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瑾玉與兩個女兒聊了會兒,隨後讓邵懷婁和邵懷瑾回房休息。
婁瑾玉和邵瑀辰則守著邵懷暖。
翌日
天剛矇矇亮,夏侯卿陌就來了邵懷暖的房間。
彼時邵瑀辰坐在牀沿,婁瑾玉則依偎在邵瑀辰懷中,兩人先前一直閉目養(yǎng)神,聽得開門聲,瞬間睜開了眼睛。
“卿陌,怎麼這麼早?”婁瑾玉道。
夏侯卿陌笑笑,走上前,“瑾姨,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暖暖還沒醒嗎?”
“你這孩子……”婁瑾玉搖頭,有些無奈,倒也欣慰,“有我們在這裡,暖暖無礙,別太擔(dān)心。她若是醒來,我會第一時間叫你的。”
“瑾姨,暖暖什麼時候醒來?”
“早的話今晚能醒,最遲明天。”
夏侯卿陌蹙眉,還要這麼久……看不到這丫頭醒來,他心裡無法安心,就算睡著了,也依舊記掛著。
“瑾姨,我守著暖暖吧,你們趕了許久的路,又看顧了暖暖一晚上,想必也累了,回屋休息吧。”
婁瑾玉頓了下,笑著點(diǎn)頭,“那好!暖暖交給你了!”說著拽著邵瑀辰起身,“孩子的一片心意,我們回屋休息。”
邵瑀辰想說些什麼,胳膊被婁瑾玉狠狠地擰了一下,所有的話語嚥下。
待兩人離去,夏侯卿陌走上前,坐在牀沿,愣愣的看著邵懷暖安靜的睡顏,像往日那樣,動也不動。
婁瑾玉和邵瑀辰回屋的路上,見著他們的人都很詫異,不知道是誰,忽然激動的大喊一聲,“王爺回府了!王妃回府了!”
一瞬間,整個瑀王府沸騰,充斥著王爺王妃回府的消息。
婁瑾玉和邵瑀辰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往辰熙殿走去。
……
下朝以後,夏侯澄澈來了瑀王府。
先是去見了婁瑾玉和邵瑀辰,來不及敘舊,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暖暖的情況怎麼樣?”
婁瑾玉笑笑,“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聽了婁瑾玉這話,夏侯澄澈徹底安心,“這就好!暖暖的事,也怪我……早知道,就不讓她去城西郊外了。”
“對了,我抓了個人,這幾天,擔(dān)心暖暖的安危,一直沒有理會,你既然回來了,看看該怎麼處置。”
婁瑾玉蹙眉,“抓的誰?”
“沐家的嫡長女,叫做沐羽昕,你常年不在京城,可能不知道她。”
“暖暖回京這段時間,因爲(wèi)卿陌的原因,跟沐羽昕有些糾葛,結(jié)下了仇怨。”
“含襄利用暖暖和沐羽昕的仇怨,找了沐羽昕,讓她設(shè)法將暖暖引出城。”
“沐羽昕和若雅是朋友,又喜歡卿陌,因爲(wèi)若雅的原因,她得了不少卿陌親筆書寫的手札,也因此,長期模仿卿陌的筆跡。”
“暖暖出事那天,就是接到了她寫的信。她以卿陌的口吻,約暖暖出城。暖暖察覺書信有異,沒有急著出城,而是去了永寧侯府。”
“我認(rèn)出書信有假,暖暖也清楚了,這是有人要對付她。”
“因爲(wèi)不知道是誰要對付她,所以暖暖想要一探究竟,決定前往城西郊外。而我則帶了人,緊跟著她出城。”
“在城西郊外,我們遭遇了不少黑衣人,最後含襄出現(xiàn),寶一和寶二趕來……她們趕來之後發(fā)生的事,應(yīng)該都跟你們說了,我就不重複了。”
“我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沐羽昕的存在。我當(dāng)時就讓人抓了她,關(guān)在我府上的地牢,嚴(yán)刑拷打之後,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暖暖會出事,也怪我不夠警惕,太大意了。若暖暖真的……我都沒臉見你了。”夏侯卿陌嘆息,暖暖總算轉(zhuǎn)危爲(wèi)安,不然的話,他自責(zé)不說,他的兒子也會痛苦一生。
“澄澈,這件事不怪你,別說暖暖,就算是我,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暖暖的武功不錯,她相信自己沒有危險,而憑你的武功,也自信能夠保護(hù)她。”
“唯一沒有預(yù)料到的,是含襄過於極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自己變成了毒人。正常人遇到劇毒之物,難免束手無策。”
“這件事不怪你,你就不要自責(zé)了。”
“那沐家那丫頭,你打算怎麼處置?”夏侯卿陌詢問。
婁瑾玉挑眉,嘴角勾起,“用得著我處置嗎?晚輩的事,我若親自插手,未免不太妥當(dāng)。那孩子既然喜歡卿陌,就讓卿陌處置吧。”
夏侯澄澈笑著點(diǎn)頭,“那回頭我跟卿陌說說。”
“嗯。”婁瑾玉笑笑,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邵瑀辰,“啞巴了?澄澈來了,話也不說一句。”
邵瑀辰瞥了夏侯澄澈一眼,悠悠地道,“你們聊得開心,有我插話的餘地嗎?”
“呵呵!”婁瑾玉捂嘴樂了。
夏侯澄澈搖頭,眼底劃過笑意,二十多年過去了,他都放下了,可某位王爺還是那麼小心眼,貌似被搶了心上人的是他好嗎?
(某王:別忘了,你兒子現(xiàn)在要搶走我女兒……)
……
經(jīng)過了一個上午,瑀王和瑀王妃回京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下午的時候,登門的人絡(luò)繹不絕,皇家的人,婁府的人,都聚在了瑀王府,想知道邵懷暖現(xiàn)在的情況。
得了婁瑾玉的準(zhǔn)話,衆(zhòng)人都安心了。
……
本以爲(wèi)邵懷暖最遲兩天後醒來,不成想,整整昏迷了三天。
這期間,婁瑾玉每隔一段時間就替邵懷暖運(yùn)功逼毒,又餵了不少靈丹妙藥,總算將邵懷暖體內(nèi)的餘毒清除。
第三天早晨,夏侯卿陌坐在牀沿,閉目休息。
邵懷暖的睫毛顫了顫,半響之後,睜開了眼睛。目光看著一旁的夏侯卿陌,腦中有片刻的迷茫。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在腦中漸漸清晰,“卿陌哥哥……”出口的聲音,乾澀沙啞。
夏侯卿陌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愣愣的看著邵懷暖,半響沒有動作。
邵懷暖蹙眉,“卿陌哥哥……”
“暖,暖暖,你醒了……”夏侯卿陌激動非常,一個大男人,眼底竟是泛起了淚光,顫抖的手指輕撫邵懷暖的面龐,忽然一下將邵懷暖緊緊抱住。
邵懷暖有些難受,想要掙扎,可昏迷多日,渾身無力,只能任由夏侯卿陌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