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颯的眉頭輕輕一皺,他很清楚對弗雷德不能像奧利維亞那樣隨心可欲,否則只會功虧一簣。
可婚事這種事情,他必須爭取到主動權,否則到時候鬧得不可開交,對他可是沒有一點的益處。
不過,不怕有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弗雷德和奧利維亞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楚景颯原本還在擔心怎么回答費雷德的話,可是在外面被楚景颯話里話外點了一番的奧利維亞,聽到自己父親費雷德的話,她不滿了。
當即挽著弗雷德的胳膊,不停地搖著,更是嘟著嘴巴不滿地開口道,“爹地,你怎么能這樣說啊,難道您的女兒我就這么差勁嗎?就這么不招人喜歡嗎?”
楚景颯都想為奧利維亞說的這一番話鼓掌了,這豬一樣的隊友,他很喜歡。
相較于楚景颯,此時弗雷德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他以前還真不覺得自己的女兒有多差勁,可是就在剛才,他覺得自己的女兒蠢不可及。
沒看到他這是戰術嗎?
這下可就冤枉了奧利維亞了,要知道在外面被楚景颯說了一番后,奧利維亞也不敢肯定楚景颯對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意思了。
又或者說她不肯定那個東西對楚景颯究竟有多重的意義。
畢竟只是一個壽禮,若是真的拿不到換一下還真的是正常,奧利維亞不敢賭。
何況她和楚景颯真的在一起,那個東西是必須給楚景颯,不為別的,就為了以后能夠在楚家過得好一些。
“這,爹地在與楚說話,你不要多話。”弗雷德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自己這個女兒,心里暗在想女兒真是被自己驕縱壞了,在這種場合居然能夠說出這種拆他臺的話,也著實是……蠢。
他總不能真的回答奧利維亞,“是啊,你真的很差勁很不招人喜歡,甚至你還很蠢!”之類的話吧。
弗雷德能夠保證,自己若是真的把這些話說出口,自己這個女兒一定會把他這把老骨頭拆了,毫不猶豫地拆了。
“爹地!”奧利維亞有些不滿,嘟了嘟自己的嘴巴,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吧,可看到自己父親那一雙充滿警告的眼睛時,她慫了。
悻悻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弗雷德看她這個木亞航,總算是放心了不少,反倒是楚景颯,對此有些失望,不過也是奧利維亞打岔這一小段時間,還真是讓他想出了一個應對辦法。
“言歸正傳,今日里找你前來的主要事情,就是為了商量你和奧利維亞之間的婚事。”
果然是這樣,楚景颯聽到這里目光微閃,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像上一次躲閃,畢竟弗雷德也是徑直地把這些事情說了出來,他若是再轉移話題,那就真的惹了弗雷德不滿了。
“弗雷德先生,這樣是不是有些過早了?”楚景颯一本正經地說著,說出的話也讓弗雷德無可否認。
算起來楚景颯和奧利維亞認識的時間也實在太短,即便如此,對弗雷德還真是沒有太大的影響,相反的,弗雷德很是曖昧地看向楚景颯,“怎么?你和我的奧利維亞認識的時間雖說不長,可情侶間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現在說過早,是不是有些不負責任了。”
楚景颯有些無語了,眼角的余光瞥向奧利維亞時,卻見奧利維亞微微害羞地把頭扭向一邊,楚景颯覺得世界玄幻了。
這歪果仁,開放的程度還真不是一般大!
一個父親,當著自己的女兒,與自己未來的“女婿”討論著女兒和“女婿”之間的生活,真的好嗎?
雖然他并不承認自己是弗雷德的女婿。
楚景颯想要扶額,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一群烏鴉從自己的頭頂上“呀呀”地飛過,好不聒噪。
這禮義廉恥的程度,真是很大的不同啊。
至少楚景颯敢保證的是,若是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的面前,他是絕對不會說起這些話,哪怕吳覃鈺不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可能與自己的女婿說這些話。
怪,特別的怪。
“如果說,做了情侶間該做的事情就應該結為夫妻,弗雷德先生覺得,您的女婿輪得到我嗎?”楚景颯淡淡地開口。
楚景颯倒是沒什么變化,可是這些話卻直接讓弗雷德和奧利維亞的臉色都變了。
只看本來想要“興師問罪”的弗雷德,聽了楚景颯的話臉色都憋得極其難看,他甚至想要拍桌直起,問楚景颯憑什么能說出這般的話語來。
可是他不敢。
自己女兒的生活是個什么樣的,弗雷德也是很清楚。
再看奧利維亞,本來羞紅的臉此時“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她忍不住地掩著自己的嘴,眼眶都有些紅紅的,“楚,你,你怎么能這樣說……”
他不是很喜歡自己嗎?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還這么地賣力,可是現在,他怎么能這樣說她?
他,明明也是享受的那一個啊!
奧利維亞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點,她覺得委屈極了,眼睛紅通通的,倒是難得。
身為她的父親弗雷德,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女兒呢,只怕天塌下來了都不會紅了眼眶,可現在倒是好,為了一個Z國男人,她居然要哭?!
弗雷德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恐怕真的栽到這個男人的手上了。
“楚,你這是什么意思?”弗雷德不滿了,要知道他可是很寶貝自己這個女兒,可現在奧利維亞卻是為了這個男人要哭了,作為一個父親,弗雷德的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楚景颯一臉地無辜,“我沒什么意思啊,這些話都是弗雷德先生您先提起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真的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沒人相信。
弗雷德一聽只覺得楚景颯在敷衍自己,臉色當時就變了,“你若是不同意沒人勉強你,這般的諷刺人,難道就是你們Z國人的禮義廉恥嗎?”
他也是惱了,畢竟沒有一個父親能夠忍受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哪怕自己的女兒真的很差勁。
這話說得……楚景颯也有些不愿意了。
本來就是三個人之間的話題,可在弗雷德的話語中卻是上升到國家之中,甚至弗雷德還在言語中攻擊了楚景颯。
好像說,楚景颯現在的所做所為,就是在丟Z國的臉。
“弗雷德先生,我想您應該明白,我說的話并不針對任何人,而是就話論話,可是你說的話就不一樣了。”
“是你自己說做了情侶間該做的事情就要結婚,我不過就事論事地回答了你,你卻是攻擊我的國家,難道你覺得你的態度很正確嗎?”
楚景颯的年紀雖輕,但耐不住他經歷的事情。
經歷得多,身上的氣息也就越發的平穩,加上楚景颯的特殊身份,渾身的氣勢比起弗雷德來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弗雷德本來覺得楚景颯不是個一般人,但他還真的不把楚景颯當作一回事,因為楚景颯來到這個地方,然后和自己的女兒攪和在一起。
下意識里,弗雷德認為楚景颯是個吃女人軟飯的,可是現在,弗雷德卻不再覺得自己可以用以前的想法來衡量現在的楚景颯。
甚至,他渾身散發的那一種氣勢,隱隱讓他覺得吃力。
“希望你能夠理解,一個父親的心情。”沉寂了一會的時間,弗雷德還是絕對自己退上一步比較好。
仔細說起來,這件事情確實是他惹起來的,如今退上一步倒是沒什么關系,不過,這也得楚景颯的同意。
楚景颯本來是不打算和費雷德計較的,可是有些事情他覺得還是要跟弗雷德說清楚,“我能夠理解一個父親的心情,可是還請弗雷德先生明白身為一個Z國公民的愛國之心。”
弗雷德臉上有些不好看,他覺得自己已經退上一步了,那就是給楚景颯面子了,可是現在他給了楚景颯面子,但楚景颯并不接受,甚至還要他為剛才的事情道歉。
他怎么能夠忍受?
他有意想要說些什么吧,可楚景颯卻是一本正經完全不容商量模樣,直讓弗雷德覺得頭痛。
認識楚景颯一段時間,他覺得此時的楚景颯是最難搞的。
可是沒辦法,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再退一步,畢竟剛才的事情確實是他說錯了話,“我為我剛才的言語失誤對你,對你的國家表示歉意。”
弗雷德是個能屈能伸的,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都調整了過來,即使楚景颯有意為難,在費雷德道歉下只能偃旗息鼓。
“弗雷德先生果然好氣量。”楚景颯對費雷德夸贊出聲,他的的確確覺得這弗雷德是個能耐的,也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更為棘手。
畢竟,面對一個軟硬都可能不會吃的人,多少有些難度。
弗雷德有些氣結,他根本就不是有什么氣量,完全是因為被逼的,可是他能夠說出來嗎?
說他被一個小輩的氣勢欺壓得道歉?那未免太過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