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勳的這一句反問,竟然我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的確。
不管我接不接受許墨勳的錢和律師援助,我欠許墨勳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但是……“這件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說吧?!蔽铱粗S墨勳的眼睛,認真堅持道。不知道爲什麼,和許墨勳越是熟悉之後,我就越是不想要依靠他去達成某件事情。
我很想要向許墨勳證明一些什麼。比如,我不靠許墨勳,我也依然能夠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尤其,我和陳子坤離婚的這件事情是私事。
而現在的陳子坤又恨不得我和許墨勳兩個人牽扯上關係,陳子坤現在已經瘋了。要是我和許墨勳再在私事上糾纏不清的話,指不定陳子坤那個瘋子又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總而言之,我絕對不能拖累許墨勳。
“葉子,你……”
“而且,墨勳,你爲什麼一定要堅持幫我呢?”我截斷許墨勳的話,有些不理解,也十分好奇的詢問許墨勳。
對於我的問題,許墨勳明顯一愣,隨即,他一臉傲嬌嚴肅的說:“我錢多,行不?”
“額!”對於許墨勳這霸氣回答,我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我對許墨勳說:“而是,現在真的不是向法院申請和陳子坤離婚的好時機。我工作上纔剛剛有了起色,我想把所有的時間和經歷都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把精力都耗費在和陳子坤離婚的事情上?”
許墨勳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點頭答應了我。
“好。不過葉子,下一次不要再讓陳子坤再這樣傷害你了?!痹S墨勳言語關切認真的對我說。
“恩。”我點頭。
“餓了嗎?”結束這個敏感話題之後,許墨勳開口問我。
“還好?!蔽覍υS墨勳說:“我下樓去了。”
“我做了飯菜?!钡S墨勳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他徑自對我說:“你吃了再走吧?!?
“可是……”我有些猶豫,對於許墨勳我很感激,可是我總覺我和許墨勳兩個人在私下裡真的關係太密切
了。
“難道你連陪我這個朋友吃一段飯都不願意?”許墨勳有些失落的說。
“不是?!蔽疫B忙搖頭。
“那就留下來和我一起吃飯?!痹S墨勳好看的嘴角立馬綻放出一抹微笑,“葉子,你一定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吃到我親手做的東西哦?!?
“也是?!蔽倚廊煌膺@一點,然後心中不禁開始期待起來,嘴角含笑的對許墨勳說:“那我今晚可一定要好好品嚐一下。”
“沒問題?!痹S墨勳開心不已的說:“最好是你把全部飯菜都給吃完?!?
就這樣,我和許墨勳兩個人面對面,進行了晚餐。
老實說,這種感覺好奇怪。
在許墨勳的家,和他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吃著他親手做的飯菜。就好像我們是一對情侶、夫妻一樣。
大概因爲許墨勳是做酒店的緣故。
他做的飯菜很精緻,味道也很好,有著米其林廚師的高水準。
讓原本沒有什麼胃口的我不禁真的胃口大開,狼吞虎嚥起來。
“和你吃飯真的好舒服。”突然,許墨勳感觸頗深的對我說。
“爲什麼?”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你吃東西很香,模樣看起來也非常的可愛。”許墨勳凝視著我的眼睛說:“讓人看了很下飯,會情不自禁的覺得,即使吃著再普通的飯菜,也是吃的美味佳餚?!?
聽著許墨勳這話,我不禁微微嘟起了嘴巴,有些不滿的反問許墨勳說:“墨勳,你確定你這是在誇我,而不是在損我?哪有人形容別人看起來很下飯的,我又不是菜?!?
聽到我的抱怨,許墨勳笑了笑。
隨即,許墨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我看著許墨勳,有些好奇的問道。
認識許墨勳之後,我很少看到他露出這樣猶豫的表情,不禁好奇又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是……”許墨勳拉長了聲音,猶豫掙扎了一會兒,最後
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他看著我的眼睛問我:“葉子,你和趙芝認識有多久了?”
“很久了?!蔽宜伎剂艘幌?,回答許墨勳說:“到今年九月就整整七年了。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沒什麼?!痹S墨勳搖頭說:“就是想和你隨便聊一聊?!?
“哦?!蔽覒艘宦?,總覺得許墨勳這話是有著別的什麼意思的,難道……許墨勳還在爲昨天晚上的事情介意。
“那個……”意識到這一點,我不禁放下碗筷,很認真的看著許墨勳說:“墨勳,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雖然有一個弟弟,但是從小到大,我卻生活得很孤單。從初中開始,爲了生活,我就不得不一邊讀書,一邊兼職工作。所以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什麼朋友。直到我認識趙芝,很多時候,我和趙芝越好要去做某件事情,但是因爲我突然要去打工,我就會爽約??墒勤w芝卻從來沒有生我氣。最後,甚至還陪我一起打工。”
想著大學那一段和趙芝幸福相處的時光,我的心現在都是溫暖、甜蜜的。
“這麼說,你很信任趙芝?”許墨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將我從過往的時光記憶中喚回來。
“恩?!睕]有一點兒猶豫,我重重點頭道:“對我來說,她不僅僅是我的好朋友,好閨蜜,她更是我的親姐妹。”
“這樣啊。”許墨勳聽了我的回答之後,他的神色變得很凝重,就好像在擔憂著什麼一樣。
“墨勳,你……”
“我沒有生氣?!蔽覄傄婚_口,許墨勳就立即回答我說:“你再喝一碗湯,鴿子湯對女人很滋補,你現在元氣有些傷,喝這個正好。”
“哦?!蔽覐脑S墨勳手中接過鴿子湯,放在脣邊喝了一口,不過心中卻一直想著許墨勳是不是在生我氣的事。
“墨勳……”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於是,我放下手中的湯碗,看著許墨勳說:“我真的很不明白,昨天晚上你明明很生氣的對我說,從今以後,你和我都以上司下屬的關係相處。可是今天你的樣子看起來卻一點兒都不像是在生氣。這是爲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