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位張小友可是霍老的傳人,一手靈蛇九針之術,卻是較之老夫,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單憑此點,我認為他有來次參加考核之實力!”這時候旁邊的常老說道,變相的替眾人解惑。
“霍老傳人?太乙九針?有過之而無不及?”眾人再次被震撼了,他們看張宇的目光都變化很多,霍老是誰,想當年他們那個時代的天才,獨自研究出太乙九針。
可惜天妒英才,很早就過世了,他的弟子那就是自己的晚輩了,一群老頭看張宇的目光和善了許多。
顧老頭聞言大驚失色,臉色陰沉了許多。
那群后起之秀則用目光頻頻打量張宇,想不到這人來頭那么大。
郭老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撫著頜下的長須,輕聲嘆道:“如今國學凋零,西醫(yī)盛行,我等國學杏林之士,不忍傳統(tǒng)醫(yī)學就此沒落,所以才有每年今曰之特殊考核,希望能夠挖掘出一批的新秀以振我中醫(yī)之雄風。”
聽得郭老院長顫巍巍地說出這般言語來,張宇聽得也是心生嘆息之意,現(xiàn)在中醫(yī)沒落,西醫(yī)盛行,就算現(xiàn)在國家數(shù)十個中醫(yī)藥大學和中醫(yī)學院,每年培養(yǎng)出中醫(yī)人才上萬人。
可這些中醫(yī)人才就職于那些中醫(yī)院中,治療病人,使用的依然大半是西醫(yī)的治療手段,至于中醫(yī)中藥的使用,都是極少的。大多數(shù)的中醫(yī)院,就算使用中藥,也都是起一些輔助治療,醫(yī)生們也從來不相信,單靠中藥就能取得好的效果。
很多人只能針對一些癥狀,翻著方劑書或中醫(yī)內(nèi)科書,用著一些固定的方劑開出一些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的中藥來。
只有一些老中醫(yī)親自帶的弟子,他們才能夠掌握一些中醫(yī)的真正真諦所在,不過,在現(xiàn)代都是利益當頭,人人追求快節(jié)奏的社會。
誰又愿意吃上幾周苦澀的中藥呢?向徐老這種名醫(yī)也只能經(jīng)營這一個小小的中醫(yī)診所,不知道什么時候,中醫(yī)在社會上顯得格格不入。
隨著一批批老中醫(yī)的逝去,或許中醫(yī),真會只剩下一些皮毛的東西,支撐著這個門臉,張宇對于這些老前輩們的擔憂十分的清楚和理解。
郭老這時候笑著說道:“還好,我等后輩后繼有人,自是我等之幸,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也便開始第三場比賽吧。”
“如此甚好。”眾老頭打著古韻腔調(diào),紛紛頜首,只有兩三人臉露無奈苦笑之色。
隨著郭老院長的言語,外邊很快地便進來了幾個人,看著幾人那或痛苦,或蒼白的表情,幾位考生們很快便看出了這幾位都是有病在身的病人。
張宇看得這情況倒是一愣,他還真沒有想到,這樣的考核會用到真正的病人來進行考試,一般的醫(yī)生考試,都最多是在人體模型上進行一些考試,絕對不會讓你在真正的病人身上進行治療。
但是今天的這個考核,竟然是拿病人現(xiàn)場考核,而且這些前來的病人,只怕都不是什么輕松的病,否則也不可能拿到這里來考了,張宇不禁地是暗嘆不已,這絕對是國內(nèi)最嚴格最恐怖的執(zhí)業(yè)考試了!
這個可是要考究真功夫的,那些讀死書的人,就算剛才那關輕松過去了,那么眼前這一關,那自然是極難過的,不是真正經(jīng)歷過臨床給人治病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過去的。
當然這件事情吳昌提前給他說過,他也只是感慨而已。
這時,郭老院長開始宣布考試規(guī)則了,每個考生自行對幾個病人進行抽簽,抽簽完畢之后,對自己抽到的病人進行診斷,并進行治療原則和方法的應答。
應答包括中藥方劑、推拿、針灸等各方面,要能讓幾個老頭滿意,還真需要一點真功夫,這點楊峰信心又回來了。
“張宇,我要跟你打賭。”楊峰突然說道。
“哦?賭什么?”張宇饒有興趣的說道。
看到這一幕,那幾個老頭都微笑起來,年輕人就是要點傲氣,這時候比賽他們完全認可。
“不如這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有個提議,這次誰獲得第一名,我會給他一個特殊的獎勵。”這時候郭老突然插嘴說道。
聽到郭老的話,幾個年輕人呼吸急促起來,郭老的特別獎勵,傳出去都是業(yè)界的一大趣聞,名利雙收,他們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定要獲得第一名。
“好!”張宇和楊峰同時說道,兩人對望一眼,均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戰(zhàn)意。
很快工作人員送上來一個簽盒,眾人互相推讓了一番之后,便上前一人從盒中摸了一個紙條出來。
張宇走第三摸了一張紙條,打開來之后,便見得上邊就寫了一個名字:楊立明。
一愣之后,張宇便明白了,這定然是其中一個病人的名字,看來這實踐考核還真是要考真本事,什么情況都寫清楚,就給你個病人去看,完全是按照真實的看病診治的情況來,別想取一分巧。
張宇看了看手頭的名字,又看了看眼前的六個病人,實在是沒有看出自己的病人是那個,這眼前幾個病人,都是男姓,有老有少,從六十歲到三十歲之間都有,按理說取這個名字的,一般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的可能姓比較大。
不過眼前這幾人中,起碼有三人符合這個條件,一個捂著肚子,緊皺眉頭,看來來是腹痛的病人。
一個面色蒼白,頭冒虛汗,情況不太明了的,還一個看起來似乎是沒什么毛病的人。原本張宇還想早點弄清自己的病人是那個,好早做點準備,可現(xiàn)在看來,難!
他搖了搖頭,還是坐等開始吧。
簽很快抽完了簽,郭老院長輕撫了撫花白長須,然后點頭道:“好了,現(xiàn)在實踐考核開始,”
“第一個,李柏林。”
聽得郭老的喊聲,那個叫李柏林的病人皺著眉頭走了上來,在中間的診桌旁坐下,等著醫(yī)生來看病。
“誰抽到了?開始吧,”郭老院長輕抿了口茶,然后緩聲道。
旁邊便站起來一個板寸頭的年輕人,點頭應了一聲,然后便走了上去,在診桌的主位上坐下。
“吳林?你可以開始了!”郭老看了看這位年輕人,點了點頭。
“是,郭老!”這個叫吳林的年輕男子,便開始動手了,看著吳林有條不紊地按照望聞問切四診手法,對病人熟練細進行檢查,張宇在一旁看得暗暗點頭,這些能參加這個考核的人,果然都是了不得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