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走進大門,一股透骨的涼氣就迎面撲來,這屋裡的溫度竟然比外邊的溫度還要低上幾度,而且這股涼氣裡還帶著一股濃郁的陰氣。
“任雲不喜歡開著燈,所以家要的燈也沒怎麼開過,真是抱歉。”文國強說道,不得不說他是個好男人,什麼都爲自己女人著想。
一聲輕響,文國強打開了客廳的電燈,張宇能看到客廳周圍很多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著很多書籍。
“病人呢?”張宇眼睛緊盯著左邊的一道門問道。因爲在陰陽眼中,這屋雖然陰氣繚繞,充盈著濃郁的陰煞之氣,因爲還有一絲純正的陰氣從裡邊的房間中傳了出來,雖然陰氣純正,但是卻非常微弱。
張宇感受到這股陰氣就是一愣,這股陰氣非常虛弱,這隻鬼應該只是個剛成形的鬼魂。
難道這裡最近死過人?一隻剛形成的鬼魂怎麼會被人碰觸到的呢?張宇百思不得其解。
“任雲,你好點沒有,我請了張醫生過來了!”推開門,文國強大聲問道。
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文國強一下子著急了,連忙衝進去。
屋內,溫度甚至比外屋更加冰冷,張宇皺著眉頭看著躺在牀上,昏迷的女鬼,只見這女鬼魂體非常暗淡,他相信過不了多久這隻女鬼就會魂飛魄散。
文國強看著躺在牀上的女鬼,臉上露出了一股焦急,趕緊走了過去,扶起躺在牀上的女鬼。
看到文國強的動作,張宇雙目一凝,對於人而言,本應虛幻的女鬼,此時卻猶如實體一般被他輕輕扶了起來。
文國強不僅能看到女鬼,而且還能碰到,這本身就不正常。難不成文國強也學過法術,可如果他學過法術,怎麼自己看不出來呢?也不會被女鬼吸成這樣。
在張宇的陰陽眼中,那枕頭下面的驅邪符正散發著陰陽二氣,每當陰陽二氣侵入女鬼體內時,它的氣息便微弱一分。
“看起來她的情況並不好,對了你去找點酒精來,高度酒也行,我要給金針消毒!”張宇故意支開文國強說道。
“消毒?有,你等一下。”文國強愣了愣,他連忙走出房間找酒去了。
張宇皺了皺眉頭,消滅這個女鬼易如反掌,可他要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他想了想,從枕頭下面掏出那驅邪符,用手輕輕一捏,驅邪符就失去了驅邪的效果。
幾乎同時,那女鬼猛的睜開眼睛。
“你醒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文國強身邊?”張宇抱著手臂問道。
“啊?你能看見我?”那叫任雲的女鬼看到了站在牀邊的張宇,發出了一聲驚呼。
要知道普通人是看不見她的,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害怕張宇的氣息,聽到張宇發問後,她縮成一團蹲在角落裡。
“你的魂體已經開是潰散,最多半個小時你就會魂飛魄散......”張宇搖著頭說道。
“這......”任雲猶豫片刻,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這時候文國強拿著一瓶酒走了進來,看到任雲清醒過來不由大喜。
“任雲,你終於醒了?你好點了沒有?嚇死我了!”文國強拍著胸口說道,能看出他確實挺喜歡眼前這女鬼。
“我...我沒事!”縮在牀上的任雲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張醫生,我女朋友到底怎麼樣了?求求您,救救她!”文國強看到任雲虛弱的樣子,不由抓起張宇的胳膊哀聲求道。
“這......”張宇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告訴文國強他女朋友是女鬼?
文國強看到張宇搖頭,一臉呆滯的鬆開了張宇的胳膊後退幾步,滿臉的不相信。
“國強,我想吃街頭張大媽的水餃,你能給我買來嗎?”突然任雲帶著一臉期望的看著文國強。
“你要吃水餃,可是你的身體......”文國強聽到女朋友要求,看著虛弱的女鬼,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道。
“我沒事的,你快去快回。”任雲見文國強不離開,露出一絲微怒的表情道。
文國強看到任雲發怒了,又把目光看向張宇,臉上露出一股擔心。
“你先去吧!你女朋友暫時不會有事!”張宇看著文國強,心中暗歎一口說道。
張宇正好也有好多話要問任雲,任雲可能也存在相同的心思,不想讓文國強知道她是鬼魂,所以把他支了出去。
“現在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文國強能看見你,還能摸到你?”張宇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能看見我......”對於這個問題,任雲茫然的搖了搖頭。
“哦?那你是怎麼死的?”張宇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看到有個小孩落水,我就跳下去救他,那知道把人推上岸,一個浪頭打過來就沒有知覺。”任雲緩緩的說道。
她沒有知覺後,等她醒來時,發現父母親都在趴在另一個她的身邊哭,她則飄在半空,而且無論父母還是親戚都看不到她,她才知道她已經死掉。
由於白天她不能出來,只能躲在她自己家裡,只有晚上才能出來逛逛。
孤獨纏繞著她,她不知道爲什麼無法離開,偶爾看到文國強居然能看到她,並且和她說話。
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文國強有種親切感,好像他們上輩子就是夫妻。
於是她就和文國強生活在一起,唯一鬱悶的是她白天不能來找他,只能晚上過來。
“難道你不知道人鬼不能在一起,文國強和你在一起後身體狀態差了很多,如果在這樣下去,最多一個月,他就會一命嗚呼。”張宇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任雲震驚了,她搖著腦袋說道。
“我看著他一天天消瘦下去,我心裡也不好過,好幾次我都想離開他,可是一到晚上彷彿有一根線牽著我,又回到這裡。”任雲捂著臉哭泣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張宇一聽大吃一驚。
“到底怎麼回事?”張宇腦海裡翻騰,他想了想,凝神靜氣再次用陰陽眼望向任雲。
只見她身體接近於潰散,可當張宇凝神靜氣後,他意外的發現任雲腳腕處居然捆綁著一條紅線,紅線另一頭向外飄去,如果不出意料,另一頭應該綁在文國強腳腕上。
“這......這不是月老的姻緣線嗎?”望著那條紅線,張宇表情更加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