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 高低
634高低
路曼聲走后,金雪芙抱著溫書的胳膊,問起了在街上聽到的事。
“六嫂,最近臨陽城出了一個莫問夫人,你可曾聽過?”
“……莫問夫人?”莫問夫人是曼聲喬裝所化,她當然知道她。只是雪芙為何突然問起她,難道是在她見過曼聲后,產生了某種懷疑?
答應過要替曼聲守住秘密,這事就不能告訴七妹,溫書也覺著抱歉。
“莫非就是坊間傳聞的那位能替人改頭換面、重換容顏的神秘老人?”
“就是她,就是她,六嫂也聽說過?”
“聽說過一些。”
“也對,六嫂可是神明宮的宗主,這臨陽城大大小小的事,一定有人第一時間便稟告你了。”在金雪芙心目中,她幾個嫂嫂都是很厲害的人。可要說誰最讓她向往麼,那就是這位六嫂了。
她不但是名動天下的女神醫,還是鼎鼎大名的神明宮宗主,真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黑白兩道,只要祭出六嫂的名字,又有誰不買賬的?
而最重要的是,六嫂還有六哥這樣一個完美的丈夫,簡直不要羨慕死人好麼!
其他幾位兄長,各個威武英俊、倜儻不凡,可若說溫潤風度和性格,金六公子認第二,還沒有人敢認第一。
“也不是這樣,這位莫問夫人身份神秘,醫術高超,與我也算是同行,我理所當然會關注到她。”
“那照六嫂看,你與這位莫問夫人,誰的醫術會更勝一籌?”
溫書笑了。她說呢,七妹忽然這么關心莫問夫人的事,原來是想知道這個答案。
“不不不,這個問題問得多余了,一定是六嫂對不對?”金雪芙不等溫書回答,徑自拍著小手,“六嫂雖然年輕。可在醫壇上的地位。那可是公認的。即便是被稱為醫術的故鄉的大堯,也在六嫂的手上討不到半點的便宜。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莫問夫人,雖然也有些手段。可比起六嫂那獨步天下的毒術與醫術,她還是差了一些。也就是那所謂的顏術,可以勉強和六嫂較量一下了。”
六嫂可是被人稱之為醫毒雙絕,不管哪方面都難不倒她。而那位莫問夫人。迄今為止也只看她用過顏術,單憑這一點。就遜了六嫂一籌。
“七妹,你是為了表示對方才之事的歉意,才故意對我灌這些迷湯的嗎?”
“才沒有呢,你是我的六嫂。那個什么莫問夫人,我完全不認得,我當然站在你這邊了!”金家七妹就是這么的護短偏心。有意見也不行。
卻見溫書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我雖然對那位莫問夫人了解不多,但她短短幾個月就能名震臨陽城,足可見其人醫術高超,絕非凡庸之屬。”
果然是六嫂標準式的回答,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不驕不躁,一派悠然謙遜的態度哪。
葉楓好像挺喜歡這種性子的,一次,金雪芙生葉楓的氣,覺得這個人花心,就跑去了玉蘭苑,想看看外面那些女人到底有什么迷人的,讓葉楓這么喜歡。
說到女人,她的六個嫂嫂,各個都是萬中挑一的好女子,她又不是沒有見過。葉楓出身貴胄,也不是沒有見識過美人的男子,竟然會流連那種地方,實在讓金雪芙難以理解。
不明白的金雪芙,決定自己親自去瞧瞧,看看那些女人有什么手段,竟能留住葉楓的人。
葉楓得知了這個消息,立馬追了過來。這大小姐真是太亂來了,一個大家小姐,如何能來這種鶯鶯燕燕的地方?
葉楓趕到的時候,金雪芙已經一副大爺樣的,將整個玉蘭苑都給包下來了,所有的姑娘都擠在一個房間中。
她手一勾,點到哪個就算哪個。在她的懷里,就摟了四個漂亮的姑娘。還有幾個,在為她捶腿捏肩。
擅長彈琴的,為她彈琴。會吟詩的,為她吟詩。唱曲的,也兀自在那唱著小曲兒。會跳舞的,也都婀娜著身姿,在金雪芙……不,應該說是一擲千金的金公子面前舞動,明知是女子假扮的,也不妨礙她們傳遞秋波。
葉楓進來的時候,就是那樣一番混亂的情景。
讓玉蘭苑的老鴇,將姑娘們都領下去,他有話要和金公子說。
姑娘們要走,金雪芙將酒杯重重一放。“大爺花了銀子的,誰敢走!”
老鴇正自為難,葉楓看這大小姐今日是難以善了的,直接將人點住穴道扛走。金雪芙使勁地蹬蹬瞪,怎奈葉楓臉皮厚,這么點眼神功力,還不能奈他何。
金雪芙在吃醋,對女人了解至深的葉楓,無疑是清楚這一點的。他也知道金雪芙為何會與他耍小脾氣,只是她想要的他暫時給不了她,又不愿意和她徹底分清界限,也只能這樣拖一時便是一時了。
兩個人就那樣坐在屋頂之上,看著天上的月亮。他沒有解開金雪芙的穴道,她正火大,這個時候解開她的穴道,難受的人只會是他。
金雪芙憋得都快哭出來,不但不能動,連話都不能說。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珠瞪他,偏偏葉楓完全免疫。
葉楓漸漸承受不了那樣強烈的目光,回頭,對著金雪芙投降:“我可以解開你的啞穴,就只讓你說話哦。”
葉楓手指一點,金雪芙能說話了。一張口便是大罵,還沒罵出聲,便被葉楓捂住了嘴巴。
“不要罵,我們聊聊天,好好的聊聊。”葉楓覺得疲憊,但有些事,確實是時候讓她知道了。他不知道金雪芙能否理解,就算是理解,又能理解到哪一程度。
“你……哭什么?”葉楓再抬頭的時候,發現金雪芙已經掉起了金豆子,而且越掉越大顆。
短短一會兒的工夫,滿臉都是淚水。
溫三小姐說,金家七妹很能哭,他以前是不信的,現在相信了。
“你說這個話,是要和我分手嗎?你不想和我在一塊兒,覺得我煩了,想要徹底把我踢開對不對!”
金雪芙哇地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你這個壞人,明明我什么都沒做,做錯事的一直都是你。我那么在乎你,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如今卻要將我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