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訓(xùn)練場,陸豪和朋友們道別,一邊朝自己的住宅走去,一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很久沒聯(lián)繫的周曉打了個電話。
一直綴在陸豪身後的亨特看到陸豪在打電話,心裡一陣激動:“我的感覺沒錯,他一定是打電話給那個記者。”
亨特看著陸豪僅僅一會就放下手機,心裡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一想到這裡,他立即開始在心裡打起腹稿,準備說服對方和自己共享這條新聞。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陸豪徑直走進一棟別墅。作爲一個名記者,他自然知道這是佛羅倫薩俱樂部爲陸豪準備的住處。於是,他就在門口等了起來。
半小時之後,周曉一頭霧水的走了過來。剛纔他接到陸豪打來的電話,也沒說明原因,只叫自己趕快過來。這令他好生納悶。
等走近陸豪的住宅,周曉發(fā)現(xiàn)一個記者打扮的年輕人靠在大鐵門旁邊,似乎在等人。看到那人身上自己十分熟悉的打扮,他的職業(yè)病又犯了。
“夥計,你在這裡等人?”周曉走過去,熱情的詢問十分耐心等待目標出現(xiàn)的亨特。
“呃……是的。”亨特突然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連忙擡起頭來。他以爲是自己等待的目標已經(jīng)出現(xiàn)。但是當她看清楚自己面前的是一箇中國人,心裡有些失望。作爲在米蘭體育報工作幾年的記者,他雖說不上認識所有意大利新聞界出名的記者,但也認識大半。那些人之中並沒有一位中國人。於是,他下意識的就把周曉當做一個路過的普通中國人。
“看你打扮,是個記者吧?哪家報紙?”周曉彷彿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和亨特聊起了家常。
“我是米蘭體育報的記者。你也是記者?”亨特一聽到周曉說起這個,立即警覺起來。如果這個中國人也是記者,那自己又得多一位競爭對手。
“以前是,現(xiàn)在嘛……呵呵,對不起,以前養(yǎng)成的習慣還沒改掉,冒失的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周曉先是一愣,旋即呵呵笑著搖搖頭。
“呵呵,沒什麼。我在這裡等人也是無聊,正好和你聊天打發(fā)時間。”亨特也笑了:“你現(xiàn)在準備去哪?如果沒事的話我們?nèi)ツ沁吅缺Х劝伞H绻业鹊娜藖砹耍乙材芸吹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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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朋友正在等我。不過如果等會我見過朋友後你等的人還沒來。那我請你去喝一杯。”周曉也想向這個米蘭體育報記者諮詢一下能不能接受一個自由記者的投稿。
“行,沒問題。”亨特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他並不知道周曉的打算。但是他也想從這個中國人身上得到一些和中國人打交道的方法。最重要的是周曉給他的印象並不壞。
周曉見亨特爽快答應(yīng)下來,友好的向他揮手道別。正當他剛剛邁步,又被亨特叫住了:“等等,這是我的名片。我叫亨特。”
周曉接過亨特遞過來的名片,歉意的解釋:“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沒有名片。我叫周曉,咱們一會見。”
“再見。”亨特友好的點點頭,目送周曉離去。僅僅半分鐘,他愣住了。他看到自己剛剛認識的這個中國人走到陸豪家的鐵門處,按了按門鈴。
“等等,周!”亨特連忙小跑過去,驚喜的詢問周曉:“你要見的朋友就是佛羅倫薩主力門將,神奇的中國小子陸?”
“是啊。你等的人也是他?”周曉驚訝的點點頭,旋即回過神來:“呵呵,我倒是忘了。現(xiàn)在小陸是意大利足壇風雲(yún)人物。作爲一個記者,當然不會放過他。”
“能不能請你介紹我給陸認識?”亨特開門見山的向周曉提出自己的請求。
這時,陸豪的聲音傳了出來:“周哥,你來得挺快的嘛。”
伴隨著陸豪的聲音,大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陸豪看到周曉和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外,好奇的問了一句:“周哥,你朋友?”
周曉點點頭,指著亨特向陸豪介紹:“他是米蘭體育報記者,名叫亨特。我剛剛認識的朋友。”
“很高興見到你,先進來再聊吧。”陸豪見周曉承認亨特是他朋友,友好的招呼兩人進去。
到了屋裡,三人落座後,陸豪迫不及待的向周曉吹噓起來:“嘿嘿,周哥,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想告訴你。”
話音剛落,亨特吃驚的叫了起來:“上帝啊。周,你就是陸說的那個擁有他獨家採訪權(quán)的人?我早應(yīng)該想到這一點。這個時候你來找陸也一定是爲了這個。”
亨特的突然驚叫嚇了陸豪兩人一跳。周曉驚愕的盯著一臉懊惱的亨特:“亨特,你剛纔說什麼?什麼獨家採訪權(quán)?和我有關(guān)?”
“當然有關(guān)。”亨特興奮的手舞足蹈:“周,你一定要幫我。只要你肯答應(yīng)和我共享,無論你要求什麼,我都會答應(yīng)你。”
“什麼?”周曉被亨特這番答非所問的話弄得更加糊塗了。
“周哥,沒什麼。是我當著記者的面說我只接受一個人的採訪。”陸豪笑嘻嘻的給一頭霧水的周曉解釋:“嘿嘿,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直到這時,周曉才理清頭緒。看著一臉得意的陸豪,他心裡感慨萬千。想當初自己主動接近陸豪,爲的僅僅是想從他身上挖掘更多的新聞。可沒想到他卻把自己當成知己朋友。這麼一相對比,自己可真是慚愧得無地自容啊。
周曉正在感慨萬千,一旁的亨特有些坐不住了。目前的情形十分明顯,這個神奇小子和自己剛剛認識的周關(guān)係相當好。如果能和周打好交道,將來就不愁沒有新聞。只是現(xiàn)在週一直都不表態(tài),他心裡怎麼想自己更不會知道。
亨特焦急的等待了好幾分鐘,這纔等到周曉開口。周曉承情的向陸豪拱拱手:“小陸,你的好意我就不客氣了。我也沒什麼能夠拿出手的東西報答你。以後需要我?guī)兔Γ痪湓挘乙欢◣兔Α!?
“嘿嘿,周哥。你說什麼呢!說得這麼肉麻,劉哥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混。在佛羅倫薩,我也就認識你一個同胞,能幫你的當然要幫。”陸豪笑嘻嘻的用力拍拍周曉的肩膀。
見到兩人只顧自己聊上了,亨特急了。他悄悄的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坐在自己對面的周曉,然後用期盼的眼神望著對方。
周曉見狀,哪還不知道亨特心裡的想法。他很感激仗義陸豪。憑藉剛纔陸豪所說,他想要重拾記者這一職業(yè),簡直是輕鬆至極。唯一的問題就是投稿的對象。小報社影響力不大,幫不了陸豪什麼忙。大報社影響力夠大,但是隻憑陸豪承諾的獨家採訪權(quán)根本得不到重視。意大利足壇不說別的,世界級球星一大把。無論哪一個都要比現(xiàn)在的陸豪出名得多。別看陸豪現(xiàn)在貌似名氣暴漲,但是隻有那些球星纔是大報社全力追逐的對象。想要幫助陸豪更加出名,他必須得想辦法在大報社博得一個能夠長期發(fā)稿的機會。而亨特正好能夠滿足這一點。
想到這裡,周曉開門見山的向一臉期待的亨特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小陸願意,我和你共享這個獨家採訪權(quán)沒問題。”
話音剛落,亨特旋即望向坐在一旁看戲的陸豪。陸豪見狀,連忙撇清自己的關(guān)係:“別看我,我說過只接受周哥的採訪。他想怎麼樣就是他的事,和我沒關(guān)係。”
周曉搖著頭笑了笑。他是拿陸豪這副憨懶性子沒辦法了。於是他繼續(xù)說道:“另外我還有個要求。我希望能夠向米蘭體育報提供稿子……”
這回亨特不復(fù)激動的表情了。他一聽到周曉要求向米蘭體育報提供稿子。這明顯是在搶自己飯碗,哪裡肯答應(yīng)。
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周曉看到亨特那副模樣,立即猜到他的心思。於是他耐心的解釋起來:“我的意思是凡是從小陸這裡採訪到的新聞,我們兩個平均分配。如果只有一條新聞,我願意讓你優(yōu)先獲得。”
“呃……”亨特聽周曉這麼一說,不由遲疑起來。他很好奇周曉爲什麼會爲了能夠向米蘭體育報投稿願意做到這個地步。但是他又擔心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會影響到目前爲止和睦的氣氛。
思索幾分鐘後,亨特做出了決定:“好,沒問題。我接受你的要求。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除了我以外,你不能把從陸這裡採訪到的消息告訴其他報社的記者。”
“當然。”周曉爽快的點點頭,答應(yīng)亨特這個要求。
見兩人談妥,陸豪咳嗽一聲,然後對周曉說出自己叫他來的用意:“周哥,我叫你來,一是想幫幫你。二是想讓你替我弄點消息出去。你知道我現(xiàn)在被都靈體育報那些傢伙搞得很慘。他們居然能懷疑我是什麼邪教成員。真TM扯淡。”
不等周曉開口,亨特主動的提出自己所想的一個計劃:“都靈體育報一直都以偏激,報導(dǎo)不客觀出名。他們簡直是新聞界的恥辱。我想到一個計劃,一定能讓他們成爲全意大利,甚至全世界的笑柄。我們只需要……”
……
從陸豪的住宅出來之後,亨特和周曉心情愉快的對視一眼,然後就各自去完成剛纔制定的計劃中自己負責的任務(wù)。
反擊從這一刻開始,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