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她,雖然她性子溫婉,卻十分要強,她是恨我的,所以在離開時才留下了那只黑色薔薇。她曾經(jīng)說過,如果她哪天對我失望了,哪天不再愛我了,她不會開口告訴我,只會送我一朵黑色的薔薇,然后悄無聲息的離去。她確實做到了!留下一朵黑色的薔薇,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么些年,我從未放棄過尋找她,可是卻也從未找到過她!”
歐陽博說道最后已經(jīng)變成了自言自語,這些年,他心中一直都有個遺憾,他只想知道夏薔薇的下落,想要知道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那一天,他突然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竟是一支黑色薔薇,但是他還以為是她回來了!
可是后來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才知道那不過是楚家的人耍的把戲!
楚珩的私人別墅,
楚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什么事?”
手機里傳來了助理的聲音,“楚少,沐云曉已經(jīng)從歐陽老宅出來了!”
“什么?”楚珩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臉色也是不由得緊張了幾分,隨即又命令道,“繼續(xù)盯著!”
“是!”
楚珩掛斷電話,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曉曉怎么會現(xiàn)在離開歐陽老宅?
難道歐陽博也要過河拆橋,竟然絲毫不顧忌沐云曉的死活了嗎?就算是不顧忌她,難道也不顧忌一下他自己的孫子了嗎?
黑色的勞斯萊斯行駛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坐在車上的女孩,就是那個和沐云曉的背影十分相似的女孩,而且不只是背影相似,就連她的側(cè)臉都是那么的相似。
可是再看女孩的正臉,她的臉卻是有些不尋常的消瘦,甚至還有些病態(tài)的蠟黃灰暗,可以說是沒有一絲的生氣。
突然,有一輛車攔住了黑色勞斯萊斯的去路,司機心中一緊,慌忙就要調(diào)轉(zhuǎn)車頭,可是還不等他調(diào)轉(zhuǎn)車頭,黑色的勞斯萊斯就被一輛輛黑色的無牌車給團團的圍住了。
坐在車上的女孩,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時,臉色頓時煞白,眼中有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恐。
她本來還心存僥幸心理,或許這一次的事情沒有那個老家伙說的那么危險,可是當危險在眼前出現(xiàn)的時候,她卻是滿心的驚慌。
她名叫麗麗,是一個在夜總會上班的女孩,不小心染上了毒癮,剛開始她還可以應(yīng)付,可是后來毒癮卻是越來越大,她的那點積蓄也全都用光了,后來甚至為了吸毒還欠下了高利貸。
可是,現(xiàn)在的她哪里有能力償還那些高利貸,可是如果她還不上錢的話,現(xiàn)場可是會很慘的!就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將她從哪些借高利貸的手中給救了出來,不但幫她還清了高利貸,還許諾她,只要辦成了一件事情,還會有大筆的錢給她。
麗麗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雖然從陳叔的口中得知了做這件事情會有一定的危險性,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眼看就要到了機場了,她還以為不會遇到那個陳叔口中所說的麻煩了,誰知道就在她萬分慶幸的時候,危險就降臨了。
她有些不甘的伸手緊握著隨身攜帶的包包,因為里面可有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只要她成功的逃離了,這一千萬可就是她的了!
她從出生到現(xiàn)在,活了小半輩子了,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這一筆飛來橫財!
不,她不能被那些人抓住,她一定要成功逃脫,有了這一千萬,她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上好一陣子!她可不想這么快就死掉,她還沒有活夠呢!
就在麗麗想著如何逃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砰砰的幾聲響,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還有槍!
還沒等她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車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隨即她被一個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拎下了車。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是假的,我是假的!你們抓錯了!”麗麗嚇得喊叫個不停,腿腳更是揮舞個不停。
拎著她的帶著墨鏡的男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將她的胳膊用力一擰,冷冷的開口,“你再喊叫一聲,就跟他的下場一樣!”
麗麗順著這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立馬嚇得一聲尖叫,“啊——,殺——殺人了!”
剛才還在開車的那個司機,此時卻滿臉是血的倒在了血泊里,而他的腦袋上赫然一個血窟窿,此時還在汩汩的往外流血,那個畫面實在是太過血腥恐怖。
拎著麗麗的那個男子,很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隨手就將她塞給了身旁的黑衣人,“讓她安靜些!”
接著,麗麗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接著只聽到了一聲聲,“嗚嗚——”的嗚咽聲。
原來麗麗的嘴里被塞住了東西,她此時就算是喊叫,最終喊出來的也是,“嗚嗚——”聲。
“馬上撤離!”戴墨鏡的黑衣男子冷冷的說完便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
麗麗也被帶上了那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其他的黑衣人也都紛紛上了各自的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和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當然,除了那輛停在馬路上的黑色勞斯萊斯,以及那個已經(jīng)命喪黃泉的司機!
歐陽老宅,陳叔接到了電話后來向歐陽博報告,“老太爺,楚向天的人已經(jīng)帶走了麗麗,接下來該怎么辦?”
歐陽博的雙手握在拐杖上,手里的拐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地面,片刻后才緩緩開口道,“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看戲就好!”
接著歐陽博又冷厲的吩咐了一句,“讓他們一定要盯緊了!”
“是!”陳叔連忙點頭應(yīng)道。
歐陽博哼了一聲,拄著拐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即朝著二樓走去,“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夠堅持多久!”
從昨天到現(xiàn)在,歐陽晟已經(jīng)跪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他的背顯然沒有昨天那般聽的筆直,雙腿早已經(jīng)又痛又麻的沒有了知覺,臉色也是蒼白而又憔悴。
他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跪著,而且還滴水未進,就算是鐵打的估計也會受不了的,可是他卻依舊硬撐著。
“還沒跪夠?”歐陽博推開門,看著歐陽晟冷冷的開口道。
歐陽晟卻是一聲不吭,只是在聽到歐陽博的聲音后,已經(jīng)佝僂的脊背又用力的挺了挺,可是他實在是體力不支了,就算是用盡了力氣,看在歐陽博的眼中也不過只是抬了抬頭。
歐陽博朝著里面走去,冷冷的哼了一聲,“想不到你倔起來,竟然比起阿睿絲毫不差!”
說著,他朝歐陽晟冷冷的瞥去,發(fā)現(xiàn)歐陽晟的臉色蒼白又憔悴,嘴唇干澀的有些發(fā)白,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精神不濟,可是他的神情卻依舊充滿了倔強。
“阿晟,你應(yīng)該知道爺爺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你還是給我乖乖的起來,回房休息吧!就算是再跪下去,結(jié)果也是一樣!”
歐陽博的話音一落,歐陽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他有些吃力的抬頭朝著歐陽博看去,“爺爺,只要你肯出手救貝兒,我立馬就回澳洲,我保證以后不再見她!”
歐陽博聽聞,銳利的眸子微微的瞇了瞇,隨即不咸不淡的說道,“如果她跑去找你呢?你也不見?”
“我想以爺爺?shù)哪芰ν耆梢宰龅阶屗蝗フ椅遥 睔W陽晟這句話說的十分平靜,卻也十分無奈。
歐陽博冷笑一聲,“很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你做不到,我會后悔救了她的!你可知道爺爺后悔的后果是什么?”
歐陽晟雖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可在聽到這句話后,臉色卻比剛才更加的慘白了,卻還是咬著牙說道,“阿晟知道!”
這恐怕是他能夠求得爺爺就貝兒的唯一辦法了!
歐陽博點點頭,淡淡道,“回房吧!我會盡快給她安排手術(shù)的!”
歐陽晟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歐陽博的臉色不禁沉了沉,“你還有什么事?”
“爺爺,我想在離開前再見貝兒一面!”歐陽晟說道。
歐陽博聽他這么說卻是冷笑出聲,“呵呵!”一個個竟然都提出這樣的要求!
“好!但我只給你三分鐘時間!”歐陽博冷聲道。
三分鐘,便三分鐘吧!
能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種奢侈!
“謝謝爺爺!”歐陽晟說著從地上慢慢站起,可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了,他的兩只腿早已經(jīng)麻的失去了只覺得,還沒起來又再次的跌倒在地了。
歐陽博看著他此時的樣子,朝著門外冷冷的吼了一聲,“來人!將二少爺送回房間!”
不一會兒,有兩個面色冷峻的保鏢開門走了進來,他們兩人將歐陽晟從地上架起來,便朝著門外走去了。
歐陽博看著歐陽晟被保鏢帶著離開的背影,半晌后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是不是老了?怎么這么容易就心軟了呢?
如果是以前,就算是阿晟跪的暈倒在書房里,他都不會妥協(xié)的!因為那個女人既然敢懷有目的的接近阿晟,單憑這一點,她就該死!
可是就在剛剛,他看到阿晟為了那個女人不吃不喝的跪了一天一夜后,他竟然就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