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門邊一臉殺意和警惕的人,鳳亦禪直覺的認爲他就是剛纔那個送包袱來的人。
他身上穿著一件跟鳳亦禪差不多的太監(jiān)服,不過鳳亦禪卻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卻比她的要舊不少,且衣服跟他的身材很搭配,不像是宮外的人臨時去找來的。
那個人在看見已經(jīng)醒來的姬無塵時微微有些訝異。
“太子的人果然好本事,居然能找到這個地方來!”陰陽怪氣的聲音,滿是諷刺和殺意。
他剛纔到門外的時候就覺出屋子裡是有人的說話聲,可他剛一敲門聲音就停了。住在這裡的人他知道,可那道聲音確實陌生的,他頓時變得警惕起來,假裝離開之後又走了回來。果然發(fā)現(xiàn)了另外的人。
鳳亦禪指尖已經(jīng)夾緊了銀針,慢慢的擋在姬無塵的牀前。他現(xiàn)在動一下都覺得累,如果那人攻擊他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況且這個男人已經(jīng)知道她找到姬無塵了,如果他活著回去,白翼肯定會知道……
這之後,姬無塵再想要逃出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這個人必須死!
“找到了,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出去。”男人舉著手中的劍就跟鳳亦禪糾打起來。
鳳亦禪眼疾手快,手上的三枚銀針相繼發(fā)出。他雖然躲過了前面兩根,但最後一根時還是被刺入了膝蓋。
“唔
!”那人痛的悶哼一聲,可攻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十幾招下來,男人就看出他並不是鳳亦禪的對手。在一個虛招之後,就奪門而出。
鳳亦禪眉頭一皺,跟著追了出去。
就在這時,聽見這邊響動的瘋癲娘娘衝了出來,剛纔就擋在那個男人的身前。那男人要逃出冷宮,正恨瘋癲娘娘擋住了他的路,手上的劍一揚就朝她刺了過去。
鳳亦禪在後面追出,見狀神色一沉,手上的銀針霎時飛出,剛好刺入那人的手掌之上。
“啊……”瘋癲娘娘驚叫一聲,害怕的摔到再地,整個人都瑟瑟發(fā)抖起來。
那個人似乎意識到瘋癲娘娘可能會是鳳亦禪的軟肋,沒有受傷的手一提,就把地上的人揪了起來,鋒利的冷箭抵在她的脖子上。
“你若是再上前,我就殺了這瘋子。”
鳳亦禪快追的腳步變得緩慢下來,不過她卻沒有停止不動。只見她冷冷笑意,看著男人的眼神全是諷刺。
“你覺得我會爲了一個早就該死的瘋子放過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不要那麼天真?”
鳳亦禪的話讓男人臉色一沉。他剛纔這麼做,是下意識爲之。現(xiàn)在想想,這廢妃跟姬無塵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既然是這樣,那姬無塵的手下又爲什麼要顧及這個瘋子的死活?
“好!我就算死,也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男人說著手上的劍一動……
“呃……唔!”可就在這時,要割破瘋癲娘娘喉嚨的男人卻瞪大了雙眼,隨即嘴裡流出鮮紅的血液。難以置信的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手上還保持著舉劍動作的男人。
“娘娘,你,你沒事吧……”早就被嚇破膽的青扇忙跑上前,把已經(jīng)癱軟在地方的瘋癲娘娘扶了起來。
鳳亦禪看著走上前的玄冊擡擡眉,這小子來得到是及時。
“主子……”
“恩。你把屍體處理後在這裡守著,我先處理好裡面的事。”鳳亦禪走上前幫著青扇把人扶了進來,進了青扇原本睡的屋子後,鳳亦禪給瘋癲娘娘紮了幾針她就睡過去了。
“你放心,你們算是對我們有恩,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去死的。”
鳳亦禪看青扇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恐懼,怕是她剛纔的話讓她感到不安了吧。
回到姬無塵所在的屋子裡,鳳亦禪想要改變之前的打算了。
姬無塵還是儘早離開這裡,最好就是現(xiàn)在。
死掉的那個男人肯定是白翼的人,如果他久久不回去覆命,以白翼的腦子肯定很快就會知道是出了問題……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要怎麼帶我離開?”姬無塵勉強能夠將自己的手舉起來,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簡直是弱爆了
。
鳳亦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太子殿下!羅剎國的太子殿下!你不要告訴我,你在羅剎國當了那麼多年的太子,在皇宮連個暗線都沒有?”如果他說沒有,她肯定即刻轉身就走。
這麼弱,今後還不得連累死她?還不如就讓白翼做算了。
姬無塵回了一個,你要不要那麼聰明的眼神,小爺想裝裝柔弱還有錯了?
“你到御膳房去找一個叫做彩月的宮女,把我的情況告訴她,讓她在半個時辰之內準備讓我們出宮。”彩月是他佈置在皇宮中的暗線,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就算白翼假扮他能夠騙過他的一些手下,但他絕對會想不到他在御膳房這種地方還藏了人。
“恩。”
鳳亦禪讓玄冊在這裡守著,她則是親自到了御膳房一趟,找到那叫彩月的宮女,把姬無塵的暗語告訴她之後,她立即下去安排了。
在兩刻鐘之後,玄冊給姬無塵換上了一身太監(jiān)服,還換了一張人皮面具。將他帶著離開了冷宮,等到有人的地方時,姬無塵就假裝是肚子痛的太監(jiān),躬身低頭被玄冊扶著。
鳳亦禪等在御膳房,她要跟姬無塵一塊兒離開,她會給姬無塵留下能夠在一段時間內能夠保住他性命的藥。至於他要怎麼從白翼手上把他的東西拿回來,這就不是她的事了。她說過,羅剎國的政事她不打算把自己攪合進去。畢竟她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
御膳房每天早晚都會有宮人把所需要的東西運進來,再出去。彩月剛好就是管這些的掌事。
“太子,奴婢將您綁在馬車下,委屈您了。”送東西來的車,車底很高,藏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問題。
鳳亦禪等在外面守著,看見彩月走出來對她點點,她剛想跟著進去,身後就傳來有人叫喚她的身影。
“葉大夫,哎喲葉大夫你原來在這兒啊……”守在御書房外的公公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原來是張公公,您怎麼不在御書房伺候,跑到咱們這兒來了,這地兒髒,可別髒了您的鞋。”彩月看見張公公,原本嚴謹?shù)纳裆查g一變,變得諂媚討巧的迎上前。
“是彩月啊,看你這話說的,好似我沒來過一般,好了,不跟你廢話,我是來找葉大夫的。”說著,張公公又轉頭看向鳳亦禪。
“葉大夫,剛纔太子到您那兒去找您,看見您跟您的藥童都不在便讓奴才來找了。沒想到葉大夫原來在這兒。”
張公公到這會兒說話的時候都還有些喘氣,臉色因爲體內血液加速循環(huán)而變得漲紅
。
“太子找我?”鳳亦禪眉心動了動,餘光看向已經(jīng)在車子底下藏好的姬無塵。如果她這會兒找藉口不過去的話,以白翼那鳥人那陰沉眥裂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她,說不定還會懷疑什麼。
思量片刻鳳亦禪還是決定先去把白翼穩(wěn)住了,等到姬無塵安全之後再做打算。
“我不過是聽說這兩天太子食慾不振,所以想到御膳房來看看有什麼更適合太子現(xiàn)在吃的,沒想到到是錯過太子的召見了。我這就跟張公公過去。”
鳳亦禪給彩月使了個眼色,讓她一定要把姬無塵送出去。
白翼已經(jīng)回到了御書房,鳳亦禪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盯著手上的奏摺看,那樣子有夠認真的。
鳳亦禪就這麼站在御書房中,兩人一個坐一個站,就是不說話。白翼完全把她當成了隱形人,甚至在她走進來的時候看都沒看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鳳亦禪站得有些不耐了,心裡一直在想著姬無塵是不是已經(jīng)安全離開了。
“看樣子你很喜歡站著……”
啊?
鳳亦禪早就飛遠的思緒就這麼被拉了回來。“草民不敢打擾太子殿下。”
“張公公說你今天到御膳房去給本殿做膳食了?”白翼放下手中的摺子,一臉的平淡冷漠,好似只是隨口一問。可他卻不知道爲什麼,在張公公告訴他時,他心裡卻莫名一喜。
呃……那只是一個並不善意的謊言。
“是做了一些,可是草民嚐了之後覺得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就沒敢端來給太子。”
不知道是不是鳳亦禪的幻覺她居然聽到白翼冷哼了聲。
“那今晚的膳食就由你親自給本殿做一桌子菜出來,若是有一道菜本殿不滿意……葉輕,本殿會讓你知道讓本殿不高興的後果是什麼……”
“太子,屬下有事稟報。”白翼話剛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道略顯急促的聲音。
聞聲,白翼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不明顯,可鳳亦禪還是捕捉到他微縮的瞳孔。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下去做?”
“草民遵命。”鳳亦禪低眉斂目,似沒覺出異樣般退了出去。
一個穿著侍衛(wèi)服的人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了進去。
謝謝~愛了那麼久終究沒能在一起~親親的打賞~呃~那啥~喝酸奶拉肚子了~倒黴衰的禪子t-t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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