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聲嘆氣的莫邪,眼里暴起柔光,溫馨的笑,連嘴角的弧度,都咧得完美到位。杜蕾羞妮的避開莫邪柔波似的目光,指尖輕輕一彈,紫光閃過,一粒棗大的紫色花髓落入莫邪手里。
“這是化魂四階植士花髓……”。杜蕾說的一半,后話又咽了回去,眼神多了幾分迷茫和驚恐。
莫邪夾著紫色花髓,碧波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馨,月牙弧線嘴挑著微笑。“蕾兒,謝了,我練成后,還你更大的”。
“黑色的嗎?天哪!誰敢要,我要練‘化識決’”杜芭細聲柔語。
“好,化識決”。莫邪不假思索,隨手彈出一道晶光,不再管驚愕的杜系胞妹,拿著紫色花髓嘿嘿的傻笑著。輕輕一按,七道粗細不一電弧嘶嘶的擊在紫色花髓上。
茶葶內紫色霧氣漫起,一位紅花發,黃鑲金,身材偉岸的植士,盤結在巨型戰車上,一面綠血淋淋的花盾擋在身前,瞪著恐怖的眼神。“杜芭、杜蕾,你毀我植體,還想毀我魂軀,……”。
噗哧一聲,幻影莫邪笑了,像石子投進池水里,臉上漾著快樂的波紋。嘴唇灰白的杜系胞妹,兩片柳葉眉微微地顫動著,綠白小臉沒了血色,像急得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我說兩個植女,誓死不回杜城,原來有命案在身”。幻影莫邪笑笑的搖著頭,向杜芭、杜蕾伸著舌頭。
莫邪神識著鼻子里喘著粗氣,花瞳射出道道寒光的杜植士,咄咄逼人樣子,呲著牙咬得吱吱響,像似要吃人。
呵呵呵,莫邪咧開大嘴。“你說錯了,是本圣士要殺你”。
暴怒的虛影杜植士,被辛辣味嗆著似的直翻白眼,不停地呵著氣。綠潤的嘴唇變得又紫又青,牙齒咯咯地響。“圣士你敢動我,我是杜系族長老杜極親植杜析”。
“哦”!莫邪的嘴驚成圓形,眼睛瞪得如鈴鐺。快速的眨巴數下。看了眼杜芭、杜蕾。“死妮真狠呀!這樣的植士,你倆也敢動”。
莫邪兩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翹,嘿嘿的笑了兩聲。“那你更該死”。
嘶嘶啦啦,道道閃電騰空而去,直沖茶葶空域,陣陣紫色霧氣升起,紫色花髓如剝了殼般越來越小。
“啊……”!虛影杜析一聲長長的驚心長呼。兩眼發直,連連自語,又驚又怕,雙腿不聽使喚。站在花影戰車篩糠似的亂顫。
咣噹噹,咣噹噹。禁識奴拉著圓頭方底鏈晶錘,呲著樹枝牙,嘿嘿嘿的移向虛影杜析。“砸魂識、砸花車,我拿手”。
虛影杜析綠臉慘白慘白的。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頭頂密匝匝的花葉,顫得散發股股極濃極濃的沉陰香味。哆嗦的緩緩舉起綠血淋淋的花盾。
“砸你”。禁識奴如黑暗里貪婪鬼,瞪著黑汪汪的眼睛,一道閃電像一條矯健的黑龍,瞬間把彌漫在茶域里紫色烏云撕得四分五裂,寒利利的錘光劈頭蓋臉砸向杜析。
寒錘未到,杜析魂識碎冰般七零八落。留下一聲未罵完的怒言。化成一片紫色清氣。禁識奴拉著無窮大的鏈晶錘,站在空域里呆頭呆腦。“不經砸,不經砸”。
莫邪皺著眉頭,七道弧光熠熠生輝,嘶嘶的蠶食著花髓。“煉晶為體?煉的何物”?
杜析的花髓已經被莫邪神識煉化的差不多了,卻沒能找到煉化之物。難道煉化花髓就可以幻物?
噗!一聲小小的爆音。紫色花髓爆成縷縷紫煙,輕盈的向四處蕩去。莫邪疑惑的睜開眼睛。
唰!一道晶光閃電好似曇花一現,刺眼晶芒,照得莫邪神識一頓,眼前白茫茫得。晶花一開即謝。閃光呈奇形怪狀的樹栩衫向四面八方伸展,整個虛空切割得支離破碎。
莫邪擋著眼睛許久,才緩緩放開,一個迷你晶光杜鵑花躺在爆點中心,閃閃的放著淡紅色光芒。“這是何處”?
莫邪神識著晶光花朵,時而白光耀眼,時而粉光柔柔。看似晶體所化之物,卻在空域里輕擺著花瓣,慢舞著花葉。
一道小小的黑縫,從莫邪眉心上幻出。黑色一閃,迷你晶光杜鵑花,瞬間印在眉心處,黑色縫隙里,團團紅色火焰熊熊燃起,紅焰托著晶光杜鵑花,紅色霧氣轉剎間吞沒晶花。
黑縫閃閃消失,莫邪眉心水印似的,映著一朵栩栩如生、嬌艷欲滴的杜鵑花影。
莫邪身形慢慢的淡淡去,茶葶里刮起陣陣陰森森的氣息。嗡聲嗡氣的聲音,惡狠狠的響起。“芭兒、蕾兒,看我幻化植軀像不像”。
杜芭、杜蕾張著綠潤潤的小嘴。驚恐的向后退著。“蟲族”?
聽到莫邪呼喚聲,捂著小嘴啊了聲。“邪!怎么變成一只大螳螂”。
“螳螂”?莫邪低下三角頭,咧著蒜瓣嘴。舉起兩對紅芒閃閃,長滿密密長刺的大鐮刀。“我的娘,怎么幻成紅螳螂”。
只見莫邪鼓著又大又圓的紅肚子,身后披著數片透明亮翅甲,舞著兩把血淋淋的鋸齒鐮刀,支著兩條細長帶刺的長腿。陰森森的瞪著大大眼睛,動著蒜瓣嘴。
一蹦移到杜芭身邊,舞著刺鐮。張牙舞爪,啪的勾住杜芭的雙肩。三角頭,咧著蒜瓣嘴湊到杜芭的嘴前。“啊!小花花,我要吃了你”。
杜芭嚇得綠臉都成變白了,小嘴哆哆的抖著,臉挖苦的都要哭了。杜芭、杜蕾在杜系族城時,聽族內傳功使講過蟲族,看過虛影,從來沒見過真的。一時嚇得不知何。忘記了螳螂是莫邪幻化的。杜蕾凝出花刃,急斬莫邪身后透明亮翅甲。
莫邪凝著能嚇死人的笑容,咧著蒜瓣嘴,伸著長長,細細、尖尖的舌頭舔向杜芭沒了綠色的小臉。兩片雪亮的大鉗子咔咔的張合著。“嗯,小花花,我要啃了你”。
轟!莫邪的蒜瓣嘴咧的更長,大大的晶眼一翻,長舌頭耷拉著,大肚子、細身子重重壓在杜芭身上。背后四片透明亮翅甲齊刷刷斬落在地。
紅光一閃,莫邪幻回圣體,呲牙咧嘴,有氣無力的哼呀著。杜蕾臉色慘綠慘白,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舉著花刃傻傻看著莫邪圣服是裂開的大口子。
“邪!你沒事吧”!杜芭推著莫邪,玉峰壓得生痛痛的,驚得花容變色。
“沒,沒事,離死還遠,就是動不了啦”。莫邪邊喘著粗氣,邊哼呀著。
“你呀!幻化出那么嚇植的蟲者,也不說一聲,嚇死了”。杜芭拍著莫邪后背長長的大口子,對著杜蕾做著鬼臉。
杜蕾悄悄收起花刃,拍著胸脯,吐著如蘭氣息,撲哧!想笑,又強忍了回去。
“看我的”。莫邪慢慢趴出杜芭溫柔的懷抱,有意無意的彈過尖聳玉峰。
紅光閃過,一位頭頂燃燒著杜鵑火植士,深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綠色甲袍,手拿裸植女浴水圖折扇,足蹬綠葉戰靴,綠汪汪的邪魅臉龐,散發出迷人的氣息,透著漫不經心的成熟,朵朵杜鵑花繚繞修長植體周圍,輕環的散著迷人花香。
“你……”。杜芭看愣了,杜蕾的細牙,咯嘎的咬出長聲,恨得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癢,手心一抖,花刃凝在手中,掄起花芒想揍他一頓。
“哎!又犯傻”。莫邪瞟著杜蕾,提前喊了一聲。心里暗罵。“杜析怎么害杜蕾了,讓她這么恨”。
杜蕾轉過身,輕輕拭著眼角。莫邪轉著藍眼珠,悄悄的摸向杜蕾,伸出兩雙大手,從杜蕾身后抱向前胸,環向藏在綠紗衣下的雙峰。
杜芭見此情影,伸出纖纖細手想阻擋,哎了一聲,又停下來,心里喊道,“完,飛了”。
莫邪獰笑的抱去,手沒等環住杜蕾。杜蕾嬌柔身子,旋出一陣香氣,莫邪眼睛像似刮進了沙子,痛的睜不開眼。下巴跟著一痛,碩大的身軀如閃電一般飛去。
噗!莫邪感到腦袋被緊緊的夾住,身子重重的落下,脖子嘎吧一聲,差點抉斷了。
“蕾系姐,你怎么出手這狠,快來幫我”。杜芭拉著莫邪的一只腿,用力向后拉著。不然莫邪能穿出茶葶。
“放,放,我自已來”。莫邪嗚嗚嚕嚕的喊著。雙手一頂茶葶壁,嘭的一聲,從葶壁里拔出光禿的腦袋。脖子像長了一截,雙手慢慢晃著細脖子,擠眉弄眼的看著哭笑不得杜蕾。“蕾兒,我幻的像不”。
“像,像找打的賤樣”。杜蕾沒好氣的咬牙嘟囔道。
“哦,那就是像”。莫邪心里美得不行,打不打那是后話,至少幻物術已經練成,再不用膽心植族大能識破圣體,那一頭茶苗生根發芽的長在頭頂,實在太難受。
莫邪抓了一把茶葉,撒在光禿禿的腦袋上,取出“珠露”在頭頂滾了幾圈,滿意的拔了拔黑綠茶葉。“芭兒、蕾兒洗劫柏族蜜晶園”。
“邪!月亮之夜還早哪”?杜芭盈盈碎步移到莫邪身旁,半依在莫邪懷里。
“哦!忘記了,你和蕾兒開始修煉‘化識決’,我來護法”。莫邪身子陣陣顫栗,淡淡的香氣薰得神不守舍,強抑欲念,笑嘻嘻的拍著杜芭后腰。
“不嗎……”?杜芭身子滑膩膩的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