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費爾深知燕脂的調(diào)皮,他這輩子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傾心於這樣的一個女子,性格沉悶安靜懶散的他,在燕脂面前時而能放開自己的情緒,時而被她弄的臉紅無語,一切的喜怒哀樂,似乎都被燕脂牽著走。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曾經(jīng),也有很多比燕脂美麗漂亮的女子,卻都沒贏得他的心,或許,這樣的男人,只有同在一片屋檐下朝夕相處,才能虜獲到手。
過去那些女人沒有這樣的條件跟巴特費爾同在一片屋檐下朝夕相處,因爲(wèi)他是個浪子,浪跡天涯,隨處安家,他靠著獵捕魔物和動物販賣爲(wèi)生,當(dāng)這些東西賣不出去的時候,自己就會在森林中獵殺野獸吃食,所以才練就了他一身的烤肉本事。
美麗的女人,有多少願意甘心的跟著他浪跡天涯?別看巴特費爾凌亂的頭髮,一臉懶散的樣子,正是因爲(wèi)他身上那種不受拘束,放任不馴的氣質(zhì)吸引了這些女人,但也讓人望而卻步。
燕脂很明顯是一個可以跟著巴特費爾浪跡天涯的人,因爲(wèi)她自己本身也有一身的本領(lǐng),在南域帝國,有本領(lǐng)的女人並不是很多,偌大的國家,怎麼確定巴特費爾就每個有本事的女人都能遇見呢?
巴特費爾聽著燕脂的話,心依舊在快速的跳動著,有些手足無措,只好撓撓頭說:“就是……同意的意思。”
燕脂哦了一聲,依舊沒放過他,“可是,我問你想不想,你說同意,我聽不懂唉!”
巴特費爾知道燕脂是故意的,這種調(diào)侃的語氣,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了,不過,爲(wèi)了他中意的女人,他還是點點頭說:“想,很想,我很想娶你!”
他的語氣如此肯定,讓燕脂心花怒放,她雖然知道答案,但是還想聽巴特費爾說一遍。雖然她很開心,可是眼裡依舊有些迷茫。
於是問:“巴特費爾,你爲(wèi)什麼想要娶我啊?”雖然宮雪梅步入了婚姻,不過對於這件事上,沒有切身體會的人,是不會了解的,燕脂只是認爲(wèi)宮雪梅步入婚姻,多半是因爲(wèi)孩子,她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tǒng)的。
巴特費爾愣了愣,看著燕脂,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生怕在這件事上回答錯了,會讓燕脂的心裡有芥蒂,從而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不過既然燕脂問了,也不能不說,不說的話,或許更會讓她有什麼誤會,雖然這誤會巴特費爾不知道是什麼。
的確,燕脂現(xiàn)在處於迷霧滿繞的十字路口,前方有很多路,播散了正確的那條路,她就能看清正確的路,從而走出去。倘若播散了錯誤的路,她看清的是錯路,那麼走的路,就會繞很多彎子才能回答起點,這是運氣好才能回到起點。如若運氣不好,一路走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巴特費爾緊握了一下雙拳,決定還是把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因爲(wèi)沒有什麼比真實的話語更讓人動情的了。於是深吸一口氣,“因爲(wèi)結(jié)婚以後,我就可以時時照顧你,組建成了一個家庭,你就不會離開我了。而且,我覺得結(jié)婚是對愛情的負責(zé),我想對得起你對我的這份感情,所以我想給你名分,雖然我沒有什麼名分,但我讓你成爲(wèi)我巴特費爾的妻子,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巴特費爾用很簡單,很單純的話來表達他的心情,乍看之下,這句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但是仔細品味,卻可以發(fā)現(xiàn)在其中濃濃的愛意和忐忑不安。
在愛情的世界中,沒有誰一直都在握著主宰權(quán),這些主宰權(quán)是握在上天,握在命運的手中。
所以,在愛情中,巴特費爾也會有忐忑不安,例如白蜀葵也會有忐忑,埃克斯更是有忐忑,當(dāng)然,宮雪梅和奇洛的忐忑已經(jīng)過去了,之所以不會再有忐忑了,是因爲(wèi)彼此堅定對方對自己的愛戀。
如果步入了婚姻中時,還是忐忑不安,每天都在懷疑自己的丈夫或是妻子是不是還會看上別人,是不是還會離開自己,那麼這樣的婚姻,就註定要以失敗結(jié)局,因爲(wèi)人的這些念頭會一步一步的帶他們走入死亡的地步,這就是人們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埂?
沒有那麼多上天眷顧的寵兒,在彼此懷疑中,經(jīng)歷了那麼多的猜忌和爭吵之後,會吵出更深的感情,會猜忌出更堅固的信念。那些故事,只是童話而已,現(xiàn)實世界中太少了。同樣,這個理論也適合用在戀愛中的人。
燕脂似乎有些明白了爲(wèi)什麼要走入婚姻,其中一句話讓燕脂豁然開朗,‘結(jié)婚是對愛情的負責(zé),進入婚姻的領(lǐng)域,是爲(wèi)了對得起對方付出的愛戀。’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燕脂心裡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於是會心一笑,“想不到你如此放任不馴的性格,竟然也會說出這種有責(zé)任心的話來,這對你這個浪子來說,可真不容易哦!你確定,你要放棄浪子的身份,要跟我組建一個家庭,要擔(dān)負起一個男人的責(zé)任?”
巴特費爾點點頭,“嗯。”又是一聲嗯,不過這聲嗯裡,帶著毫不猶豫的堅定。他曾經(jīng)也想過這個問題,他也一度的認爲(wèi)自己不會放棄浪子的身份,和一個女人安定下來,任誰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後來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一開始巴特費爾注意燕脂的時候,是因爲(wèi)她黑色的頭髮,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對東方會有人出來根本就不覺得奇怪,隱世歸隱世,當(dāng)初宣佈隱世也沒說有什麼重大的規(guī)定,還不許人家出門了嗎?
至於那些路上的關(guān)卡,當(dāng)初也是東方人自己設(shè)定出來的,自然有辦法出來,關(guān)於這些消息,都是必學(xué)的課程,早就習(xí)以爲(wèi)常了,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但這不足以讓巴特費爾有那種想要繼續(xù)瞭解下去的心,關(guān)鍵還是白蜀葵收服了雲(yún)虎,所以他纔對這些人感到好奇,接著就是埃克斯的回來,對於幼時的玩伴,心裡始終有那份牽掛,童真的心,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純真的,牽掛也不例外。
所以巴特費爾纔沒有拒絕埃克斯的邀請,就這樣跟他們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有了和燕脂朝夕相處的機會。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可愛的人,如此的鬼靈精怪,怎麼是這個世界上能教育出來的人呢?
燕脂這次就沒再調(diào)侃巴特費爾,而是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啊?”既然明白了,那就嫁了吧,反正現(xiàn)在兩個好姐妹都安定了下來,她也沒有什麼牽掛了,反而是自己,也應(yīng)該安定下來了。
巴特費爾身上有一種魅力一直吸引著燕脂,她也深知這種魅力別的女人也會喜歡,很多性格的男人都無法吸引燕脂的心,反而巴特費爾這種性格牽動著她的心,或許結(jié)了婚以後,別的女人就不再打巴特費爾的主意了。
這是燕脂很單純的想法,因爲(wèi)她完全的信任巴特費爾,正是因爲(wèi)有信任,所以少了一絲忐忑,只有迷茫。
巴特費爾聽燕脂這話,別提心裡有多美了,立即說:“我希望是今天就舉行!”
燕脂一愣,擡起頭看著巴特費爾,“今天就舉行?就只給我們身邊的人看啊?你不是說要向世界宣佈的嗎?”
巴特費爾看了看燕脂,撓撓頭說:“這個,我的世界,就只有這些人,那些無關(guān)的人,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在我的世界範圍內(nèi)。而且,我也沒有埃克斯那麼大的手筆,可以分發(fā)衆(zhòng)人禮物……”
說到這的時候,巴特費爾顯得很不好意思,燕脂聞言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果然是個很特別的男人,我就是喜歡他這種特別的性格。不過,再調(diào)侃調(diào)侃他吧,於是嘴角微微上揚,調(diào)皮一笑,“哦,那我跟著你,你會讓我餓肚子嗎?”
巴特費爾立即搖搖頭,“當(dāng)然不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餓著,凍著,好歹我也是個男人,怎麼能虧了自己的女人?我就是不吃,也要給你吃啊!當(dāng)然,還沒到那種地步,我也不至於貧困到這種程度,我隨便獵殺幾隻野獸,就夠你吃一陣子的!”
說到這的時候,巴特費爾顯得很自豪,畢竟自己是一個馴獸師,獵殺野獸,也就是普通的獸類對他來說那是很輕而易舉的事,只有魔物有些棘手。
燕脂好笑的看著巴特費爾,她就是喜歡巴特費爾這種調(diào)調(diào),於是說:“那你今晚想要怎麼舉行啊?”
月光映著燕脂潔白無瑕的臉蛋,有一種說不出的晶瑩,如同白玉一般清潤,撩人心扉。藉著月色,巴特費爾看著燕脂,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升起,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衝動。
便急忙摟住燕脂,脣立即貼了上去,印在燕脂的脣上,兩舌溫柔的‘交戰(zhàn)’……
月色清清,照射在兩個年輕人的身上,溫柔而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