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她,怎么可能察覺不到異樣?很明顯,身邊的人都是在看著她,只怕昨天晚上自己出了什么事,否則不會導致現在這種景象。
宮雪梅秀眉緊蹙的盯著奇洛握著自己的手看,心道:奇怪,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奇洛是什么時候握著我的手的?我一個習武之人,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就算不是自己防備的人,也應該感覺到有人碰我,可是為什么……?
想到這,宮雪梅更是奇怪,昨天,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肯定是很嚴重的事,不然怎么可能全家總動員,所有人都留在這里看著我?
于是四處環顧了一番,就連白蜀葵手下的魔也全數在場,云虎和幻音守在門口,潔娜在自己的床鋪上睡著,風雪也在白蜀葵的床上睡覺。
宮雪梅看過以后,帶著疑問繼續躺在床上,瞪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認真的回憶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記憶卻只停留在她進入夢鄉的時刻。
昨天晚上,好像是做夢了。宮雪梅突然想到這一點,不過眉頭立即擰成一個‘川’字,因為她做過什么夢,她自己都不記得了。迷迷糊糊好像有什么影像出現,可是又抓不住那個片段,再想下去,腦袋就開始嗡嗡作響。
算了,不想了,不如裝睡,他們見到我還沒醒,肯定免不了說點什么事,于是閉上眼睛裝睡。
一個小時后
白蜀葵最先醒來,揉揉眼睛看看宮雪梅的情況,見她還沒醒,不免有些郁悶。接著埃克斯感覺到身邊有動靜,也醒了過來。小聲道:“你醒了?要不然你躺著睡會吧,我看著她。”
白蜀葵伸伸腰,搖了搖頭說:“不睡了,昨天實在太困了,現在雪梅還沒醒來,真讓人擔心。”
兩個人的對話聲雖然小,不過卻被宮雪梅聽得很清楚,事情果然如同她想的那樣,既然要看著我,肯定是我出了什么問題。
與此同時,白蜀葵和埃克斯的對話也吵醒了燕脂和巴特費爾,兩人紛紛醒來觀看宮雪梅的情況,燕脂見沒什么動靜,便問:“我睡著了,昨天雪梅有什么動靜嗎?”
白蜀葵搖搖頭,“她如果有什么動靜的話,那些魔物早就醒了。”即便是現在這個時候,白蜀葵也沒忘了自己還在演戲。
埃克斯聽她稱呼自己手下的魔為“那些魔物”,不免覺得心痛,這么陌生的話,也只有她這種情況才能說出來。就連他這種僅僅是聽過她和這些魔之間的事,都覺得她們之間的感情很深,何況它們這些和她有共同經歷的魔呢?被它們聽見,一定很心痛吧。
其實,這些魔中,也就只有潔娜不知道而已,對于風雪,白蜀葵根本就不擔心,它本身就是個很聰明的魔物。云虎的話少,很沉穩,不是那種多嘴的人,碧海更不用說了,聰明著呢!
只有幻音,不過他再不濟也不會傻到說漏嘴,何況白蜀葵命令他,沒有她的允許,幻音平時不許對他們說話,點頭搖頭就行,有什么話私下跟她說。唯獨潔娜,是個非常單純的胚子,讓她演戲,無疑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只怕,比餓死她還要難受。
宮雪梅等的干著急,他們的對話無疑就是在打啞謎,說著他們自己才懂的意思。沒過多久,奇洛也醒了,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宮雪梅現在這個情況,早餐也只能是白蜀葵和燕脂弄了。
幾人洗漱完畢,在白蜀葵和燕脂弄早飯的時候,就聽燕脂在哪撅著嘴嘀咕:“奇怪了,好端端的,雪梅怎么有這種癥狀啊?小葵,你知不知道夢游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夢游癥!?
宮雪梅一驚,不過表情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熟睡的樣子。心道:原來我昨天夢游了嗎?對于夢游,我還真有點了解,它有一定的遺傳因素,一般人若是有夢游癥也只是在少兒時期,進入青春期的時候就消失了。如果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有夢游癥的話,那就多半有遺傳因素了。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我家人中,誰有這個癥狀呢?
白蜀葵搖搖頭,苦惱的說:“我不是很了解這個病癥,只是看電視小說什么的,偶然看到了,所以才會知道一些事,不過我記得,好像哪本書的作者說過夢游癥,據說有一定的遺傳因素。”
燕脂秀眉一蹙,嘟著嘴想了想說:“難不成,雪梅的家人有這個癥狀?”
白蜀葵聳聳肩,“不知道,算了,別猜了,我覺得應該再看看,如果今晚她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返回南域帝國,畢竟這里太危險了,就算前方沒有烈焰冰獸擋路,她夢游到了烈焰冰洞怎么辦?這都是說不準的,起碼在自己的家里,隨便她怎么走。”
燕脂點點頭,也贊同白蜀葵的想法,畢竟她們對夢游癥都不了解,而且僅僅是看著宮雪梅一個晚上,就讓他們感覺很累,如果夜夜都看著,早晚會進化成熊貓的同類。
“唔……”宮雪梅聽的差不多了,便發出個聲音,裝作剛醒。
奇洛見宮雪梅動了,立即咧嘴一笑,“雪梅,你醒了?你有沒有感覺……”
“咳咳!”白蜀葵咳了幾聲,“奇洛,你過來幫忙弄飯。”語畢,走過去示意奇洛過去幫忙。看到白蜀葵的眼神,奇洛立即會意。
宮雪梅伸伸懶腰說:“你們都起來了?看來我是最后一個醒的,奇怪,怎么沒感覺到呢?難不成我最近沒練武,功力退步了?”
白蜀葵笑了笑,“沒有沒有,我昨天晚上點了一個香薰,有安神的作用,所以你睡的比較熟。就連我和胭脂也是被人叫醒的,我們看你睡的正熟,就沒叫你。”
宮雪梅哦了一聲,笑著說:“你什么時候研究出來的香薰啊?還真有效果,不過在這種地方最好不要用了,否則我們都睡過去了,有猛獸襲擊怎么辦?”她知道白蜀葵是不想讓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