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種事情劉特助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有些茫然地瞪著自己的眼睛,好一會才道,“原來你真的不是潛規(guī)則啊。”
“……滾!”
這叫什麼話?
就木蓮那種人,值得他潛規(guī)則嗎?
也潛不下去啊。
真不知道什麼眼光。
接收到楚景颯那充滿了鄙視和懷疑的目光,劉特助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他不就是覺得總裁這一次的行爲(wèi)有些匪夷所思,再加上他一直沒表示,所以他也就往這方面想了那麼一想嘛!
誰讓他家總裁平日裡除了夫人之外,都是清心寡慾得不像人,他以爲(wèi)他想偷個腥呢。
敢情這都成了他的錯了。
劉特助表示自己很冤枉。
不過有些正事不能忘,“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木秘書背後有人,這一次不過是想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控制?”
“你不是想到了嗎?”楚景颯不答反問。
自己特助的能耐他能不明白嗎?正因爲(wèi)如此,他也就說了那麼一句,不再多說,是知道以他的腦子,能夠想出來。
“沒想到楚總居然這麼相信我的腦袋,我是不是得感恩戴德,嘿嘿……”
瞧著他笑的模樣,楚景颯只想給他一個五指掌,“我說你也是夠了,說正事呢?!?
舔著臉皮做什麼?
真是莫名其妙!
劉特助大概也聽出了楚景颯那話裡的意思,翻了個白眼。
好一會才道,“行行行,說正事說正事。”
“話說,你都知道這木秘書的想法,爲(wèi)什麼還要問我?”
劉特助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很清楚自己總裁的腦構(gòu)造。
明知道木蓮的真正目的,爲(wèi)什麼不去查?反而在這裡等著?
“我確實知道她幕後有人,只是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我還沒查清楚。”
所以,現(xiàn)在事情都被說出來了,他自然沒有再繼續(xù)隱瞞下去的必要。
何況,這件事情現(xiàn)在才讓劉特助知道,是因爲(wèi)時機到了。
“什麼?”
劉特助驚訝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居然還有總裁查不出的人。
而且,看總裁這樣,顯然是查了許久,卻沒有一點端倪的。
“那如今要怎麼做?”
劉特助低聲問道。
他相信楚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把這件早已經(jīng)知道了許久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告訴他。
也許是有什麼要讓他做的。
至於之前爲(wèi)什麼不讓他知道,這根本就不需要糾結(jié)了。
“剛纔那兩女職員不是說了嗎?她是商業(yè)間諜?!?
事實也是如此。
自楚景颯拋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劉特助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下巴依舊沒合上,“楚總,您的意思是讓我配合她?”
開什麼玩笑啦!
商業(yè)間諜是好做的麼?
配合商業(yè)間諜更是不好做啊。
“既然知道了,還問我?”
楚景颯也不多解釋,只是留下那麼一句話。
“呃……”
劉特助揮了揮自己的手,一個頭兩個大,“楚總,這種任務(wù)你能不能找別人做?”
就不擔(dān)心他真的會配合木蓮,把公司機密都給盜走嘛!
“你。”
很簡潔的一個字,楚景颯的決定很明顯。
“……”
被趕鴨子上架的劉特助,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楚總你太信任我!
當(dāng)心我一個不小心背叛你喔!
劉特助在心裡咆哮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艱鉅的任務(wù)。
配合間諜啊……
這任務(wù)真是不大好啊……
……
劉特助離開楚景颯的辦公室,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不同於往日的是,這一次劉特助可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相反的他一臉頹廢。
好像遭受到極大的打擊。
而楚景颯那微微敞開的辦公室門,飄出一個怒意沖沖的“滾”字。
完全可以從那一個“滾”字中,聽出那沖天的怒意。
作爲(wèi)一個貼身秘書,木蓮本應(yīng)該在楚景颯的辦公室裡,不過楚景颯不允許,她也退而其次。
就在旁邊的辦公室。
這不,楚景颯那一個字,直接衝進她的耳裡。
還以爲(wèi)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的木蓮,還以爲(wèi)發(fā)生了什麼事兒,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正好看到劉特助那一臉懊惱模樣。
喲呵?
原來總裁是罵這個眼高手低的劉特助了?
木蓮心裡是高興的。
畢竟平日裡她和劉特助不對付得很,如今看到劉特助吃癟,她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呢。
不過,總裁爲(wèi)什麼罵他?
如果她沒記錯,平日裡總裁可是很信任他的呢。難道這其中是發(fā)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嗎?
木蓮心中奇怪。
不由地擡腳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正好碰上了劉特助從面前經(jīng)過。
想到平日裡劉特助在自己面前可是高傲得不得了啊,木蓮忍不住開口諷刺,“喲,這不是劉特助嘛?怎麼?這是被總裁指點了?”
還沒等劉特助說話呢,木蓮再次道,“可別耷拉著一張臉啊,你要知道能夠被總裁說道個兩句,是外面人想破腦袋也想得到的呢!”
這話還真不假。
不過,那也得是商場上的指點啊,這可是罵。
罵能跟指點一樣嗎?
所以說啊,木蓮這話說的,可是往心窩上戳了。
劉特助面色一黑,當(dāng)即擡頭惡狠狠地盯著木蓮。
甚至,木蓮都被嚇到了。
“你……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木蓮本來還挺害怕的,但隨即想到這裡是集團,他不可能對她怎麼樣,這才梗著脖子,硬是嗆了劉特助一句。
“見過賤|人,沒見過這麼賤的?!?
劉特助可不會給木蓮一點好臉色,他直接冷嘲出聲。
完全不給木蓮一點反應(yīng)的機會。
賤……賤|人?
他居然罵她賤人?!
木蓮惱了,揚手就要給劉特助一個五指掌。
劉特助又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當(dāng)即握住她的手,狠狠往後一甩,嘴角冷冷扯起,“別以爲(wèi)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夠胡作非爲(wèi)。這裡,可是楚氏集團!”
“你!”
砰!
木蓮整個人都被摔往後邊的門板上,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 ?
緊接著,木蓮驚叫出聲,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
精心打扮的妝容,都有些亂了。
“怎麼回事?”
楚景颯辦公室的門沒有關(guān),他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響,本以爲(wèi)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卻也沒曾想出來後直接看到木蓮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差點就春光暴露。
他臉色一沉。
見到此副情景的劉特助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我說楚大總裁。
人家春光暴露的,你看了也不會吃虧啊,幹嘛這麼一副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你吃了翔……
心裡雖是這麼想的,但表面上他倒是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到一邊,低聲道,“總裁……”
看起來還真像個慫貨。
楚景颯直接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劉特助,示意他收斂點,這演得太過火了。
劉特助自然是看出了楚景颯的意思,不過他很是奇怪,自己究竟哪裡演得過火了。
“說!”
見他也不明所以,楚景颯也懶得點明瞭,反正此時的木蓮根本就沒注意劉特助,而是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了,那看得叫一個可憐兮兮哎。
楚景颯看了,雞皮疙瘩噌噌噌地冒起來了。
不過,表面上倒是沒流露出什麼來。
“總裁……”劉特助面色有些難看,他略有躊躇,似是不知如何給楚景颯一個回答。
但楚景颯的目光真的是凌厲,哪怕是在演,劉特助也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到最後,劉特助還是簡短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這大概是屬於個人的恩怨了。
整件事情其實開頭應(yīng)該怪木蓮,不過怪就怪在木蓮是個女子,如今又是摔在地上。
有些難看了。
楚景颯對集團內(nèi)部的要求非常嚴格,下班後的仇怨他都見不得,何況是上班中的?
他頓時面色一板。
“劉特助,你究竟想做什麼?”
“先是帶兩個女人在我的面前晃悠,現(xiàn)在又……”
說著說著,楚景颯意識到自己把某些事情都說出來了,頓時噤了聲。
可他的臉色並不好。
摔在地上的木蓮,期待著楚景颯能夠把自己拉起來,沒曾想會聽到這麼一個刺激的消息。
身爲(wèi)總裁身邊的特助,居然利用上班時間,親自把女職員帶到總裁面前,供君挑選?!
木蓮簡直被這個消息震得外焦裡嫩的,也顧不上別的了,麻溜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站在劉特助的面前,單手扶著自己的腰,格外義憤填膺地盯著劉特助。
“身爲(wèi)總裁的特助,你怎麼能如此假公濟私?”
“居然連總裁的私生活都管了起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劉特助,真讓人失望!”
木蓮之所以如此指責(zé)劉特助,還有一個原因啊。
那就是,她喜歡楚景颯,自然見不得別人塞女人給楚景颯了。
所以,私心是有的。
再加上她和劉特助本來就不和,如此一來,她罵得可起勁了。
劉特助面色難看。
他憋了好一會,見木蓮還在嘰嘰喳喳地罵著,他再沒忍住,當(dāng)著楚景颯的面,衝著木蓮大怒。
“說什麼我假公濟私?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
“整天穿得跟站街女似的,不就是想吸引總裁的注意力嗎?”
千萬不要惹那些表面上看起來溫潤的男人,實則上毒舌起來根本招呼不住。
這木蓮還沒從‘站街女’三個字裡反應(yīng)過來呢,劉特助已經(jīng)繼續(xù)地說著。
“說我管總裁的私生活,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明知道總裁是個有家室的人,每天還想方設(shè)法地讓那些媒體傳你和總裁曖|昧的事情?!?
“你要臉不要臉了?”
“是,我就是給總裁塞女人了你能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說?”
“好歹人家女員工有能力有本事,樣貌也不跟你一樣像個鬼似的?!?
“就算總裁真的要女人,我也覺得別人比你這個鬼畫符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樣貌像個鬼。
鬼畫符!
劉特助每說一句話,木蓮的臉色便差上一分。
直到最後,努力安那臉上的溫婉已經(jīng)忍不住了,她幾乎下手往劉特助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