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知道師弟也是性情中人,不會只躲在女人后面。”
炎武見南宮浩應下,也不由得大笑起來。
楊修心中也不禁冷笑起來,炎武的實力他再熟悉不過了,靈氣雖是火焰屬性,但卻陰冷萬分,乃是萬里挑一的冥火,與劉景瀾的火靈體并駕齊驅。3
敗在炎武手下的凝氣境更是數不勝數,這南宮浩不過是貧瘠天山中修煉成長的,就算這些日子升到凝氣大圓滿,多半也是靠著長天峰的各種丹藥,借外力成長的話又怎可能是宗門弟子中的佼佼者的對手。
楊修上前,輕輕拍了拍炎武的肩膀,小聲說道:“師弟,這小子速度挺快,修煉的身法可能有點貓膩,你注意點就是了。”
炎武不以為然地點點頭,論身法的話,他修煉的也是妖天宗最上乘的身法流云步,這南宮浩的又豈能與他相提并論,就算南宮浩要與他比拼身法,他也有著十足的把握。
炎武嘴角上揚,臉上的笑容更甚,上前說道:“身為師兄自然要禮讓師弟,比什么師弟決定就好。”
“既然師兄都這么說了,那我想想……就選個公平點的,我們就比靈氣吧。”
南宮浩考慮半天,看似在選擇自己擅長的方式,但脫口而出的靈氣二字,讓在場的眾人看了過來,驚得目瞪口呆,就連炎武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楊雨琪更是噗嗤一聲,驚得鼻涕都噴了出來。1
“小浩子,你瘋了吧,你要跟炎武比拼靈氣,你腦子被驢踢了吧!他可是早就能晉升靈紋的人,這些日子都是在刻意壓制修為,靈氣之純凈遠非常人可比。你跟他比靈氣不是找死嘛,你再好想想呀,小浩子!”楊雨琪擦了擦臉,眼睛瞪得老大,拉著南宮浩的手不停搖著,她也看不透南宮浩在想些什么。
“不用了,就靈氣吧,這也確實公平些。”南宮浩沖楊雨琪一笑,笑得竟有些純真,看得楊雨琪一愣一愣的。1
“自討沒趣,這蠻夷小子腦子出問題了吧,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楊修聽了南宮浩的回答,先是一驚,隨后也笑了起來,臉上的嘲笑之色更濃。
他也徹底放下了心,他相信炎武會讓南宮浩看看他們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當炎武說出讓南宮浩選擇的時候,他還以為南宮浩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比速度,畢竟先前南宮浩躲開他那一擊的速度確實驚人。沒想到啊,這小子完全就是個愣頭青,自討沒趣。
一旁的陳富銀和侯丹丘都各自退了幾步,移到一旁,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先前兩人以為南宮浩會選擇比速度,還稍微有點興致,畢竟南宮浩可是憑借著速度躲過了楊修的一擊,速度必然是他的長處,兩人還想著看看兩人的對決,想看看南宮浩的身法能否比得過妖天宗上乘的身法。可當南宮浩說出比拼靈氣時,他倆表情瞬間就變了,似乎就已經預料到了結局,不再關注。
陳富銀的小眼睛里,看南宮浩的眼神也變了幾分,多了幾分嘲笑。
侯丹丘搖了搖頭,還以為南宮浩能打壓下炎武、楊修的囂張,讓自己看一出好戲,可現在這樣,讓先前對南宮浩的小期待也都蕩然無存。
侯丹丘掩嘴自言自語道:“唉,可惜了,沒想到好不容易碰到個好玩的弟弟,沒想到是個蠢貨,跟靈紋境的人比拼靈氣,真是好笑!這就是不知者無畏吧。”
也不怪他們會這樣想,在普遍認知中,凝氣境要想晉升靈紋境,必須要凝練靈氣海,在整片靈氣海中提煉出最精純的靈氣,去凝結為一條極度濃縮的靈氣紋路刻印在靈氣海上,讓自己的靈氣海的靈氣變得更加濃郁,讓靈氣的補充更加快捷,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也更加迅速。
靈紋境分九階,一階一靈紋,九紋為極致,到了九紋才稱之為靈紋大圓滿,才能去觸碰突破到靈丹境的桎梏。
而但凡修煉到靈紋境,都能體會到與凝氣境的天差地別,與凝氣境的靈氣相比,靈紋境的靈氣無論品質還是丹田靈氣消耗的持久性等各個方面,都遠非凝氣境可比。
炎武遲遲不肯晉升的原因就是要凝練一條最濃縮的靈紋,為靈紋打下最牢固的基礎。所以嚴格來說他早已經不算是凝氣境了,在楊修眼里已經把炎武當做同階的存在。
而南宮浩也就是凝氣大圓滿的境界,遠沒有達到炎武的境界,在他們看來一個凝氣境妄圖與靈紋境比拼靈氣本就是自討沒趣。
在楊雨琪的再三詢問下,南宮浩還堅持要與炎武比拼靈氣,在他們看來這不是自討苦吃又是什么。
不過在南宮浩這里可不這么想了,畢竟五行靈基的存在,單在靈氣方面,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凝氣境能夠相比,畢竟依徐佳印所言,凝結五行靈基的方法早已失傳,就算他不清楚如何凝結的,但距徐佳印所言,當世也就他一人真真切切達到了傳說中的凝氣十層。
而且南宮浩對于比什么也確實是思來想去。
比力量吧,他龍臂的存在肯定能夠力壓炎武。
比速度吧,炎武的身法再精妙,又怎可能是身懷空間之力的自己的對手。1
若是真刀真槍地打一架,南宮浩真的怕一不留神失了手把炎武打的太慘,而招惹到那個所謂的炎宇長老。
種種考慮下,也就只有靈氣對于雙方來說最為公平。2
南宮浩也好確定一下五行靈基對于靈氣的作用究竟有多關鍵,以自己現在的靈氣海能否比得上這些宗門的天之驕子,離那些所謂的靈紋境還相差多少。畢竟晉升靈紋,南宮浩自己感覺還有著不小的距離。
炎武自信滿滿,再沒有任何顧慮,不遠處的石門對他來說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他已經決定幫楊修徹底打壓下這無知的蠻夷小子,讓他知道與自己中間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炎武心里雖嘲笑著南宮浩的無知,但表面上仍拱手,說道:“還不知師弟名諱。”
“復姓南宮,單名一個浩,請師兄指教。”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