰是在躲著她,故意避而不見。這想的多了,疑神疑鬼的,難免心火亂竄,想壓都壓不住。這幾番怒火下來,人就病倒了。
邵瑀辰趕到慈安宮的時候,太后還人事不省,幾位太醫輪番看診。
“太醫,太后怎么樣了?”邵瑀辰急聲詢問。
眾位太醫不住搖頭,常給太后看診的趙太醫沉聲道:“瑀王,太后已經上了年紀,上次微臣跟您說了,輕易不能動怒,否則怒火攻心,容易導致暈厥,嚴重的還會……唉!”
“現在太后的情況非常不妙,以后只能慢慢調理,這段時間,最好凡事順著太后,盡量讓她保持愉悅的心情,別再讓太后生怒了。”
“本王知道了!”邵瑀辰面色凝重,“這段時間,好生為太后調理身子,都退下吧!”
“微臣告退!”眾位太醫躬身行禮。
太醫離去之后,邵瑀辰走到太后床沿坐下,看著容色憔悴,昏迷不醒的太后,還有那滿頭白發,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不知不覺間,皇祖母已經老了。
心里嘆息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蓁嬤嬤,沉聲詢問:“蓁嬤嬤,這段時間,有誰來過慈安宮嗎?”
“回瑀王,就湛王和澤世子來過!”蓁嬤嬤恭敬道。
邵瑀辰皺眉:“蓁嬤嬤,太后為什么發怒?”
蓁嬤嬤看了邵瑀辰一眼,面露猶豫,垂下頭:“回瑀王,太后是生您的氣!”
“生本王的氣?為何?”他這段時間也沒進宮呀?怎么就惹著皇祖母了?
“瑀王,您這幾天沒有來看太后,所以太后胡思亂想,覺著您是躲著她,不相信她,也不想履行跟印月小姐的婚約了,所以,就……”
邵瑀辰沉默,心下自責,半響之后,沉聲道:“退下吧!”
“奴婢告退!”蓁嬤嬤轉身離去。
邵瑀辰一直守候在太后床榻,午膳都沒用。到了晚間,太后依舊不見醒來,邵瑀辰急了,忙讓人去請太醫。
幾位太醫匆匆趕來,看過之后,都是眉頭緊皺。
幾位太醫相互看了一眼,最后是趙太醫站了出來,凝重道:“瑀王,太后理應醒來了,可是不知為何,竟是還在昏迷,微臣幾人需要進一步診斷,然后商議對策!”
邵瑀辰今天已經等了一天了,滿心焦急,哪里還有耐心等下去?轉頭就吩咐人,回王府將東方墨昀請來。
兩刻鐘后,東方墨昀趕到慈安宮。
邵瑀辰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人拽著走到太后床沿。
東方墨昀也沒計較,伸手就替太后診脈,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眼底滿是疑惑,又有幾分懷疑,有些拿不定主意。
最后掏出銀針,替太后扎針,這才轉頭看向邵瑀辰:“瑀,太后的情況不妙,我覺得不僅僅是怒火攻心,一時又查不出所以然,我需要幾個太后的近侍,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蓁嬤嬤!”邵瑀辰沉聲叫喚。
蓁嬤嬤上前,目光看向東方墨昀:“東方神醫,您請問!”
“蓁嬤嬤,太后這段時間有什么異常?”
異常?蓁嬤嬤仔細想了一下:“東方神醫,這段時間,太后極易動怒,稍有不滿就會發火,更甚者,有時候怒火來得莫名,老奴都不知道原因。老奴也勸解過,開導過,可是用處不大。”
東方墨昀凝眉:“蓁嬤嬤,太后這樣的情況,是以前就有,還是最近這段時間才開始的?”
“以前太后鮮少發怒,是從最近半個月,才變得頻繁!”蓁嬤嬤道。
“那最近這半個月,太后都接觸了什么人?期間又有什么異常?”
蓁嬤嬤陷入沉思,眸光不經意看了邵瑀辰一眼,垂眸道:“最近半個月,太后召見過婁將軍的嫡女,婁大小姐,婁大小姐把太后氣暈了,后來瑀王又都站在婁大小姐那邊,太后大抵是有些傷心了。”
“召見過婁大小姐?”東方墨昀眼底閃過些什么,“太后跟婁大小姐之間,相處得很不愉快嗎?”
“是!那天相處得不愉快,自那以后,太后不喜婁大小姐,可后來因為瑀王的原因,還是愿意去接受婁大小姐,可是瑀王似乎不相信太后,所以……”
蓁嬤嬤說著,抬眸看向邵瑀辰,有些哽咽道:“瑀王,您是太后養大的,太后對您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您不相信太后,太后得多難過?”
“奴婢逾矩了,可是這些話,奴婢不得不說!瑀王若是怪罪,奴婢任由處置。”
蓁嬤嬤話音落下,邵瑀辰心里更加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